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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冲着雅姬一伸,五指张开, 然后狠狠一握拳。
雅姬惊恐地惨叫,身体如同一张被揉皱的废纸似的,扭曲成一团,镜子打碎, 她也已经变成了一片散碎的光点,顷刻间散在了空气中。
阎禹冲着景非桐笑了笑,目光缓缓下移,又落在舒令嘉的身上,说道:“二位不如猜猜……我能不能成功?”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世界瞬间倒塌。
景非桐和舒令嘉同时睁开眼睛,两人还是在那处秘洞之中。
舒令嘉从景非桐的袖子里面钻出来,恢复了人身,弯腰冲着景非桐伸出手。
及时并不需要,景非桐还是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来。
两人都借着这个动作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舒令嘉说道:“所以说珠子里的东西,还有我剩下的一半气运,都被阎禹给拿走了。而且他的目的,是想把纵无心给放出来。”
景非桐还想着刚才发生的事,突然又听见舒令嘉说着这么一句话,不由一怔,问道:“另一半气运?”
舒令嘉点了点头:“之前没跟你说吗?姜桡事败,我的气运只回来了一半。”
景非桐还以为舒令嘉恢复的差不多了,第一次听他提起这事,这一惊非同小可,抢上去握住舒令嘉的手腕把了把脉,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道:“伤还没有好,怎么不早说!”
舒令嘉道:“没说就是忘了呗,这不是告诉你了。”
他的认错态度相比于景非桐极不端正,景非桐气道:“这种事还能忘了,那是你的气运!怎能放到别人手里?走,出去找回来。”
舒令嘉:“啊?”
他们刚才说的明明是纵无心的事,“有人要把纵无心放出来”,怎么想这都是个能够震惊整个修真界的轰动话题,结果莫名其妙就被扔到了一边去了。
对于景非桐来说,自然什么事都比不上舒令嘉重要,把完了脉就直接握紧了舒令嘉的手腕,拉着他向外面走。
他沉下声道:“平日里不是数你性子最急吗?一句话没听见都恨不得跳脚,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又这么不上心,下次这种事情要及时说,听见了没有?”
舒令嘉头一次被他这么训,很不服气,皱着眉想说什么,结果看了看景非桐难得一见的脸色,又扑哧一声笑了。
景非桐回头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无奈,摇了摇头,也笑了起来。
他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舒令嘉笑着说:“我这还没想起来以前的事呢,你倒是把师兄的派头摆起来了。我现在彻底相信梦里的那个人是你了,这么多年过去,连训人的口气都没变。”
景非桐笑着,此情此景,忽然提起少年往事,却又难免让人心生惆怅。
他咳了一声,掩饰般地小声说了句:“这种事,可别让我听见还有下回了。”
舒令嘉的表情也柔软下来:“好啦,这不是事多么,总得一件件做吧?下回我第一时间跟你说就是。”
说完之后,他又道:“不过你有句话说的很对,咱们必须得快点走。如果阎禹当真要想办法把纵无心放出来,恐怕已经开始行动了。最起码也得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才行,好让大家都有个防备。”
景非桐点了点头,两人一边向秘洞外面去,他一边说道:“当年纵无心是被众位前辈联手封印的,如果换了我是阎禹,想将封印破掉,那么我一定会从这些人当中的一个身上下手。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明绮或者……何子濯。”
舒令嘉道:“话虽如此,但当初有能力去封印纵无心的人,本身也不是易与之辈,加上身份显赫,想要接近他们并下手也不容易。我想咱们只要把消息带到,各门各派应该都会加强防范的。”
这话听起来没错,如果当年那个集众人之力而成的封印那般容易破解,修真界也不可能太平这么多年了。
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谁也不会被一两句狠话吓住,因此两人虽然重视此事,说太过担心倒也不至于。
倒是景非桐一直惦记着舒令嘉气运的事,拉着他三转两转,便出了秘洞。
在两人到了出口的那一刹,景非桐回过头来冲着舒令嘉眨了下眼睛,身形就消失了。
舒令嘉知道他是偷着进来的,自然不能被人看到,面上没有露出异色,走了出去。
引他过来的那名南泽山弟子已经等在了山下,见到舒令嘉之后,拱了拱手道:“恭喜舒公子功力又得进益。”
舒令嘉还礼道:“多谢。另外,我还从秘洞里面得知了一些事情,想要见一见二老当面商议,不知道师兄可否代为通禀一声?”
听了他的话,对方却面露难色,说道:“抱歉,现在可能不方便。刚刚出事了,二老忙着前去处理,难以脱身。”
舒令嘉本来就心里有事,又听他这么说,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之感,问道:“怎么了?”
那名弟子说道:“这几天,前来参加试剑大会的各门各派纷纷离山,听说在半路上,有很多门派都遇到了小股敌人偷袭。目前伤亡情况不好确定。”
舒令嘉一惊,脱口问道:“气宗怎么样?”
那名弟子道:“舒公子莫急,气宗确实也遭到了袭击,不过那边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说是有人受了些轻伤,但没有什么大碍。至于袭击者没有抓住,何掌门与其交过手了,说……像是魔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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