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感觉差点。”弗雷德里克确定了教父没什么事，于是破涕为笑。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卡尔-弗朗茨忍不住大笑出声，结果没几秒钟就虚弱地咳嗽个不停：“俗话说得好啊，第三次总会交好运。”
    “第三次？”弗雷德里克不太明白。
    “咳咳，我跟你说，弗雷，就在刚才的决斗中，我被查理曼附体了。”皇帝虚弱地笑着，喃喃自语：“我告诉你，弗雷，第三次，这是我一生中第三次以无比虔诚的态度向查理曼祈祷，果然，第三次总是会交好运。”
    “…………”弗雷德里克顿时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教父。
    身为帝国皇帝，你五十几年来居然只虔诚地祈祷过三次？！
    要是维克马大主教知道，肯定没有你好果子吃！
    似乎是读懂了弗雷德里克在想什么，皇帝接着笑道：“第一次是我还幼小的时候，跟着附近在布伦瑞克附近几十公里外的地方打猎，当时海尔伯格也在，我们一行人遇到了野兽人的埋伏袭击，差点被杀，当时我无比虔诚地向查理曼祈求帮助，结果是一群木精灵突然出现，用狂风暴雨般的箭矢射杀了野兽人救了我们，这是第一次，当时还幼小的我就觉得查理曼之名貌似没什么用。”
    “第二次是我在选举皇帝的时候，当时我以8:4落后托德布林格，情况对我来说十分危急，皇位已经在我们瑞克大亲王家族传了三代，当时我试图寻求三大教会的帮助，而其中毫无疑问正义教会的分量最重，只要能够说服维克马冕下，基本上也就等于取得了另外两个教会的支持。”皇帝的脸上泛起了回忆的表情：“我托名祈祷，实际上是去寻求支持，结果维克马大主教质问我，他说他不记得上一次我来到教堂祈祷是什么时候了，我很惭愧，因为我从来不去教堂祈祷。”
    “结果等到即将进行第二轮皇帝选举的时候，我被一伙儿奸奇信徒刺杀，差点殒命，是维克马冕下用他的战锤救下了我，因祸得福，大主教反而认为受到奸奇信徒刺杀，说明我是皇帝的正确人选，自此他开始支持我。”
    “第三次总会交好运。”弗雷德里克喃喃自语，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阵阵哭声，年轻的男爵跟教父说了一声，大步离开。
    永恒守卫们为弗雷德里克让出了一个位置。
    艾维领的士兵们正在哭泣，他们的选帝侯被找到了。
    马吕斯-莱特多夫奇迹般地居然还有微弱的心跳，但选帝侯受的伤势无比严重，他的肋骨断了十二根，脊椎两处骨折，内脏全部处于出血状态，许多碎骨深入神经，一处断骨甚至刺入了胃部之内，这种伤势正常人已经够死十几次了，而马吕斯也就是靠着超凡体质勉强留着一口气。
    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认为马吕斯已经没救了，事实上这位选帝侯也无比痛苦，完全只是靠着他顽强的意志力还强行撑着一口气。
    金羊毛骑士们围绕着他们的选帝侯，已经在准备给这位曾经带给艾维领数不尽荣耀还有很多麻烦的选帝侯致以最后的敬意和祝福，大炼金师盖尔特尝试使用大熔炼修复马吕斯的身体，但稍微尝试了两次之后就放弃了，马吕斯伤得太重了，他会在熔炼还没完成前死去。
    “等等！”弗雷德里克挤了进来，年轻的男爵朝着所有人吼道：“他还有救！”
    “什么？！”
    “我这里有木精灵生命之树生命之泉制成的浆果酒！”弗雷德里克从怀中取出了一罐木精灵的浆果酒。
    这是木精灵在当初莫吉安娜事件中作为道歉的四罐浆果酒中的最后一罐，另外的三罐已经在各种事件中被使用掉了，这是最后一罐，在弗雷德里克赶来之前，由莱恩亲自交到了大儿子手中，大儿子没有任何犹豫，将保命的东西拿了出来。
    “快！”众人强行掰开了马吕斯的嘴，将浆果酒强行给他灌了下去。
    选帝侯咳嗽了几声，浆果酒的生命能量笼罩了他的整个身体，将他的伤势勉强稳定下来，但是马吕斯受的伤实在是太过于严重了，浆果酒可以治愈他身体受损的部分却不可能让他回到原来的情况，这样下去最好的结果，所有人得到的只是一个要高位截瘫和脑死亡、生活不能自理的“痊愈者”，马吕斯的声带都已经被完全摧毁了，他根本说不出话。
    就像很多战争后残疾的士兵也能“痊愈出院”一样，仅仅只是伤口愈合了而已。
    简单点来说，浆果酒只能“治愈”，不能“重生”，而且这还是对木精灵而言的，在人类身上多少会打些折扣。
    “怎么这样？！”看起来木精灵的浆果酒也不是那么万能，弗雷德里克抿住了嘴巴，莱恩的大儿子脸色变来变去。
    “与其这样，不如准备后事吧，我相信马吕斯阁下不愿意这样活着。”至高王索尔格林来到了弗雷德里克的面前：“今天，矮人又将失去一个朋友，但这就是生活，一切总要继续。”
    “不！”弗雷德里克脸色再三变化。
    马吕斯没有结婚，他没有后代和继承人，如果艾维领大公兼选帝侯死在这里，那么这个位置将空悬出来，艾维领数个大贵族家庭将对选侯之位发起全面争夺，整个艾维领甚至有内战的可能！
    父亲说过了，终焉之刻已然临近，这个时候必须要以大局为重，艾维领的粮食对帝国来说非常重要，再者，相比斯提尔领，艾维领更能够承担保护穆特领和对付希尔凡尼亚亡灵的作用！
    思索再三之后，弗雷德里克终于下了决心，男爵将手伸向了自己胸前的鸦羽。
    这枚鸦羽之内，包含着暗鸦守卫原体克拉克森的力量，克拉克森将属于自己的“奇迹”赋予了这件圣物。
    你会理解我的，对么？克拉克森叔叔？
    没有再犹豫，鸦羽被放在了马吕斯的胸口。
    奇迹出现了。
    苍穹之下，来自至高天的黑白色无上伟力被注入了马吕斯的体内，在他的胸口凝聚成了一个灰白的超新星，辐射出了来自克拉克森的巨量威能，一滴暗鸦原体之血缓缓流入马吕斯的胸口，亿万只渡鸦形成的微型宇宙形成雷霆和火焰，将马吕斯包裹在内。
    十分钟之后，完好无损，甚至比原来还要变得更加强大的艾维领大公、选帝侯、疯伯爵马吕斯-莱特多夫在所有人的欢呼之中起身，选帝侯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不停，直到他确认自己安然无恙为止。
    至高王索尔格林张大了嘴巴，矮人至高王心想这就是有一群半神叔叔的好处么？
    贝勒加总是觉得是莱恩傍上他这个大款了，可实际上却是倒过来，莱恩的一伙儿兄弟全都是半神，一群半神的底子可比贝勒加所谓的八峰山宝库厚实得多了。
    艾维领大公兼选帝侯脸色复杂地看着弗雷德里克，马吕斯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他的声音稍显沙哑，从纷纷喜极而泣的金羊毛骑士们手中接过自己的符文之牙“众母之哀”，朝着弗雷德里克说道：“光荣战死，马革裹尸而还对战士来说是最高级别的荣耀，你不应该将它从我的身上夺走，小狮子。”
    “对于一个战士来说，是的，可你除了战士以外还有别的身份。”弗雷德里克有些可惜地看着克拉克森叔叔的鸦羽化作飞灰消失在了世间，但莱恩的大儿子没有丝毫后悔：“你首先是个选帝侯，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马吕斯叔叔，你还不能休息哦！”
    “小狮子，我欠你一条命。”马吕斯低声说道。
    “你们所有人都欠了教父一条命。”弗雷德里克将目光投向天空：“所有人。”
    第三次黑火隘口之战后，卡尔-弗朗茨声名鹊起甚至比以往都要更加荣耀，每一个帝国人都知道这场史诗般的冠军对决，尽管这场冠军对决的内容被多次演义和进一步夸张，但所有人都坚信，卡尔-弗朗茨成为皇帝是查理曼的选择，在这天，查理曼大帝与他的每一个帝国子民同在。
    同样赢得了无限荣耀的还有帝国女爵的儿子，弗雷德里克，这次战斗中做出突出表现的努尔人一边鄙视瑞克人都是废物，连皇帝都保护不好，居然还要皇帝上去单挑，另一边则是开始公开谈论弗雷德里克继承皇位的可能性，而这一切已经被帝国官方所默许，皇帝和他教子在帝国权威上的大幅度提升，同样意味着卡尔-弗朗茨计划已久的货币税改革和永久禁止选帝侯内部复仇成为可能。
    看起来，帝国宫廷之内新的一轮政治动荡和洗牌，即将开始了。
    …………我是你还不可以休息的分割线…………
    另一边，就在第三次黑火隘口之战以一场史诗大捷告终的时候，布列塔尼亚这边，莱恩也终于收到了从露丝契亚远洋包邮而来的快递，一架被福根修好和改装过的太阳引擎。
    同样，还有一个准备出兵奥比恩的通知。
    莱恩开始调集全国的军队在库罗纳集中，准备在夏季远征奥比恩。
    不过在这之前，骑士王选择了亲自前往女术士集会所总部，玛格丽塔堡。
    他准备叫上维罗妮卡和整个女术士集会所大军随军远征。
    同时，骑士王也有点事情要跟自己的首席女廷臣商量一下。
    第1089章 布列塔尼亚与奥苏安共主
    嘉兰议会的总部设在原来著名的永恒者龙岩城堡，这里原来是永生者德拉肯菲尔斯的城堡，在这里这位永生者曾经在数百年的时间内给世界带来了无数恐惧，这点前文已经说过了。
    现在德拉肯菲尔斯暂时被打败了，但毫无疑问他依然没有死透，随时都有可能卷土归来，不过很不幸的是，他的城堡或许不再属于他了。
    在一次访问中，一半出于对永生者的秘藏感兴趣，一半出于莱恩的请求，帝皇带着罗嘉来到了永恒者龙岩，将这座城堡完全净化了，之后施工队花了差不多大约一年的时间，将整座城堡重新修缮了一下，现在作为女术士集会所的总部，改名玛格丽塔堡。
    实际上帝皇来干这座事情是有点掉价的，就算是莱恩亲自请求，也还是掉价，幸好人类之主真的在永生者德拉肯菲尔斯的城堡里面有了不少收获，他甚至确定这位永生者是经历过传说中的“铁人叛乱”时期来到这个世界的，还见证过古圣的到来再到离去，见证过无穷的种族兴衰和时代变迁，不过不同于帝皇和魔纹马卡多再或者欧尔佩松一直致力于为人类做点什么，德拉肯菲尔斯更多的是想当一个世界的主宰。
    可惜他后面先后或主动或被动地被讨伐者干死了很多次，成了猪仔。
    同样，这座城堡在灰色山脉实际上是靠帝国那一边的，因此主权应该是帝国所有，不过早期无论是帝国还是布列塔尼亚实际上对这个地方都是畏之如虎，根本没人敢靠近这里，后面微风堡矮人出来表明主权之后，双方都赶紧迫不及待地将烫手山芋扔给了矮人，然后莱恩再通过一大笔钱（差不多是五箱金币）从微风堡矮人那边正式得到了黑石据点和永恒者龙岩的领土主权，经过旧世界公认。
    在灰色山脉通往玛格丽塔堡的道路上，四位灰骑士新兵走在最前面警戒，除了贝当被莱恩安排留守在苏莉亚身边听候差遣以外，剩下的都来护驾了，崎岖的山路两边各有一队老近卫军警戒，一辆豪华马车正在山道上行使着。
    车内是另一副场面，只见尊贵的帝国女爵艾米莉亚阁下正穿着一身蓝白女仆装，低胸的领口、头上的白巾和白丝吊带裤袜让原本威严满满的艾米莉亚仿佛回到了青春时代，她高兴地在马车里面用双手提起裙摆，然后朝着自己的女儿，今年十四岁的蕾姆说道：“蕾姆！准备好了么？要开始学习咯！”
    “是！是的，妈妈！”小蕾姆和艾米莉亚穿着一身一模一样的蓝白女仆装，只是改得小了一些，同时她的头发不像艾米莉亚一样长达腰际，在扎起一个侧马尾的情况下仅仅盖住脖子，艾米莉亚的深蓝色高跟鞋也换成了她脚上的深蓝色小皮鞋，莱恩的二女儿显然非常紧张，她赶紧学母亲一起拉起裙子向两边展开，摆出了一个行礼的姿势。
    “皇家女仆的心得！”艾米莉亚兴奋地朝着自己的女儿说道：“要听好了！”
    “第一，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保持优雅。”
    “好的！”蕾姆娇小可爱的脸上非常严肃。
    “第二，战斗的时候必须要勇敢而且华丽！”
    “是！”
    “第三，无论何时都必须保持冷静，红茶不能洒！”
    “明白！”
    “第四，每天都要玩碧蓝航线！”
    “唉？还……还要玩那个么？！”
    “没错！”艾米莉亚一挺腰，胸口上下摇晃：“好了，每天的红茶时间到了！蕾姆！今天看你的了。”
    车厢里面的母女对话，车厢外面隐隐可以听到，骑士王莱恩一身国王礼服，轻松地指挥着拉着车的四匹纯血精灵战马，示意它们继续沿着山道走。
    而纯血精灵战马用看傻逼的目光看着这个兼职车夫，我们如此高贵的血脉居然被拿来拉车……
    好吧，看在他是莱恩-马卡多的份上，给他个面子好了，希望他说话算话，事后给我们每匹马一根大号蜂蜜胡萝卜。
    塔列朗一身深红色的礼服，就坐在莱恩旁边，作为莱恩的外交大臣，他这次随行，正在跟莱恩汇报各种事件，瘸子听到了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忍不住有点想笑，但很有职业素养和经过专业训练的瘸子不会那么容易失态，他送上一份文件：“陛下，第三次黑火隘口之战结束了。”
    “详细情况如何？”莱恩微微点头，当国王的他太忙了，就算是他在度假或者处理别的事情，保持对外界信息的通畅也非常重要，更不用说是关乎旧世界安危的大战了。
    “战争非常惨烈，根据帝国方面的宣传这是一场史诗大捷，但从我们的情报来看，或许用血战险胜来描述更贴切些。”塔列朗拿着文件，将上面的报告读给莱恩听：“帝算上中途全军覆没的斯提尔军一共有大约55000多人参战，而伤亡人数帝队迟迟不公布，但是根据矮人那里的推断应该在30000-36000人区间，其中艾维领和瑞克军队损失最大，足足有十八个军团被彻底打散了建制，不复存在，跟着皇帝参加战争的统共2000名骑士最终只有不到1000人回来，即使是到了最后，皇帝依然靠着单挑才击败了绿皮大军阀，根据可靠的消息称皇帝一开始是完全劣势，最后得到了神祇附体这才勉强获胜。”
    “努尔军和狮鹫骑士们怎么样？还有矮人呢？绿皮伤亡如何？”莱恩静静地听着塔列朗的汇报。
    “努尔军的五个军团中有两个几乎被消灭，但得益于弗雷德里克的重整，努尔铁甲军和黑石守卫以及剩下的三个军团们都没有受到太多伤亡，狮鹫骑士们阵亡接近100人，卡尔-弗朗茨皇帝一直让您的教父伊凡公爵和义兄安东伯爵带着人在南部的小树林里面埋伏，可在我们看来，这只最精锐的部队没有发挥出太多作用，至于矮人基本上没有伤亡。”塔列朗接着说道：“至于绿皮，矮人的保守统计是共收集绿皮首级43967个。”
    “那还是让绿皮跑掉了一半多，而且自己损失太大。”莱恩依然眉头紧锁，骑士王只能叹了一口气：“至于教父那边，战场情况变化万千，很多时候精锐部队不能起到效果也是战场局势变化太快导致的。”
    塔列朗实际上不太懂军事，不过瘸子总是很好地掩饰这一点，他只是接着莱恩的话往下说：“陛下说得是，实际上我一直认为，卡尔-弗朗茨皇帝和陛下的区别在于，您会第一时间上去锤爆那个绿皮大军阀的脑袋，然后我们会上演一场巨型的骑兵追击战，绿皮面对我们的军队，可不会只付出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阵亡率，我们的铁蹄会追赶着、屠杀着他们，然后将它们那恶臭和肮脏的城塞一起摧毁，就像是在八峰山一样！”
    “噗！”莱恩原本紧锁的眉头听了塔列朗的话之后忍不住松开了，他甚至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塔列朗的马屁水平真的在旧世界是独一档。
    很多时候莱恩明知道塔列朗在拍马屁，但他说得不仅一点都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而且总是能够对上要点和拍中正确的位置。
    “小女王呢？现在到哪里了？”莱恩接着问了第二个他感兴趣的问题。
    “艾丽萨拉殿下和高等精灵使节团已经到了提利尔南部的卢西尼。”塔列朗接着说道：“他们在那里停留一两天之后就会立即直接前往海门关，据说至高王已经派出一支庞大的矮人军队，在那里做好准备护送了。”
    对于人类来说，庞大的军队起码也要两万人，但对矮人来说，庞大的军队以莱恩想来估计也就是千人的规模。
    塔列朗见莱恩沉默这次却是会错了意。
    瘸子一直以来都是莱恩的近臣，时常接触莱恩的家事，而莱恩对能从塔列朗这里得到意见也不反感，于是他试探道：“陛下可是因为两位男爵的事情？实际上，如果小女王艾丽萨拉能够和矮人谈成议和，那么她回来的时候或许还会路过，但是无论是弗雷德里克阁下还是德文希尔阁下，能够和小女王产生实质性关系的可能微乎其微。”
    “我认为您已经足够了解高等精灵了，陛下，就算是情人，也必须要是精灵王子以上。”塔列朗歪着脑袋：“当然，如果那个王子叫泰瑞昂就更好了。”
    莱恩闻言苦笑了几声，俩儿子喜欢上小女王是他没预料到的，不过倒也不用过于苛责两个儿子，第一个是小女王本人不仅是个大美女，而且她的身上拥有神祇的祝福和力量，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各自继承了一部分的灵能天赋，这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本质上来说莱恩自己都靠着这个吸引来了特蕾莎、维罗妮卡、奥莉卡和湖中仙女，甚至莫吉安娜都上瘾了。
    见莱恩苦笑，塔列朗这下有点摸不透莱恩到底在想什么，自己侍奉的主人有时高深莫测，又有时只是恶趣味，是一个非常难以揣摩和猜测的家伙。
    不过这样也很有趣，塔列朗人生的一大乐趣就是和他的主人互相猜测、防范、试探和博弈，这让瘸子每一天大多时间生活在快乐之中，他和莱恩既是君主和臣子，也是知己和老对手了，瘸子心里过了一遍，他接着笑道：“陛下，不是我有意地贬低或者歧视，但是在高等精灵看来，别说您的两个儿子是人类，就算他们愿意加入高等精灵，奥苏安也不会欢迎他们的，除非……双方能够在无尽的争议和仇恨中生下孩子，未来这个孩子还要以半精灵之身强势入主凤凰王庭和阿瓦隆，入主奥苏安，才能够有那么一丝微不可见的机会。”
    “呵呵。”莱恩忍不住笑了，骑士王先是自嘲，然后又是无奈。
    类似的问题他前世在某个问答社区上看过了，那是一个争论了几百年的悬案公案。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到底算不算天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