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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舟确实动心了。
她在贞洁和亲情的选择里徘徊不定。难道于自己而言没有一个两全之策吗?三日……我也未必能逃出去。
又猛然想起兰九娘说过的话:
除非你愿意伺候我们的客人,万一有人看中了你,给你赎身,我就放你走。不然,想都别想!
陶文舟灵机一动,故作可怜的说,“兰姐,小女子彻底明白您的意思了,但小女子今年尚小,不便接客。”
兰九娘心里得意,这小贱人最终还是屈服于自己了。“你看着有十六七了吧?小什么?”
陶文舟脸不红,心不跳地谎报着年龄。“回兰姐,小女子今年十五未整,只是家里人养的好长得好而已。说到这更觉得兰姐说的对,自己不应该辜负他们的养育之恩的!”
说完就凑到兰九娘面前低声啜泣。
兰九娘知道她这是在博自己的同情,故意恐吓道,“那我留着你做什么?不如丢到江里喂鱼去!你放心,我绝不会放了你。”
而这正中陶文舟下怀,她哭得更加大声伤痛,“兰姐,小女不想死啊!小女会舞乐,还会书画,小女舞蹈很好,会跳惊鸿舞!”
“惊鸿舞?”兰九娘有些心动,此舞可是难度系数极高,自己培养的舞女里没见过可以跳好的。若她真的会,她这么小,留一年先揽揽人气也行。
“你确定,你会吗?”
“小女子稍作梳洗就可以向您展示的!”陶文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殷切的回答着。
“你可别想着跑!来人,把她带去梳洗,解开她手上的麻绳。”
“是,兰姐,多谢兰姐。”
一个转身之间,感恩涕零的陶文舟瞬间变得面无表情,嘴角微微颤抖着露出一个逃出生天般的笑容。
这只是第一步。今晚,一定要有人把自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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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九娘处理完陶文舟的事情又忙着招呼客人开始今日盛宴去了。
片刻之后。
“兰姐,人到了。”
兰九娘放下手里的茶,惊叹道,“我当真是没看错人!”
此时的陶文舟脸上淤肿褪去,肌肤如雪,吹弹可破。稍加修饰,眉目如画,在金丝银衣、玉珠步摇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美丽炫目。
兰九娘在陶文舟身周来回的转,心想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陶文舟受不了这样的注视,兰九娘身上的脂粉香味实在呛鼻子。
便半蹲着作礼道,“兰姐,那小女子就开始了。”
兰九娘也在陶文舟的提醒下坐了回去。“好,开始吧。”
面前人儿当真是舞蹈奇才,每一个动作都点到为止,不多余也不会不够力度。眼里还时不时抛出一个眼神让观众自己体会,回味无穷。
兰九娘看着看着觉得金丝银衣太过俗气,配不上这样惊艳的舞蹈和佳人。
“来人,把我放在库里的那套罗裳和配饰拿来。”
衣服她珍藏多年了,兰九娘年轻时也是一位优秀的舞者,没想到有生之年,真的有一天可以看到有人穿着它,再跳一曲惊鸿。
“你就叫觅儿吧,就当是我辛苦寻觅来的人儿。一会儿你来压轴今晚的盛会,好生练习着,还有字画什么的,到时可能会有客人要求。
我有事,先去忙了。”
“是,兰姐,觅儿知道了。”
兰九娘恋恋不舍的看着陶文舟,又吩咐人盯紧了她。
陶文舟先要来自己的行李,找到了那把短刀。她心中坚定,兰九娘心思不定,相信不得。
今晚若不成,明日一过,父亲去时自己也不再苟活于世。
琉璃楼内。
盛宴早已开始。
沈谨用膳时多细嚼慢咽,相比沈思和程莫尽吃的都要慢一些。
“哥哥,依我看,这金玉满堂也不过如此。”沈思擦了擦嘴,继续说,“你看这豆腐雕刻,多处用刀力度太大,破坏了原有的形状,明显不够细致,有一种粗制滥造的感觉。
还有这糖人,甜的过甚又粘牙,谁会爱吃这个。鲍鱼倒是很新鲜。
依我看鸡蛋羹应该再放低点,做花心状,豆腐雕刻成莲花状,豆芽就是花蕊,鲍鱼放下面做底,糖人直接就丢了不要。”
程莫尽看着沈思说,“你适合当个厨子。
但你说的好像很可行的样子,回头我和我们家后厨说说,弄一个花开满堂出来。”
沈思朝程莫尽挑了挑眉,“我觉得也是。”
沈谨还在干饭。
虽然沈谨容貌也不错,但两个人看得实在无聊,就先行去了一楼观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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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在一旁对江闻说道,“公子,这是他们上的招牌菜,一共二十一道已经全了。”
江闻正夹起一块据说是边疆的骆驼肉脯品尝,“还可以。”
说完后自己斟了一杯青梅酒饮下。
二十一道菜,每道江闻就只吃了一两口。
“其实京中也不过如此,外州里也有这些吃食。实属有些无趣。”
一旁牡丹说道,“公子,他们口中说的盛会开始一会儿了,给您留了一排中间第一桌的位置。”
“是吗,带着酒和那盘坚果,把菜打包带走,回去给侍卫们分分,我又没吃太多,他们应该不会嫌弃我吧?”
芍药回道,“公子,当然不会,他们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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