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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溪声音冷硬如淬了冰的刀,“我最讨厌背后偷偷摸摸的小人,要打就提出来我陪你打,躲在后面净搞些恶心人的事可就没意思了。”
她摸一把自己的头发,满手的油腻,油手顺着沢村夏光滑细腻的脸滑到其脖子上,她以掐着沢村夏脖子的姿势,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我这个人爱记仇,你小心点。”
“呜呜……”沢村夏眼中满是惊骇,泪水溢满眼眶,呜呜哭着说不出话来。
一只手掌出现将逐溪的手打开,力气之大让逐溪的手麻了一瞬,她刚站起,面前一个男生用力推开她,“滚开,夏夏你没事吧?”
逐溪冷眼看着沢村夏躲在男生怀里哭,贺泉等九个同学呼啦一下起身站到她身后,一群高个男生站在一起还是有些威慑力,吃瓜群众默默退后了几步。
男生大喊:“你们想干什么?一个人欺负夏夏还不够,现在是要群体霸凌了吗?”
逐溪还没说话,食堂大门便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仔细一听里面似乎隐藏着一丝兴奋,“吃个饭也能打起来,看来你们的生活还是太舒服了。”
人群自动避让出一条路线,熟悉的一张脸出现在逐溪眼前。
“又是你们啊,你们那么喜欢被罚吗?”教官的牙齿白得发光。
上午拎着逐溪飞行的教官出现在眼前,逐溪立即退后一步指着旁边还在打架的隔壁桌,一脸正气道:“是他们打架,跟我们无关,我们已经深刻反思并认识到到了自己的错误,打架是错的,同学之间相互友爱才是正道。”
她身后的九位同学默契地勾肩搭背,笑得一脸和气。
教官不置可否,看了一眼打得火热没有停手意向的几人,又把目光放到坐在地上呜呜哭的沢村夏,“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位同学脚滑不小心摔倒了,脸砸进地上的菜里,牙掉了所以觉得很难过。”逐溪流畅作答。
教官气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来?食堂有监控,你们所有的行为我都看见了。”
还脚滑,明明就是暗戳戳骂人狡猾,什么牙掉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内涵人家无耻,乱说一通谎话还接得那么快。
逐溪:……都看见了你还问?
“哦,那教官一定看见她把汤泼我头上了吧?”逐溪长长地叹一口气,语气哀愁,“我最心爱的头发,细心保护了它那么久,每天晚上睡觉我都不敢压到它,没想到它今天竟然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是我没有保护好它,我真是太难受了。”
教官:……
“夏夏不是故意的,她刚打了汤回来,人太多不小心被挤到才洒了汤,我可以给你道歉,对不起,请你不要怪夏夏。”盛纤双眼含泪,楚楚可怜。
“纤纤,是我的问题,我太粗心了才会惹怒逐溪,她骂我打我也是应该的。”沢村夏抽抽嗒嗒。
两人一唱一和,锅瞬间甩回逐溪身上。
逐溪笑笑,“我这个人吧,有一个缺点就是实力太强,刚才反应太快了没来得及听你的道歉,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没打算继续做什么,先走了拜拜。”
吃瓜群众:……这个凡尔赛给十分!
“等等,你叫逐溪是吧?我记住你了。”教官的声音响起,指着沢村夏道,“在实训基地闹事,不是轻飘飘两句话就能解决,逐溪,还有你,别哭了赶紧起来,加上那边还打的那几个,再不停我就动手了,都跟我过来。”
逐溪:……
她捂着心脏伤心欲绝,为什么每次受伤的人里总要有她一个,她只想好好吃个饭,再睡个觉,怎么就那么难?
下午还一起共患难的九人,此刻送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挥挥手送她离开。
她身上的铁衣还没卸下,腿上的铁块让本就酸软的双腿雪上加霜,教官一句话不说往前走去,速度快得她要小跑才能跟上。
被叫出的同学加上她共有八个,隔壁桌打架的六位同学脸上多多少少挂了彩,此时仍是一脸愤愤谁也不服谁,沢村夏气喘吁吁追上教官,跟教官说了什么,结果应该不如她意,她脸色更白了。
他们走出基地,外面的温度正好是最冷的时候,风像刀子一般割过脸颊,呼吸间皆是冰冷的水汽。
越往前走温度越高,走了半个多小时,逐溪远远看见一片红色,众人往红色的地方走去。
等教官停下时,一滴热汗从逐溪的鼻尖滑落。
地上松软的泥土变得坚硬,空气异常干燥,前方的红色也慢慢清晰起来,一大片红橙交杂的食人花从干裂的土地上生长出来,红色部分像是烈焰,橙色则是火中忽闪的一抹色彩。
一眼看去,仿佛大地着了火,光是看着就已经想象出热浪扑来的样子,施家种植的食人花红得纯粹,这片食人花更为野性。
前者用来观赏,后者则是真正会捕猎的异植。
食人花长得整整齐齐,中间像是有一个透明的屏障将空地和食人花花海隔绝。
“你们今天的任务是铲了这些食人花,把空地往前挪一米,这是工具。”教官掏出八把镰刀,“你们精力那么旺盛,跑步都累不到你们,干脆为基地做点贡献,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回基地。”
沢村夏提问道:“我可以用自己的武器吗?”
“可以。”教官答,“工具只是辅助,你们什么顺手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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