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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不来,小桃姐姐都快犯了相思病了。”墨绿旗袍舞女说道。
“哎哎,这都是我的罪过,今晚你们的酒我请了。”沈逸梵前段时间不是在家里养伤嘛,清心寡欲,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有眼尖的舞女,看到沈逸梵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人,刚才他站在阴影暗处,此时站到灯光底下,舞女彻底看清了他的样貌。
鸦鬓如墨,肤如清玉,身挺如竹,特别是那一双多情的眼眸,潋滟动人。
好一个清隽贵气的少爷,一看就知道家世不凡,寻常人家那里会养的出,这般不凡气度的贵公子。
舞女对上了青年的眼眸,只觉得那人眼眸似两块浸泡在潭水里的墨玉,一转就要把人的魂吸进去,似觉身醉酥软,不知迷倒多少芳心。
“沈二少,不知你身后的这位公子是谁?”舞女娇滴滴地靠在沈逸梵身旁说,眼睛却往青年的身上瞟。
众人瞬时把目光聚焦到沈清川的身上,看清模样后,忍不住眼睛一亮。
沈逸梵得意地说。脸上带着几分炫耀,他开口说道,“这位是我的三弟沈清川,你们可不要欺负他。”
舞女眼珠都恨不得粘在沈清川的身上,越瞧越心动,身体不自觉地傍了过去,刻意放软的声音似蜜糖般黏糊,她说道,“我们又不是吃人的妖精,哪里敢欺负沈三少?”
其他几个舞女也开口嚷嚷附和,笑语不断,一时舞女们从沈逸梵的身旁离开,簇拥到沈清川的身边。
沈清川见舞女似要倒在他身上,伸手虚扶住舞女的手臂,把她扶稳,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温声说道,“小姐,站稳了,要是摔倒了,可就不好了。”
舞女一听这声音,脸俏俏地一红,微微低头似乎不好意思,心想着要是今晚能留在沈清川身边,她情愿推掉其他人的邀约。
沈逸梵见沈清川被一众舞女团团围住,脸色略显窘迫,上前一步开口帮沈清川解围,沈清川才全然脱身。
沈逸梵打发那些舞女离开,喊来一服务生,给过去一张印着金色花纹的帖子,让他带路到约好的包厢。
沈逸梵一边走,一边笑沈清川,两眼带着幸灾乐祸,他说道,“清川啊,刚才你就像掉进了盘丝洞的唐僧,被女妖精团团围住的感觉如何?”
可不是嘛,刚才那群舞女个个都恨不得黏上沈清川,眼睛冒出热切的火光,脸上扑着粉显得白白的,嘴巴个个涂的大红,似张开猩红大嘴,一副要把沈清川生吞活剥的模样,仿佛沈清川是那香饽饽的唐长老,吃了他的一块肉,就能长生不老。
沈逸梵这么一想,反倒是真的开始想,沈清川究竟是不是唐三藏转世,俊美的唐长老去取西经,一路上的女妖精公主国王,都对唐长老芳心暗付,都想着结为连理枝。
每次沈清川一出现,就把大多数的小姐的目光聚拢。
沈逸梵越想越不是滋味,凑过去,神神秘秘地在沈清川的旁边说道,“清川啊,你是不是求了什么桃花运的道符啊?”
沈清川以为沈逸梵拉着他,特意和前面带路的服务生拉开一段距离,以为是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要说,结果是问这个。
沈清川觉得好气又好笑,睥了一眼沈逸梵,开口说道,“二哥,你在想什么呢?”
“我看那些人,一见到你,就像是被灌下了迷魂汤一样,恨不得要嫁给你,你在娇小姐的圈子里也略有名气,就连乔四小姐也想要见你一面。”沈逸梵放低了声音,悄悄说道。
“别多想,没有的事。”沈清川打断了沈逸梵的话,免得他这个二哥,越想越歪,若是真像沈逸梵说的那样,他岂不成了妖怪,说完就加快了脚步,跟上前面的服务生。
走过长长的廊道,两旁挂着暖黄或大红灯笼,芳华歌舞厅二楼的包厢的门前会挂着一木牌子,用的均是词牌名,譬如念奴娇、永遇乐、江城子、虞美人等等。
包厢的名称隔一段时间就又会更换一批,而且还是不固定的,除了有服务生带路,其他人一进来,要是想来寻人,是十分艰难的。
这法子听说是一富豪提出的,怕的是家里的夫人寻来,虽然有些富商会娶三四房姨太太,若是娶一温柔贤惠的当老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在外面风流快活也就罢了,但若是娶一家大业大的贵太太,她们的作风狠辣可是比男子更甚,闹起来可有的头疼,更何况现在提倡的是娶一房一妻。
芳华歌舞厅的老板采用过这法子后,大受客户好评,保密性好。
沈清川他们跟着服务生来到一包厢,门前挂着一块木牌子,写着——定风波。
门还尚未拉开,沈清川就听到里面传来留声机播放歌曲的声音,还有欢声笑语,尚未进入,就知道里面很热闹了。
糊着纸的格子木门被服务生从一侧拉开,沈清川跟着沈逸梵走了进去,一进到里面灯雾香尘。
包厢里面的布置华丽,放在红木架子上的一盆兰花,姿态幽雅。室内的灯光奢靡,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富家子,有的搂着身段窈窕的舞女随黑胶唱片流泻出来的歌声起舞,有的坐在沙发上,左右两侧燕环肥瘦,正在抽烟谈笑。
包厢还算很大,往右还有垂幔隔出来的一小麻将厅,往左就有一大红圆木桌,上面盛满了美味佳肴。
有人发现了沈逸梵来了,朗声说道,“哎,稀客稀客呀,沈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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