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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天字二号!贵客一位!”店里小二吆喝着迎接刚来就给了他二两赏钱的江闻。
待江闻落座后,小二问道,“公子怎么称呼?”
一旁牡丹回话道,“我家闻公子想尝尝你们的招牌菜。”
“公子这一问可就多了,除了刚刚进门公子尝的雪花松点,本店还有刚推出的新款菜品金玉满堂,青梅花酒,边疆来的骆驼肉脯,还有...”
江闻举手示停,一旁的芍药会意说,“你不必再说,麻烦店家一样一份给我们公子送来吧。”
小二看着江闻如获至宝一样,双眼放着贪婪的光,
“好的好的,小人这就去。来人,给贵客先上一壶好酒来!”
听闻这样大手笔的贵客到来,兰九娘亲自上阵,到了江闻屋内。
“公子,今晚我们楼中会有戏台美乐,亦有佳人献艺歌舞,公子是否有意加入此等盛会中呢?”说完谄媚的将一副暖香阁花名册放在桌上。
江闻看着眼前这位庸脂俗粉,轻启朱唇开口道,“知道了。这一颗金元宝放在这,剩下的我走时取,可行?”
“行的行的,没问题。”拿着那元宝揣进怀里就出去了。
江闻翻弄着手里的花名册,哗啦啦翻过一遍就随手丢在一边。
“起的都是些什么破名字。牡丹芍药,还是我给你们取的好听,对吧?”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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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楼内,光影交错,美酒佳肴,花天锦地,座无虚席。
天字房内,二号正对十八号。
撤去屏风之时,觥筹交错之间,又将是怎样的巧遇。
文舟献舞
琉璃楼,暖香阁。
兰九娘看着手里的金元宝,格外高兴。
“你说什么?她还是没吃饭?”
“是,兰姐。
一天了,她都不肯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油盐不进的,那贱人就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死撑着。”
“死撑?药呢,上到脸上了吗?”
身旁大汉无奈道,“上了,她手被捆着也挣脱不了,只能任人摆布,伤都已好的差不多了。对她小人是好言相劝她也不听,恶语中伤也奈何不了她。”
“奈何不了是你没本事!
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是个劳力,没手腕的。我要是没这两把刷子,搞不定这样的丫头片子,主管的位子转个八辈子都轮不到我坐。”
香帕一挥,“走,看看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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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陶文舟嘴角干裂发白,发髻散乱,额头出着冷汗,脸色惨白,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好困,她真的好困,但她不能睡,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这一天里折腾得够呛。
翻窗户,却发现都被封死,门口的大汉发现她试图逃脱又粗鲁地把她丢回房间里。打碎瓷碗,试图用碎瓷片试图割开麻绳,但又被进来给她送东西的人发现阻拦,还收走了所有桌面上摆着的东西。
陶文舟心想:自己绝不能就这么栽在那个兰九娘手里,替为自己求情的外祖不值,也替自己不值。
意识已经开始朦胧。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出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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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泼醒了意识模糊的陶文舟,她这个人的衣衫都被水浸透,门外传来的阵阵冷风更是刺骨。
“我说姑娘,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吗?我也见过顽固的,没见过你这样拿命抵的。听我一句劝吧,你就从了吧。”
陶文舟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干裂发疼的嘴,“你...”
兰九娘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凑过身子去,“什么?大点声音。”
“你痴心妄想!呸!”陶文舟呲着牙用眼睛斜睨着盯着她,像是一只狼崽要嗜血。
被喷了一脸水的兰九娘再没了耐性,站起身来。
她使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杀手锏,还没有哪个小姑娘不会犹豫的。
“你家里人希望你死在这无人知晓之地吗?无论他们对你好不好,都把你养大了吧。”
又在陶文舟面前来回晃着说,“把你养得,我看是白白胖胖又眉清目秀,小手更是柔若无骨。
你说,你是活着重要,还是死了再报答他们呢?”
兰九娘知道,这样流落在外的姑娘大多数会思念家乡,尤其家里人对着好的,更是割舍不下那份牵挂。自己就利用他们这样的心理,让他们非得在死和活之间做一个抉择。
好巧不巧,兰九娘这番话直接戳破了陶文舟的心思。
她从前便想好了。一坏是她平反不了,二坏是她负了外祖人情没平安活下去,最坏的就是她命陨京中再无人问津。
可如今被戳破的心情。
她就算平反不了,她就算负了人情,她就算命陨于此!自己唯一的心愿和遗憾也就是想……再看一眼父亲,送他临走之前最后一程。
是自己总贪得无厌,见了一面还不知足,可这心愿,却是在情理之中。
兰九娘知道,她犹豫了。这时候自己再抛出一些条件来,她就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姑娘,我也不问你姓名,也不想要你性命。这样吧,你还没有熟悉一下环境,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给你三日接客宽限。”说罢举起三根手指,根根分明,放在陶文舟面前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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