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难以解释的问题，因为没有统一的标准，也不能用现代的史观去套古代的观念，更不能笼统地将这个问题作为站队的立场，而莱恩一直以为，如果成吉思汗被当成是天朝人，那他也完全可以算是俄罗斯人——他的后代建立了金帐汗国、金帐汗国尊他为太祖并曾经统治过俄罗斯一个王朝、现在鞑靼人也是俄罗斯国民的重要组成部分。
    以此类推，这位一代天骄还可以是各种人，只要是他和他的家族征服过的地方，留下过他的血脉，他就可以被算过是哪里人，而黄金家族在世界上有1600万血裔。
    所以这个问题莱恩看很多人撕了几千页也得不出结果。
    同样，如果把这个情况放到了高精的身上，假设莱恩的两个儿子和小女王有了结果，那岂不是以后高精追溯永恒女王血脉根源要追溯到莱恩身上？
    莱恩不就成了高精的“成吉思汗”？他既不以精灵语为母语，也不以精灵文化为主体，一辈子也极少在奥苏安活动，甚至就连他的军队和他的统治的区域也跟精灵没什么关系，他更是布列塔尼亚人的太阳王，带着骑士们锤爆旧世界，而对于高精的礼法来说，作为永恒女王之祖父的他可不就会被算成高精人么？到时候精灵和骑士王国岂不是要共主了？
    如果能够读懂这一层，就能明白为什么湖中仙女莉莉丝会突然支持德文希尔去追艾丽萨拉，因为她极有可能就是想在这上面做文章，也就是女神最喜欢的“搞事”环节，而为什么塔列朗告诉莱恩这绝对不可能，因为瘸子很了解高精，他知道高精决不能够容忍。
    “实际上德文希尔对艾丽萨拉更多的是仰慕和欣赏。”莱恩沉默了二十多秒钟，骑士王微微摇头：“以及，有意要和弗雷德里克争的小孩心思，你知道的塔列朗，有的时候哥哥喜欢所以我也喜欢，有的时候是因为哥哥要有所以我也要有。”
    “陛下的意思是，弗雷德里克男爵是真的喜欢艾丽萨拉？”塔列朗立即听出了莱恩的言外之意：“这可麻烦了，男爵阁下可不是轻易放弃的类型。”
    “啊，塔列朗，我脑阔儿疼。”莱恩苦恼着说道。
    “哈哈哈哈！要我帮你揉揉么？陛下？”瘸子很识相地说道：“可惜我的手法很差，您还是让别的人来帮你按摩一下吧。”
    “好了，我能克服。”莱恩取出了一张地图：“接下来的事才重要，再过三个小时，我们就会抵达玛格丽塔堡，维罗妮卡和她的女巫团，将会成为我们这次远征奥比恩的关键，我们会攻入奥比恩的孔夸塔，完成和蜥蜴人，还有我对福根兄长的约定。”
    “远征奥比恩，那是个危险的地方，陛下，您打算率领哪里的军队？”塔列朗顺势说道，瘸子实际上很喜欢和莱恩讨论军情，即使他对这方面不算擅长，但瘸子知道人类国家本质上都是军功贵族们当家做主，所以他在拼命学。
    布列塔尼亚方面各方面人才济济，军事上都是一批批的战争天才，军队都是拥有多年战争经验的勇士，可不全都是跟在莱恩身边学出来的么？
    “最精锐的军队，我的近卫军、穆席隆军团和布列塔尼亚南方贵族们的公队。”
    “可……那会极大地削弱我们在王国南部的军事力量。”塔列朗看着地图。
    “是的，这看起来不是特别明智。”莱恩深蓝色的眼珠之内有灵能电芒闪动，骑士王将目光聚集在了地图上的奥比恩岛：“但是我会在两个月之内，完成奥比恩远征。”
    “敌人绝想不到我们的速度会那么快。”莱恩将手指点在了穆席隆：“至于我，我会在穆席隆的枫丹白露宫听歌剧、打麻将、跳舞、打猎，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正在休息。”
    “至于一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我倒是巴不得，有些人在我远征奥比恩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冒头呢！”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1090章 从主公到公主反之亦然
    马车继续前进，艾米莉亚和女儿蕾姆小心翼翼地将红茶送到了莱恩和塔列朗的手中，塔列朗诚惶诚恐，莱恩笑着接过，同时在女儿期待的目光中轻轻喝了一口，然后点头表示泡得不错。
    大女儿蕾姆顿时激动地脸色通红，对她来说，能得到父亲的认可是最好的奖赏。
    而艾米莉亚不需要这种奖赏，帝国女爵斜着眼看着塔列朗的毕恭毕敬喝红茶的样子，心想你要是说不好喝，我就杀了你。
    塔列朗干脆什么都不说。
    帝国女爵最近脾气不好，因为她该回努尔去了，努尔的整个宫廷在布列塔尼亚确实逗留够久了，现在努尔方面要做的就是提供技术支持，准备将现有的四个蒸汽锅炉从艾曼诺莉级陆地巡洋舰上拆下来，然后将太阳引擎装上去，开始测试。
    经过测试，福根改装过的太阳引擎动力相当地完美，1500马力全速启动之下，艾曼诺莉级陆地巡洋舰全速前进可以达到38-40公里/小时，而且还有额外的剩余，可惜即使是在独龙城矮人出手通过符文强化了传动装置之后，4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就已经是陆地巡洋舰的极限了。
    因此努尔方面在讨论多次之后干脆提议重新把撞角装上算了，反正传动装置没法进步，最快也就到40，那多余的动力浪费也是浪费，不如将原本为了减重而取消掉的撞角补上。
    至于拆下来的是个新型蒸汽锅炉将会被改装到耀日风暴火箭炮的底座上，莱恩计划将火箭炮改成火箭炮战车，第一总工杜根-铁汉第二总工乌尔班第三总工卡拉什尼科夫完成了自己的设计构思，四台火箭炮蒸汽战车将被设计为可以大量装载火箭炮和加大射程的战争机器。
    这种新型火箭炮战车被命名为“喀秋莎”，一共四辆。
    至于太阳引擎的能量来源也大致搞清楚了，这玩意有两种充能方式，第一种是直接充能，要求是灵能填充或者光明之风填充，在完整填充之后可以行驶大约500公里的路程，第二种是间接充能，福根寄过来的说明书表明，间接充能需要使用到一种名为“大计划石板”的东西，你们是不要想了，还是直接充能吧。
    很好，最后还是要我当人肉电池？莱恩对此都懒得吐槽了。
    你们所有人都把我当人肉电池是吧？充电宝是吧？移动电源是吧？
    我好像都已经习惯了。
    想到这里，莱恩轻轻地伸手将艾米莉亚拥入怀中，抱着帝国女爵，他们很快就要分别了。
    塔列朗见状立即告罪一声说我去前面探探路，将空间留给了莱恩和艾米莉亚。
    “莱恩，弗雷德里克的事情你也要上心，他也是你的儿子。”艾米莉亚身高一米六，在莱恩怀中显得很娇小，她见塔列朗走了，立即变了声调，给莱恩吹起了耳旁风：“我们之前商量过的那件事，你是不是也要发挥一下影响力？比如白狼城那边？”
    “艾米莉亚！”莱恩没好气地说道：“卡尔-弗朗茨还活着！而且活蹦乱跳！”
    “哼！我不管，反正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艾米莉亚嘟囔了几句，莱恩隐隐听到她在抱怨着什么，比如说皇帝怎么安然无恙？骑士王额头上更是冒出了青筋。
    相对与苏莉亚来说，艾米莉亚在这方面显得格局小了。
    他的小女仆一直都很想将儿子弗雷德里克送上帝国皇帝的宝座，从弗雷德里克出生开始就全力为他造势，而小弗雷自己也还算是争气，当母亲的更是满脑子这些想法。
    相处了很多年了，莱恩很了解他的小女仆，艾米莉亚由于早年的经历和她颠沛流离的几年佣兵生涯，内心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这种安全感，以莱恩带来的保护、心灵寄托和有了一个儿子弥补了大半，但艾米莉亚内心深处依然对未来的不确定有些许烦躁，而让儿子成为帝国皇帝，则是小女仆认为能够彻底解决后顾之忧的一种方式。
    这种想法随着弗雷德里克逐渐长大而越来越强烈。
    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艾米莉亚性格中有偏执的一面。
    “弗雷今年才几岁啊。”莱恩毫不客气地吐槽道：“就他？也想当皇帝？想要得到我的支持，起码等到他三十岁了，在内政、外交、军事上都让我满意再说。”
    “三十岁啊。”艾米莉亚抱怨道：“到时候我都老了！”
    “你不会老的。”莱恩摇头：“卡尔-弗朗茨皇帝突破圣域阶，更是在这一仗中赢得了人心和人望，皇帝现在的权威一时无两，就算是最讨厌他的努尔人和米登领人，也不敢不听他的命令了，整个帝国难得地团结起来，如果你真为弗雷德里克着想，不如也配合他的政令，我看得出来，卡尔他也是有志于解决帝国现状的，这场胜利给他带来了足够的威望，有些事他可以着手去做了，只是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艾米莉亚依恋地靠在莱恩的身上，帝国女爵习惯在跟莱恩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想。
    “我只是有点担心，会不会……太迟了。”骑士王长叹了一口气，卡尔-弗朗茨的这一仗总算是将整个帝国团结了起来，就像是莱恩在库罗纳之前击败了马休巴德一样。
    然而，卡尔-弗朗茨建立完全属于他的个人权威的时间太晚了，相比起莱恩，整整迟了13年啊！
    这位已经五十多岁，登基二十多年的帝国皇帝，还有几年时间可以进行改革呢？
    …………我是整整13年的分割线…………
    前来接待骑士王一行人的，是女术士集会所的女议员阿德里亚娜，这是一位传奇阶的天空系女巫，她原本是不希望前来布列塔尼亚寄人篱下的，但在维罗妮卡的拉拢之下，她现在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独立巫师塔，自然也就真香了。
    跟随在阿德里亚娜身后的是三十个女巫学徒，几乎清一色的穿着火红的嘉兰花法袍，内里是夏季衬衫褶子裙和小皮鞋，见到伟大的太阳王出现在此，女巫学徒们眼中的光芒和热量几乎都抵挡不住，她们整齐划一地伸手握住裙边，向后退了一步，半蹲朝着莱恩行礼。
    玛格丽塔堡是一座占地范围巨大的城堡，而且建立在灰色山脉高山之上，就在城堡外还有几座荒废的军营，那是曾经的帝国讨伐军在这里建立的营地，现在变成了附属于女巫外部实习营地，这座被帝皇净化过的城堡占地大约25公顷，主堡有十二层高，外部有三座尖塔，分别为玫瑰塔、嘉兰塔和紫罗兰塔，除此之外还有一座天文塔建立于城堡副堡之内。
    堡内到处装饰有嘉兰花的日常用品、帏帐、壁画，就连盥洗室的自来水水龙头，也装饰着嘉兰花形状。堡内的生活用水方面，是拜托矮人工匠在数百米高的山谷中，建造蓄水池，储存石缝中流出的清水，利用自然的力量水压，提供包括顶层在内全堡的用水。
    “不愧是维罗妮卡，比我住得都要好了。”艾米莉亚就这样穿着女仆装带着自己的女儿蕾姆到处指指点点，赞叹这座城堡的优美环境和奢华装饰，帝国女爵眼中放出了刺眼的亮光：“哇，比我的选帝侯宫殿也不差，如果可以，我真想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随时欢迎，帝国女爵阁下。”女议员阿德里亚娜笑着说道：“我们随时扫榻欢迎您的入住，事实上玛格丽塔堡也提供宾馆和餐馆的服务，您在这里可以尽情浏览魔法和奇幻的世界。”
    “好了，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尖顶大门打开，二三十米高的穹顶上装满了各色魔法吊灯，长长的地毯一直铺向数十米开外的远方，几十条长桌被拼在一起，莱恩注意到城堡上几乎每个窗口都有小萝莉在盯着他们这伙人，那眼神都如饿狼一般，甚至有小萝莉已经在忍不住舔嘴吞口水了。
    四个灰骑士新兵被女巫学徒们围着转，这对年轻的他们来说有些不知所措，莱恩没有过多管束，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维罗妮卡呢？”
    “议长正在主堡的议长办公室内。”女议员上来说道：“她正在制作魔法卷轴。”
    “带我去。”
    “是。”
    “艾米莉亚，你们去么？”莱恩转过身。
    “你要去和维罗妮卡商量事情，我去干嘛，我带着蕾姆到处转一转吧。”艾米莉亚摇头。
    莱恩见状也不勉强，骑士王和雷蒙打了一个招呼让他约束好手下士兵，再让塔列朗去检查一下议会最近的各种报告，然后独自一个人朝着议长办公室而去。
    旋转楼梯很长，尽头是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大门上烙印着火红色嘉兰花和鲜红色玫瑰花的图案，一座高大的石像拦在门口，那是一座火魔像，它只有上半身，脑袋上有两根牛角，背后是一排的精金魔力传导线，见到有人出现，魔像中亮起了火焰，它拦着道路：“请回答密令。”
    “密令？”莱恩愣了一下，维罗妮卡还玩这出呢？
    骑士王瞬间明白了，这是他的首席女廷臣在跟他闹脾气了。
    源头还是算在希儿-特洛维克那里，莱恩知道自己让希儿-特洛维克未来继承嘉兰议会的决定触怒了维罗妮卡。
    “有提示么？”
    火魔像的声音继续响起：“凤凰与火，谁先谁后？”
    “…………”莱恩思考了一会儿：“世界原生之初，应以火焰为先，凤凰为火之结晶。”
    “正确。”火魔像还未等莱恩把话完全说完，就直接让开了道路，这让莱恩怀疑它是否真正地听了自己的回答。
    门后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维罗妮卡几乎将自己的办公室按照之前玛格丽塔的布置来做，一张足足有四米宽，两米长的樱桃木大桌子后面坐着女议长，只见她趴在桌子上，手指的指尖喷出火焰和光束，正在制作魔法卷轴。
    今天的维罗妮卡身穿着一套镀金火红大凤妩媚斜衩礼裙，低胸露背，只有两条细细的吊带挂在嫩白的香肩之上，两个浑圆饱满的半圆都露在外面，黑棕色的长发被稍微梳理了被一个奥苏安金色凤凰发簪固定住，甜美的娇颜上化着淡妆，圆圆的杏眼之内满是认真。
    “在忙什么？”莱恩大步走进，他跟没事人一样突然闪现在维罗妮卡的身后。
    “哎呀，你进来也不说一声！”维罗妮卡被莱恩吓了一大跳，女议长见是莱恩，没好气地伸出小拳头在他的头上锤了一下：“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不去跟你的什么湖神女巫、帝国女爵或者骑士王后在一起了？”
    “来看看你啊。”莱恩微笑着伸手环住维罗妮卡的脖子，骑士王偷偷地朝下看了一眼。
    嗯，很大，很白。
    维罗妮卡今天穿的是黑色吊带长筒丝袜，丝袜的袜口上带有火红色的孤傲嘉兰花图案，维罗妮卡的美腿在修长程度上可以和苏莉亚相比，而且相比起喜欢穿连裤袜的苏莉亚来说，女议长更喜欢穿吊带袜。
    见到男人往下看，维罗妮卡又好气又好笑，她一把将莱恩从身后推开，女议长的一双黑丝玉足在桌子后面找到了她那双火红色的高跟鞋，然后起身，没好气地说：“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来找你主要是两件事。”莱恩见维罗妮卡态度冷淡，讪讪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第一，艾曼诺莉级陆地巡洋舰基本上已经可以投入实战了，因此将你的光明魔乘仪器改装到陆地巡洋舰的计划已经成熟，第二是，我希望女术士集会所能够做好准备，这次奥比恩大远征，我需要你们的力量。”
    “就这？”维罗妮卡听完之后有些意兴阑珊，女议长摇了摇头，她双手叉腰，金色的腰带将她动人的腰线全部展露在了莱恩面前。
    “怎么，你不愿意？”莱恩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和集会所都是你的附庸，我说不愿意有用么？”维罗妮卡依然摇头，她扯起嘴角，看起来很无奈：“反正你要我们组建女巫团远征奥比恩，你下国王令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特别跑一趟？多此一举？”
    “我这是尊重你。”莱恩很自然地说道。
    “尊重我？”维罗妮卡冷笑：“你要是真的尊重我？那我可以拒绝么？”
    “我每年给你30000金克朗的资金拨款。”莱恩淡淡地取出了厚厚一沓账单：“除此之外，你每隔几个月还是会有未支付的账单寄到我的宫廷去，我也都替你支付了，可这时候，你告诉我，你不愿意远征奥比恩？”
    “重建议会的前几年开销总是巨大，一切都要重新置办，这些钱我都花了。”维罗妮卡脸上有点压力，女议长横向移动了一步来到自己的酒柜之前：“再说也不是你的钱……想喝点什么？”
    “是国家的钱！”莱恩不耐烦地说道：“每年那么多资金都流向你们，宫廷之内要不是我和苏莉亚压着早都有意见了……给我来一杯冰可可吧。”
    “我猜到了。”维罗妮卡此时已经将冰可可倒好了，女议长在莱恩对面坐下，她并拢一双黑丝大长腿，看着莱恩如今满是威严的脸，有些出神：“我早都猜到了。”
    “怎么了？亲爱的？”莱恩被看得有些不习惯。
    “呐，莱恩，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维罗妮卡将冰可可送到莱恩的面前：“这么地功利，这么地单纯，只有利益？我拿议会胁迫你，你拿经费胁迫我？”
    “这不是你的选择么？”莱恩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骑士王呵呵直笑：“自从你选择从玛格丽塔那里接过了重振议会的遗志之后，这是必然的，再者，我们也不是曾经的小战士和小女巫了，我现在是骑士王，身负万民之期望，你现在是女议长，圣域大女巫，麾下传奇强者二十多位，女巫学徒上千人，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噗……”维罗妮卡被逗乐了，女议长先是笑，她成熟的笑声笼罩了整个办公室：“噗呵呵呵哈哈~”
    莱恩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笑了大约二十多秒后，维罗妮卡收起了笑容，女议长端起可可，让自己的长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