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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子转头扫那伙计一眼,随后迅速低头,颤声道:“正是他。”
高真望向欧阳夏,道:“世子,不知江笑可在?”
“在外面。”江笑自然要随着他入宫的,所以将他留在外面。
随后,孟公公让人将江笑带进来,跪于陛下眼前。
高真又指那伙计:“你上前来。”
小铁爬上前几步,害怕的道:“大。。大人,小的在。”
高真指着江笑望向小铁:“是不是就是此人。”
小铁颤微微侧头,睨了眼江笑后点头:“是他,正是他!”
江笑冷哼一声,道:“看样子我得了建忘症,竟然不识得你。”
小铁立刻道:“我向来会认人,不可能认错你。”
欧阳夏轻笑,道:“那你掌柜认得江笑吗?我想,他定然是刚好出去,医馆里唯有你一人吧。”
汪宰相立刻道:“你这是在威胁他?”
欧阳夏无辜至极:“你们谁听出来我威胁他了,汪宰相,早就听闻您公私不分,今天一见如此。”
汪宰相气得愤吼出声:“好一张利嘴,我可是你的长辈。”
欧阳夏温和一笑,语气不急不躁,夹着三分的春风拂面:“很快,就不是了。”
高真不理会他们的斗嘴,继续问小铁:“你如何能证明他所说是假?”
小铁立刻道“我手里有世子的亲笔书信,上面的药都是世子所写。”
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呈递上前。
汪宰相正想拿,高真却比他快了一步。
高真手里捏着纸朝汪宰相作揖:“宰相大人,您还是避下嫌为好。”
汪宰相没有生气,点头严肃的道:“是本官关心则乱,高大人做得极是。”
高真点头,将手里的纸展开,浏览上面的药名,随后呈给延安帝。
延安帝看了眼,望向欧阳夏:“欧阳夏,你可有何话说?”
欧阳夏轻笑,道:“不知陛下可否将纸给我看看,指不定我认的药名比上面的还全。”
欧阳贵立刻道:“你想毁灭证据吗?”
欧阳夏差点喷笑:“证据你不是很多吗?再者,陛下都看过了,我现在毁还来得及吗?”
延安帝将纸递给孟公公,示意他送到欧阳夏手中。
欧阳夏望着上面的药名,勐然噗笑出声,眉梢间满是笑意。
司夜凛望着他肆意而笑,不知为何,心中有了异样:“不许放肆!”
“对不起,没忍住!”欧阳夏举着手里的药名,笑道:“陛下,这里面的药还真不是我开的,如若我开,只需要一点,就可以要了汪氏的命。”
这话说完,温文尔雅扫了汪氏一眼,就这一眼,却让汪氏整个人寒毛竖起,气都要喘起来。
汪宰相立刻顺棍上,指着他道:“好你个欧阳夏,你当真歹毒。”
欧阳夏轻笑,道:“宰相大人,我只是打个比喻告诉你,如若我要杀汪氏,绝不会留下这样的把柄,而且这上面也不是我的字。”
欧阳贵指着他怒吼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字如何我一清二楚,这根本就是你的字。”
“陛下,臣妇这里有这孩子之前抄的佛经为证。”汪氏从袖袋里拿出一叠纸张来,足有七八页多。
孟公公呈上来,然后分一些给大臣们看,让他们比对另一张药方上的字。
几位大人拿在手里,一对比却连连点头,纷纷表示这正是欧阳夏所写之字。
江笑心急,跪到他皇帝眼前,大声道:“陛下,主子在边境手受过伤,写的字当真再比不得以前。这点,敬亲王可以作证的,他手上就有主子这些日子所写的课业。”
“真的吗?”延安望向自家弟弟,他是知道最近自家弟弟代课一事,还是他亲批来着。
司夜凛点头,随后从凌水手中接过几张笔记给孟公公,让皇帝看。
皇帝翻开,望着里面有些差劲的字,合上书就递给孟公公。
孟公公将策论笔记递给各位大臣,让他们再比对一次。
众大臣聚在一起,望着与刚才完全不同字风的字体,讶然万分。
礼部尚书上前一步,作揖道:“陛下,臣刚才看过,这上面的字确全是出自世子之手,而且后面课业策论不像写了好几年字的人,反而像习笔未过经年。我们想着,可否让世子当众再写一篇出来。这份药单是五天内所写,而这策论看墨迹最少写了六天,我们想对比一番。”
“可以,安排。”
延安帝话一落下,孟公公迅速让人抬来长桌,再将笔墨承上。
欧阳夏执笔,望向延安帝:“陛下,不知写什么?”
延安帝道:“你就将上面的药单写上三份。”
欧阳夏点头,坐下,姿态笔直如竹,执笔低头抄写。
不到一刻钟,他已写好一篇策论,孟公公立刻呈给帝皇。
延安帝拿过来细心对比,发现确实出入极大,正确的来说和之前的对比十分生涩,好像原本极会穿搭的人连束腰带都弄不好般,让人看着着急。
随后几位大人轮番查看,直接推翻之前的定论,汪达通接过来看时脸色微变。
高直朝着延安帝作揖,道:“陛下,世子现场抄的这份确实笔迹和此药单上的不符合,可见这份药单,并不是世子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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