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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嫁给他,虽然受过婆婆和妯娌的委屈,但是他总归是对自己很好。
    陈秧的天生白皮肤其实是随了徐兰芝,要不是徐兰芝身体不好导致肤色蜡黄,其实也是个美人胚子。
    加上她刚才说话轻言细语,又温柔,陈家平哪有不同意的,再说了,人都是喜欢娱乐的。
    晚上早早地吃了饭,天还没有摸黑,夏四珍就带着包老五来了。夏奔和陈家平各背上一条长板凳,陈秧带上炒好的板栗、山核桃、还有南瓜子上路了。
    在家里包零嘴的时候被夏四珍催命一样的催,早早地起身,还以为去的太早。结果,路上全最抗着板凳的人,大人们一群一群地结伴,小孩们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一场电影让社员们像过节一样。
    “老陈啊,今年你也来看电影了啊。”有人开着玩笑。
    陈家平被喜悦的气氛感染,赶忙点头:“凑热闹,哈哈。”
    “走走走,一块走热闹。”
    到了地方,陈秧傻眼了。
    宽阔的场子里,高高地挂着幕布,下面好的位置全被占满了。
    “傻了吧,我催你半天,你还紧磨慢磨的。”夏四珍抱怨起来,看电影是她唯一的乐趣,一年最多也就二次。
    陈秧挽起她的胳膊,抿嘴笑笑,装模作样地求饶。
    “我错了,下次咱中午就来抢位置,还要放上纸条写上四珍专用席好不好?”
    “扑哧~”夏四珍被她逗笑了,“正经点,咱找个位置吧。”
    反正都是后排了,坐哪都一样,陈秧随便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并且安排徐兰芝和陈家平坐得远一些,又塞给他俩零嘴。
    夏奔挨着陈秧坐下后,偷偷地说:“咱爸妈过上二人世界了,你看,咱爸笑的那样。”
    “你快别看了,小心咱爸不好意思。”陈秧梗着脖子目不斜视。
    包老五挤到夏奔身边直接坐下了,陈秧只好和夏四珍挤到一起。
    两人一边吃着零嘴一边聊天,夏四珍眼尖看到了刘强:“秧秧,刘强在那边。”
    “你咋老是关心他,到底是来看电影的还是看他的?”
    陈秧根本没往她指的方向看,只顾打趣她。夏四珍忍不住叫了起来:“当然是来看电影的。”
    “快快吃零嘴,电影要开始了。”
    身后的光束照射到幕布上,呲啦呲啦的响了几下之后音乐响起。幕布才出字:八一电影制片厂,除了小孩子们声音,广场顿时安静了许多。
    放映到高潮部分,后排的人都站了起来,陈秧这边是后后排,只得站到板凳上看直到电影结束。
    散场后,社员们提着煤油灯照路,通往各生产队的小路上到处都是灯火。
    陈秧和夏四珍没有带灯,跟着大部分摸黑回了生产队,陈秧和夏奔送她回家,必路过稻场。
    浓密的夜色中,突然一道人影走出来,吓了陈秧一跳,夏奔赶忙拉住她靠着草垛屏住呼吸。
    “刚子,整好了吗?电影快散场了。”
    这是王友芳的声音,一阵细碎的声音后,传来陈刚的声音:“妈,你确定今天是陈秧家放牛?”
    “没错,快走吧。”
    两人不再停留,摸黑走了。陈秧问夏奔:“今天咱爸放牛了?”“嗯。”
    为了抢时间,生产队脱谷用拖拉机的同时还要用牛,队里只有一头牛每家轮流放牛。
    为啥要问谁家放牛,陈秧不禁感到奇怪。
    第25章
    稻场的草木味道在鼻腔里打滚,生产队收割的稻谷集中在稻场里等待脱谷。
    昨天大队为了鼓励社员又放了一场电影,所以谷场就像一个沸腾喧闹的海。
    有人高声地叫嚷着,有人争论着电影情节。
    “黄队长,不得了哟,你快来看看,牛……病了。”夏四珍的妈余春华慌慌张张地跑来,吓得气都喘不过来。
    这个时候牛生病,那可真是大事。
    “夏家的,莫慌,咋回事慢慢讲。”黄队长停下手中的活儿,他记得清楚,昨天晚上是陈家平放的牛,今天是夏家。
    “我家早起在仓库接牛去喂草,回谷场刚套上石滚子,牛怎么赶就是不动。”
    余春华急得一口气说道,满脸焦虑地抱怨:“这可怎么办哟----” 她身后跟着满面愁容的夏四珍。
    “别急,带我去看看。”
    牛病了脱谷会延期,往后再要下雨后果严重,黄队长拧紧眉头。
    “哎!”余春花和夏四珍赶紧跟上。
    谷场另一头,稻穗金灿灿地铺成一片,黑咕咕的水牛站着边上不肯进场,社员们也围了上来。
    “这是谁家不要脸,用了牛不喂饱。”王友芳满脸鄙视地看了看陈家平。
    陈秧顺着王友芳的话联想了一下,顿时弄明白昨晚奇怪的事了,昨天正是自家老爹放的牛。
    夏四珍不明白,她以为王友芳说自家,委屈极了:“我一大早就牵去喂草了。”她用手指了指大黑牛圆鼓鼓的胃部:“不信,大家看,还没瘪下去。”
    “说不定是你家前面的人的原因。”王友芳提醒夏四珍。
    陈秧当然不会让自家受冤枉,加上还没弄清楚牛到底怎么了,她转了转眼珠:“黄队长,先看看牛到底怎么回事吧。”
    “我老夏家祖辈都是这里的人,谁想欺负我孤儿寡母的,我给他拼命。”余春华往地下一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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