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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都被抓走,这才幡然回神,抓住捕头的袖子,求道:
“官老爷,我儿子是无辜的,刚才不过是我递孩子时不小心失了手,孩子才掉到了地上的。”
比起一个不过百天的婴孩,当时是自己儿子的命最重要。
“我眼睛不瞎,耳朵也没聋!”捕头冷冷一哼,虎毒还尚不食子呢,他就没见过能下这么狠手的亲爹!
王氏急忙撸了自己两个手腕上的金镯子和头上的金簪子,一并往捕快的怀里塞,哭道:“大老爷,求求您了,我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捕快见自己人已经把王枳带了出来,也懒得理会王氏,直接甩了手走出池府。
金镯子和金簪子一下“叮铃咣啷”掉的到处都是。
池老爷早就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之前,妇人和她的三个同伙被带到衙门后,几人死咬着张来就是吃了有余食肆的肥肠才死的。
衙门的人身经百案,怎么能看不出妇人是在讹人?
但是他们本着大事化小的想法,也想着劝和,让夏鱼赔点钱完事了。
可是夏鱼不干,非要验尸给个说法。
另一方面,范龚也亮出了身份,惊动了知府柳大人。
柳大人迅速让人审了案子,妇人和她的同伙经过一番恐吓,吓得不用细问,便纷纷吐露了幕后的指示人就是池旭阳和他的妻子王枳。
那个贼眉鼠眼的老头便是池旭阳身边的人,他知道的事情经过最为清楚。
夏鱼因为烤鸭,名声在城中大起,池旭阳自然也得知他们夫妻来到了东阳城。
他还查到了池温文去书院读书,有意参加明年的秋闱。
池旭阳怕池温文真的会考上,池家被抢走,于是他下了狠心,决定让有余食肆声名狼藉,让池温文和夏鱼滚出东阳城。
打定了主意,池旭阳便开始寻找合适的人选。
张来是周边村子的一个孤寡老人,无依无靠,仅依着几亩地生活。
池旭阳从旁人的口中听说了他,就把目标定在了他的身上。
这样的人就算突然失踪了,也不会太惹人注意。
于是,他故意在张来进城卖菜时打翻他的菜筐,然后用请客的方式赔礼道歉。
两人在一家小饭馆喝的酩酊大醉,张来醉后,池旭阳便将他带到自己的外院,给他灌了致死的速药。
好巧不巧,王枳出来抓.奸,遇到了从外院走出来的池旭阳。
池旭阳满身酒味,她以为池旭阳又养了女人,就跟他一番哭闹。
池旭阳被她烦的没有办法,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
王枳一听说池温文要把池府抢回去,当然不干了。她就跟池旭阳一起找到了妇人,让妇人演一场戏。
为了让妇人演得更卖力点,王枳还赏了她一方新帕子。
事情水落石出,不仅查出来池旭阳杀人杀子的案件,还连带查出了池家有匿税的情况。
池旭阳被关进了大牢等候问斩,王枳被打了二十大板,王氏一夜白了头,池老爷依旧心慌慌不知所措。
慧云失了孩子,哭得昏天暗地,但是她还有个四岁的女儿,就算再难熬也得熬。
这件事后,池温文立志要考出个功名,当大官,不能再由着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自家人。
有余食肆的嫌疑被洗清,同时,大家也都知道了德高望重的范先生也喜欢吃肥肠。
一时间,肥肠的热度在城中高居不下,再也没有哪家高门大户的老爷偷偷摸摸的吃肥肠了。
不少酒楼、食肆的老板都找到夏鱼学习处理清洗大肠的方法,把肥肠也引进到了自己的店里。
一入冬,天空中就飘起了零碎的小雪花,稀稀疏疏,落地即化。
夏鱼穿着厚实的棉花袄,把自己裹得比粽子都严实,她再一次踏入牙行的大门。
“六子,城中有合适的大铺面吗?”一进门,夏鱼就叫着牙行活计的名字。
那些大铺面的店铺,基本都是百年老字号,一时半会儿难黄,排队等铺子的人也多。
为了能早点换间铺面,夏鱼还专门把食肆卖的香肠拿来两根收买牙行的伙计套实话,但依旧无果。
六子发愁的摇了摇头:“老板,等有空出来的铺子,我一定去通知你。”
夏鱼叹了一口气,转身便失望的离开了牙行。
回到食肆,白小妹给她递了一个铜制的暖手壶,让她暖和一下。
夏鱼刚将壶外的棉布包好,白庆就一脸春风地进了屋门,将她拉进厨房里:“妹子,跟你说件事。”
夏鱼不知他为何把自己拉进厨房,奇怪道:“白大哥,什么事呀?”
“池家因为匿税,官家要将阳香酒楼卖掉抵税,优先自己人,一千两银子,你想要不?”
夏鱼眼睛一亮,这不就是打着瞌睡找枕头的事吗?
如果阳香酒楼公卖,最低得三千两银子起步,这一千两的价格简直是太合适了。
不过眼下她手里只攒了二百两银子,剩余的八百两该怎么办?
第72章 办卡不
虽说阳香酒楼优先官家自己人买下, 夏鱼很心动,但她还是有些顾忌。
“白大哥,东阳城当官的人可不少, 轮得到我抢吗?”
白庆朝她扬眉爽朗一笑:“轮不到你我来这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