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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终于顺着心意走了下去,其间虽有牺牲的成全,终究在他,还是值得的。
    “不提这个。”傅北笑一笑,又起了个话头道,“恕我冒昧,只是那日围场行猎时,修仪飞马救人……小可有幸目睹。修仪马上姿容与小可一位故人甚是相似。”他道,望着越荷微笑。
    “不知修仪,是与何人学的骑马?”
    越荷心中微微一怔,傅北尚且记得她马上的模样,而那个说是亲自教她骑马的人呢?念头不过一转,她含笑摇头:“没学多久,圣上教的罢了。”
    傅北沉默一瞬,哑声道:“不像。”
    “什么?”越荷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不像。”傅北道,他叹了口气。
    “之前林子里偶遇过一次,那时候修仪骑马的样子虽与我那位故人相似,到底也是寻常的骑马办法。我指的是……”他微微一顿,“修仪策马去追金修容时。”
    越荷讶异看他,心中隐有所悟。果然傅北接着说道:
    “逃命练出的马术,和逸乐下的炫技马术是不同的。我那位故人……后来寻常骑马与旁人无异,但受惊之时策马狂奔,本能使出的,仍是当初逃命的样子。寻常人,没有那样的经历,绝不会那样骑马。而那种样子,我太熟悉了。”
    越荷一时无言,未想到他敏锐至此。
    “越荷”的确没什么颠簸逃命的经历,也没学过骑马,拥有那种在长时间逃命中的驱策马儿的本领,着实蹊跷。即使说是旁人教的,也解释不通——那种逃命中的骑马,是被刻在灵魂深处的深深恐惧,给压迫着前行的。非亲历者,不能领悟。
    这才是两种骑马方式最本质的区别。
    她低头想了片刻,才醒悟过来自己并无义务要向傅北解释。越荷方要开口,傅北已道:“不必答了,是小可逾礼——还请修仪悉数告知慧贵嫔的情况罢。”
    越荷松一口气,道:“巡抚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有些事还是忘掉的好。”
    婚约的事,由不得她不放在心上。她是意有所指的。
    又道:“慧贵嫔昨日哺食用了小半碗碧梗粥……”
    傅北答应一声“自当如此”。
    他听她讲着姐姐的情况,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皱紧,心底也越发确定起来。
    第68章 归来何苦   “李月河,你又为何要回来呢……
    “近日西戎那边不大安生。”
    江承光说完这句话便撂下了手中的折子, 目光轻飘飘地从两位得力爱将上扫过,便闭目不言。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处事方式,并且得心应手:在真正将自己的意思说出口前, 弄清那群臣下的真实想法。江承光认为他对下面两个人已经足够了解, 而他们也回答也不出他的所料。
    “这帮蛮夷,几年没被收拾又皮痒了?哼!”李伯欣嘴里骂骂咧咧了几句,还不满地拍了下大腿, 目光毫不避讳看向皇帝,“臣愿意为圣上出战, 必定给那西戎一个好看!”
    这是在给谁撒气呢?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江承光心下不满,睁开眼睛,盯着霍参将瞧。果然霍兆知情解意,利索跪下,沉稳道:
    “区区西戎何劳将军费心,微臣亦愿为圣上分忧。”
    江承光看向李伯欣。
    李伯欣则斜眼向霍参将, 冷哼一声道:
    “怎么?现下毛头小子都敢和我抢军功了?叫你指挥军队, 谁能放心?”
    霍参将不卑不亢道:“某的确不如将军多矣。”他话锋一转, “但某至少不会在开战之前就将敌人视为‘战功’轻狂, 将军, 怕是过于自信了吧?”
    “区区西戎也叫你怕成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东西!”李伯欣怒道, “西戎算什么?我带兵赶得他们屁滚尿流的时候,你还不晓得在哪个地方躲躲藏藏呢?”
    霍参将亦是被激起了怒气, 反唇相讥道:“人都说少年壮志, 老骥伏枥。将军倒是勇猛, 可是这等粗言秽语,又是该在圣上面前说的吗?”
    眼看他们两人要吵起来,江承光咳嗽一声道:“两位爱卿说得都有理……”
    他顿了顿, 才说到最关键的部分。
    “奋武大将军是军中的旗帜,没了将军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将军是不是该给年轻人点儿机会?”他笑笑,对李伯欣的难看面色恍若未觉,“一个小小的西戎,也还伤不着大夏的根基,拿来练兵却是好的——霍参将。”
    “臣在!”霍兆连忙下拜。
    江承光眉宇一肃道:“命你带兵六千,逐个击破西戎各部,卫我国土!”
    “臣必不负所托。”霍兆大声回道,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而一旁的李伯欣面色不虞,总算没当场发作起来。
    等到两人都退下,江承光才微笑向屏风后道:“果然不出相国所料。”
    钟相忙是诚惶诚恐道:“都是圣上圣明,微臣不敢贪功。”
    他那一把夹杂些许白色的美髯颤颤巍巍。江承光含笑道:
    “相国也太谦虚了。按朕原本的意思,乃是‘奇正相合’,令奋武将军领一路为正,参将又领一侧路为奇。一者借奇正制胜,二者亦可对奋武将军有所约束,以免其势力膨胀。可是究竟不如相国淡化矛盾,制止奋武将军出京来得好!”
    “臣为右相,自当为圣上分忧。”钟相说得正气凛然,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