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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麓眼睛睁大,这老头还真是…护短。
    “你说也不行。你如果还说,我肯定还会顶嘴。既然如此这义父还是不认的好,免得我以后想顶嘴还得碍于你我之间的父女关系。”
    阮太傅花白的眉毛跟着胡须一起抖,这丫头真是让人气得牙痒。她不想认他做义父,他还非得认下不可。一想到她以后成为自己的干女儿,在他跟前尽孝,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舒坦。
    “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出去的话,万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这是强买强卖!”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比一个犟。
    秦彦看着他们,突然觉得他们还真像一对父女。
    半晌,阮太傅败下阵来,没好气地妥协,“不说就不说,你到底认不认?”
    姜麓又不傻,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能有这么一位义父对她而言稳赚不亏。她瞄到桌上的茶,当即捧茶献给阮太傅。
    “义父在上,请喝茶。”
    阮太傅胡须抖啊抖,算这丫头识相。
    如此一来,她便成了阮太傅的义女。此事是误打误撞,静下心来时阮太傅却颇为得意。此女聪慧过人,虽然性子不太讨喜,但总归是瑕不掩瑜。他膝下有二子,恰好没有女儿,这半路认的义女厨艺深得他心,他越想越是满意。
    认亲的信物是一块刻有阮字的玉珮,以及阮太傅赠的两本书。
    姜麓发现秦彦一直在看她手中的书,直到两人离开东屋之后他的目光还在两本书上。这两本书都是晦涩的史书,字体刚劲有力,但看上去并不是什么老旧的孤本。
    堂堂前太子,还会馋书?
    “当日我跟从太傅学习,也曾得一本赠书。”秦彦说。
    姜麓一脸问号,所以呢?
    秦彦又道:“这书是太傅亲自抄录,天下得能太傅亲手赠书者不过五人,且皆是一本。”
    所以他是眼红她一得就是两本?
    她把书往他手中一放,“你可以拿去看。”
    不就是阮老头亲手抄的书,她就大方借给他看。
    秦彦心道她不知道太傅在朝中的地位,才会当此事只是寻常。罢了,她不是那等攀附权贵之人,他又何况说太多。
    太傅会认她为义女,着实出乎他的意料。能入太傅的眼,足见她是何等的出色,若不然太傅不可以在意那些话。
    他发现无论她的脾气有多不好,却依然能得别人的喜欢。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像是与有荣焉又像是患得患失。
    姜麓好半天没见他吭声,以为他还在闹别扭。
    “你还生我的气啊?”她的声音软软的。
    秦彦最受不了她这么说话,像是有人在他的心湖丢下石子。那石子溅起不大的水花,晕开的涟漪一层层荡开。细微的波澜最是恼人,让人心绪随波逐流又舍不得停下来。
    他别开脸,不看她。
    她心道,这小子可真会闹别扭,一闹就没完没了。
    “我都向你道歉了,你别不高兴。”
    “我没有。”
    还说没有,为什么不敢看着她说话?
    “真没有?”
    “没有。”
    “既然你说没有,那我就当你没有。你实在是心里不得劲,要不你摸回去?”她把脸抻过去,大有引君怜爱的意思。
    秦彦反倒退后一步,一颗心突突地跳得厉害。这女人行事如此难以预料,她…她竟然让他摸回来?
    夜色中姜麓明丽的五官越发动人,弯弯的眉眼和轻扬的嘴角无一不表明她是故意的。她是真不怕他摸,摸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她想到他脸上的皮肤,大概和今天吃的米凉粉一样又嫩又滑。如果真比起来,她还真比不过他。看样子以后她得更要努力护肤,才能达到他现有的水准。
    “你摸不摸?”她问。
    秦彦脸色变幻,说不上是气还是恼。
    “既然你不摸,那你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你如果明天还这样,我也会生气的。”她抱着两本书,往西屋走,一边走一边又丢下一句话,“我生起气来谁也哄不好,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
    “你什么?”她回头。
    夜色中的少年不辨神情,面色幽幽暗暗让人看不真切。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又或者是小声说了几个字,很快被冷风吹散在空气中。
    第40章 捧脸杀
    冬雨不期而至, 湿寒透骨。
    如此天气,姜麓以为与火锅最为相配。汤底是滋补三鲜,用鱼头和羊大骨熬成, 蘸料分辣和不辣。冻好的羊肉切成薄片, 配菜有酥肉、豆腐、蘑菇、萝卜与大白菜等。虽然不算多,但重在汤鲜味美。
    阮太傅闻着汤底的香气, 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铜锅煮老汤,枸杞参片草果等配料随着沸汤不停地翻滚,乳白色的汤令人食欲大动。
    他向来好吃,宫里的御膳汤羹他不知吃过多少。如此新鲜别致的吃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从听姜麓提到火锅二字就开始无比期待。
    火锅的美味,似乎并不完全在于其本身,而在于这种众人围坐一起吃的氛围。沸腾的汤, 氤氲的热气,在这样的冬日里尤为温暖。
    许是认了干亲, 阮太傅再看姜麓,便从原来的审视与挑剔变成接受与欣赏。他只有两人个儿子,儿子们在他的亲自教导之下也皆是彬彬有礼的文雅之士。他受儿子们尊敬, 父子关系向来客气。虽说偶尔会一起谈古论今引经据典,却从不曾有过如此随意和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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