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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正南不像以往般乖巧退后,反而再次出声:“本来就是,父皇不是说过,凡事都要讲证握,不能凭一方话语定干坤。”
“不错。”延安帝点头,笑望向太子:“你这孩子也是,弟弟能长些见识,也是好的。”
太子殿下心中虽有不服,仍是恭敬道:“儿臣知道了。”
司夜凛望向延安帝,道:“皇兄,臣弟看来,让他们将各自的证人证词呈上来,刑部大人也在,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一目了然。”
汪氏等人听到这里,顿时心喜,他们手里有捉够的证据能取得胜利。
他们仿佛看到胜利在望,欧阳夏的世子之位被夺,而唐国公府既将属于他们。
延安帝点头,道:“好,汪氏,你为原告,你先呈上你的证据。如若当真能证明是欧阳夏毒害于你,那就是他的罪过,如若不能证明,你该明白后果的。”
汪氏抬头,泪流满面的望向他:“陛下,清者自清,臣妇绝没有污陷于他。我手里有他的下人为证,还有书信,还有药馆伙计证明。陛下,如若不是真的,我一介妇人,怎么可能置自己家族的名声不要,状告自己的孙儿,就算不是亲孙,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亲孙!”
汪宰相上前扶住她,哽咽着道:“知道姐姐这么多年在唐国公府内受的委屈,弟弟从不敢多言,却不想造成今天差点阴阳相隔。”
欧阳夏轻笑,道:“说得比喝的还好听,还是快些趁你没被气死之前,把证人呈上来吧。”
“欧阳夏!”汪氏转头狠狠瞪向他,怒指:“今天,休怪我不念祖孙情面。”
欧阳贵接受到母亲的眼神示意,跪上前,道:“我们的一切证据就在宫外候着,请陛下传召。”
“传!”
“传人证!”
洪亮的声音传遍宫殿,一个传一个,层层透出宫殿,直到外面。
欧阳娴上前恭敬行礼,脆声道:“陛下,臣妾恒郡王妃欧阳娴,臣妾手中也有一封信要呈给陛下。”
“是你舅舅写的吧,承上来吧。不必担心,他已来折子跟朕说过。”
欧阳娴朝着欧阳信英看了眼,信在她的手中,自然要由她来呈上去。
欧阳信英从袖子里掏出信,恭敬上前几步来到案前呈起书信,孟公公拿在手里后才退下来。
汪氏想起金家那几个霸道的主,立刻心中胆怯,可想到她们家也不弱,连忙挺直腰杆子。
皇帝看完书信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随意压在案底下。
欧阳夏抬眸,刚好迎上司夜凛的眼神,对方冷睨他一眼,让他莫名放松下来。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声音:“参见陛下,臣欧阳肃求见!”
沉稳的声音传入御书房内,让汪氏等人心神一震,顿时狂喜交加。
欧阳娴及欧阳信英相视一眼,有些担心,欧阳肃可不是个吃素的,为人冷静沉稳,乃是汪氏最得意的大儿子。
“传!”
延安帝神情平常,显然这位回来也是打过招唿的。
门缓缓推开,一位与欧阳贵十分相似的高大男子走进来,一袭官袍,表情沉稳,身后还跟着庆子和一个欧阳夏未见过的瘦矮男子,看样子该是那所谓的医馆伙计。
欧阳肃望着哭红眼的母亲,再看看冷眼扫过来的欧阳夏,恭敬跪于陛下眼前:“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刚好,都是一家人,要理的话聚在一起捋得更清。”
“谢陛下!”
欧阳肃站起身,来到汪氏身边轻轻将她扶起来,沉声道:“母亲,您受委屈了。”
“我的儿啊!”汪氏搂着他,悲伤的哭着。
欧阳肃昂头望向延安帝,道:“陛下,臣的母亲向来身子娇弱,近期又中风有所不便,可否让她先坐着回话。”
“准了。”
延安帝的话刚落下,就有太监搬椅子过来,让汪氏坐着回话。
庆子和伙计一进来就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上一分。
汪宰相望向庆子,朗声道:“庆子,你不必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有陛下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是,,小的一定言无不尽!”庆子颤抖着声音,紧紧趴在地上。
第66章 我也有证人
延安帝捋着胡子,不怒而威:“你就是庆子。”
庆子明显身子一颤,惊慌颤牙道:“是,,是奴才!”
延安帝朝着刑部尚书看一眼,他随至上前道:“你说你家世子爷让你给汪氏下毒,可是真?”
“是真!”低头,庆子汗如雨下:“奴才原本是恒郡王妃家的奴才,因其担心世子爷,就让我迈子及其他两个家仆暗中进入唐国公府。就早上时分,江笑回来递给奴才一小包药,说是要老夫人好看,让她再病些时日。江笑乃是世子的心腹,我们哪里敢反抗,只得遵之。可小的真不知道这是毒药,要是知道的话,奴才,奴才死也不敢啊!”
伏在地上,庆子哭着,泣声中满是无辜和悲恨。
刑部尚书高真再道:“庆子,你可有证据证明?”
庆子摇头,道:“奴才没有,不过,不过这位伙计可以证明的,当时江笑说如若这包不小心没下到,可以到三离医馆找叫做小铁的伙计让他拿。”
高真指向他后面的伙计,道:“可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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