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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荣一听,说不失望是假的,可她终究还是扶起了对方。
果然,绿荷说她在第三次给童瑶药里加东西时被王皇后发觉了,王皇后命人把她叫了过去。
彼时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和王皇后合作;二是死路一条,谋害皇族成员,死的不是她一人,而是全族、三族甚至九族。
她没得选。
“太子妃放心,下官没有提及你半个字,只说了下官和皇贵妃的仇怨,王皇后想必打发人去查过,信了下官,但也以此拿捏住了下官,下官不得已,跟着她又做了几件错事,不过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下官没有做。还有,自打那个女人被处死后,王皇后也老实多了,没再有别的动作。”绿荷解释道。
她嘴里的错事无非也就是嫔妃间的争风吃醋,看谁不爽就给她弄点药吃,闹几天肚子让她侍不了寝。
这些倒是小事,不足为虑,可问题是她是王桐的人,曾荣肯定不能动,且王桐也不可能会放她走,退一步说,即便出宫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难怪绿荷一见她就说愿意以死谢罪,死了反倒轻松,再不收手,跟着王桐继续做下去,只怕有一天死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
“你愿意换个地方吗?”曾荣问她。
不在司药局,没有害人的先决条件,时间长了,王桐未必会再用她。
哪知绿荷摇了摇头,“不,回太子妃,下官想守着那,你放心,下官不是想继续害人,而是想阻止别人害人,尤其是针对你的。”
绿荷哭了。
进宫这些年,她有限的那点温暖和温情都来自曾荣,她不能帮她去披荆斩棘,但她能在后方默默地守护她,也算是回报她一二。
第六百五十三章 挑事
送走绿荷后,曾荣半响没动地方,总觉得心里酸酸的不太好受。
尽管贵为太子妃,可想做的事情依然束手束脚,需要顾及的人和事依然很多。
不但她如此,朱恒那边也如此。
这不,曾荣正为绿荷为难时,朱恒那边也对着一份奏折发愁了。
奏折是王柏写的,提了三件事,一件是为了加强边境防护,提议在榆关边境那边修建长城,以防鞑靼人时不时越境抢粮;第二件是鞑靼那边遇到了五十年难有的大旱,据闻有将近五成的牧场水源枯竭,这个冬天恐会生事;第三件是大旱也影响到了边境一带的收成,今冬的粮草需提前筹备。
论理,这三件事哪件也不是很着急,朱恒完全可以把这份奏折转送给父皇,可因着王柏的奏折是由兵部转送来的,兵部一份,朱恒一份。
故兵部在朝会上奏了此事,请求朱恒定夺。
另外,兵部还提及了一项请求,王柏已完成了北部五城的巡视,理应回京面奏,共同商议如何应对鞑靼此次的旱灾,避免战事的发生。
朱恒自然不能同意王柏回来,这事是父皇定的,什么时候准他回来也理应由父皇定夺。
可哪知朱恒还没开口,顾晗就站了出来附议。
没等顾晗归位,又有几位侯爷站出来附议,此外,兵部的左右侍郎也站出来了,就连内阁的王咏也跟着附议。
朱恒这才品出来此事不简单,定是提前酝酿好了,无非就是欺他根基未稳想给他出点难题。
“诸位稍安勿躁。镇远侯所提之事固然重要,但不紧急,加之此事关联甚大,孤决定转交父皇来定夺。”
朱恒的提议并未安抚住场下人的躁动,有人说皇上出门在外,不应打扰,有人说筹粮非一朝一夕能成,理应提前准备,还有人说,应立即下旨让王柏回京,若等圣上的旨意,只怕会误事。
最后还是徐扶善站出来,说是皇上在江南,正好可以和江南的官员们商议筹粮一事,这不叫打扰,这叫赶巧。
再有,王柏既然在奏折提到需防鞑靼今冬生事,此时他更应该留在北地以振军威。
当然,这只是徐扶善自己的看法。
至于王柏回不回京一事,他也提议交由皇上定夺,左右皇上这会也在南边,王柏就是急着回来也见不到皇上。
令人诡异的是,徐扶善一站出来,场上那些嗡嗡声居然不见了,文官武将都有人站出来附议。
这就明摆着是欺负人想挑事了。
之前朱恒说什么他们听不进去,徐扶善一开口就附议了,不就是想坐实徐扶善的威望比他这个做太子的高么?不就是想当场令他难堪么?不就是想挑拨徐扶善和他的关系么?
朱恒恼火归恼火,倒也没上当,把这份奏折命人给父皇送去后,他在朝会上提了另一个问题,修建城墙的费用。
因着户部尚书跟着朱旭南下了,这个问题欧阳若华回答了他,以户部目前的财力根本无法支撑这项庞大的工程。
言下之意,他并不是很赞同修建城墙来抵御外族。
兵部尚书很快站了出来,他是极力倡导修建城墙的,有了城墙,边境线上的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不说,那些驻扎的军人也不必饱受战乱之苦,此是其一,其二,修建城墙的费用虽高,但此项工程意义重大,若能把鞑靼人拦在城墙外,不比隔几年就花费一笔巨资来打仗强?毕竟战争消耗的不止钱财,还有无数将士们的性命。
兵部尚书这话不但得到了朝堂绝大多数武将们的认同,也引起了朱恒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