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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眼睛怔怔地望着司马御,这时她的眼中只能看见司马御,近距离看司马御,她只觉这个男人长得挺好看,鼻梁如山峦般挺拔,浓密的睫毛下面是像深海一样的眼睛,即使是那把大胡须也不觉得碍眼了。
到了屋顶,司马御便把那女子扔下。
“女郎,你有没事?”
随从们赶紧问道。
“没,没事。”女子仍是愣愣的。
屋下的鳄鱼跑进院中,张开嘴望着屋顶,等待食物的坠落。
“你们就在这屋顶上,我要走了。”司马御拍着手上的灰尘,他如果不赶回山上,李家娘子只怕今晚又得守姚荺一夜。
女子马上问道:“你要去哪里?”
“回家。”
“不许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司马御没好气。
“哼。我说不能走就不能走,我是闽州刺史卢俊章的女儿卢蜓,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就让我阿父把你抓起来。”
司马御嘴角冷笑,道:“卢俊章,这个名字我记住了,闽州刺史。”
“怎么你还想报复不成?我阿父是闽州的父母官,难道管你管不得?”卢蜓见他似乎要寻思报复的样子,还咬牙说记住名字。
“报不报复看我心情。”司马御懒得理睬卢蜓,飞身窜下屋顶,他从屋后走,鳄鱼在屋前没有发现他,瞬间他就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岂有此理,我非得让你好看。”卢蜓望着他的背影大骂。
她并没有因为司马御救她而感激,反而因为司马御对她不屑的态度怀恨在心。
司马御听到她的骂声,但并没放在心上,他急于赶回家中见姚荺。等他一回家,果然见李家娘子等几个妇人在屋里陪着姚荺。
见司马御回来,李家娘子等人才告辞回去。
“以后别让她们来陪我了。”姚荺不悦。
“谁让你不听话跑出去的,她们是替我看着你。”
“我才没有跑出去,我是走出去的。”
司马御听她狡辩,回身捏着她的脸颊,她的脸上没什么肉,忽然司马御就心疼起来。“一个月里我要让你长胖十斤。”
山中的日子清贫,虽有鱼虾蟹这些,但这些不宜长吃,也补不了身体。
“长胖了你抱得动我吗?”姚荺摸着下巴。
“你长胖一百斤我都抱得起。”
姚荺目光灼灼,道:“关键我长胖一百斤,你还要我吗?”
“哈哈,长胖一百斤,那是猪,我不要了。”司马御大笑。
姚荺张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司马御笑得更大声,拉过她的身子拥入怀中,道:“傻瓜,你再胖再难看,我都会要你,也只会要你。”
当夜两人温存,至翌日辰时才醒,司马御懒懒的不想动,与姚荺日日同床共枕,他变得比以前懒惰许多,以前在军营里五更便起身练剑,现在太阳都快晒到床榻上,他也不想动,就只想着拥着姚荺。
屋外有吵闹声,一名女子尖利的声音嚷道:“让那个混蛋出来。”
司马御一怔,他立即听出这名女子声音是卢蜓。
“长大胡须的混蛋,你快滚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就可以躲起来,你快滚出来,不然等我找到你,有你好看的。”
第72章 如果看到中意的男人,我就把……
外面吵吵嚷嚷的, 姚荺睁开了眼,她枕在司马御的手臂上,伸手去抓他的胡须。“外面那个女人在骂你呢!”
“不是骂我。”司马御笑得不亦乐乎。
“就是骂你嘛!她说长着大胡须的混蛋, 可不就是骂你,你怎么招惹别人了?”姚荺又数起他的胡须,这密密麻麻的胡须又硬又刺手。
司马御抓住姚荺的肩膀,便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这宽阔的胸膛像一张床榻一样结实。
姚荺拔下他一根胡须, 挠他的脸。
“村里又不只我一个人有胡须, 她骂的是别人,我们不理她。”司马御的双手环在姚荺柔软的腰肢上。
“胡说,村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是大胡须, 你准是欺负人家女郎了。”
“村里人你又没全见过, 怎么只我一个人有胡须, 还有我只欺负你, 别人没兴趣欺负。”
话音一落,姚荺又拔他一根胡须。
司马御疼得呲牙咧嘴,道:“唉!是你欺负我,天天拔我胡须。”
“你把胡须刮了,我就拔不成了。”
“有道理, 我起来就把胡须刮了。”
门上传来踹门声,姚荺听了一会, 道:“好像有人在踹我们的门?是刚才那个骂你的女郎吗?”
“不是踹我们的门, 你听错了,我们别管外面的疯子。”司马御翻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相拥,他扯过被褥盖过头顶。
黑暗中, 两个人的眼睛都发着光,被褥中萦绕着从姚荺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司马御不禁情欲萌动,伸手去触姚荺的亵衣,这时门被踹开了,脚步声冲到了内室。
半夜里鳄鱼就离开村子,但卢蜓等人怕又遇上鳄鱼,一直在屋顶上呆到天明。
卢蜓在屋顶上恨了司马御一夜,天亮后就直奔山上,村中留大胡须的人只有司马御,而且她把样貌一说,别人也就知道是司马御,指点了房屋让她来找。
她在门外骂了半天,但是司马御就是不出来,气得她干脆踹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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