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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寄舟垂眸不敢多看。
    温茹听到动静,抬头看他,见他局促地站在净室门口,垂着头,可怜巴巴地不敢上前,心里愈加烦躁。
    “抬头,”温茹出声命令,“看我。”
    程王她都不怕,更别提一个只有尊位没有权力的弋阳王君,惹急了,她直接带着温家跑了,天高皇帝远,她就不信她跑不脱。
    但前提是,温年月能听她的,傅寄舟能愿意跟她吃点苦。
    温茹皱着眉头,心里叹了口气,她即便拥有超过这个时代上千年的认知能力,但在绝对的皇权压力之下,再小心也难免有狼狈的时候。
    这种狼狈的时候,被傅寄舟看到,她心里已经很难堪了,偏偏傅寄舟还“不懂事地”劝她臣服。
    臣服?呵,身为一个现代人,即便不将人人平等挂在嘴上,温茹也有身为现代人的骄傲,被皇室中人拿捏在手里,任人生杀予夺,为奴为婢,想都别想。
    傅寄舟脸色苍白地抬起头,唇瓣紧抿,睫羽轻颤,看向温茹的目光带了一股孱弱可怜的味道。
    “过来。”温茹将手上的毛笔掷落在书案上,站直身子继续生硬地开口命令。
    傅寄舟第一次见这么生气的温茹,眼眶发红,无措地朝她走过去。
    刚走到离温茹半尺远的地方,温茹便伸手将他拽了过去,按在书案上,低头狠狠咬在他唇瓣上,接着是发泄一般的深吻嗫咬。
    第54章 不去书房睡好不好?……
    带着怒气的人容易没有分寸,傅寄舟能感觉到温茹嗫咬过的地方有些带着麻意的疼,但他无心去分辨唇瓣上有没有破皮,只一心一意地回应着温茹,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双手却仍脆弱又坚持地攀附在温茹的肩膀上。
    许久,温茹才松手,将人环抱着站直身子。傅寄舟气喘吁吁地唇瓣微张,热热软软地趴在她身上。
    温茹抬手轻抚他有些红肿的唇角,有些懊恼。
    从她准备对程王暗中下狠手却被程王身后两个护卫警告开始,到弋阳王君擅自索要她的正君之位结束,温茹心里的怒气就一直是叠加的,越来越沉重,重得她透不过气来,对傅寄舟生气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她情绪失控的事实。
    可欺负傅寄舟算什么本事,与其在这里无能狂怒,还不如冷静下来,想想办法。
    程王凤溪,因着近来的事,已经与温府、与她结了仇,觊觎傅寄舟的眼睛里更是满满当当的恶意,这让双方关系完全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往后肯定是要不死不休的。
    而在这皇权至上的古代,能让一个有封地的皇女万劫不复的唯一路径,那就只能是谋逆之罪了。好在,程王恰好就有谋反之心。她只需要利用这一点,暴露她的野心,破坏她的计划,那便能坐享其成。
    弋阳王君,与太女是同母同父的姐弟,自恃身份高贵,一贯不爱提嫁人的事,却突然想要进温府做嫡女正君,这其中的缘故恐怕更多的是为了太女。那么她们想要用婚约绑定什么?
    温茹虽然厌烦皇室,但心里也十分清楚,她不可能跟整个皇室为敌,在程王一事上,她还需要利用太女,若太女想要从温家获得什么,只要合理,她不是不可以答应,倒犯不着她们用什么联姻的手段。
    满脑子百转千回的筹算,温茹的脸上却是恹恹的神色,垂眸看到傅寄舟唇上红肿,隐隐带着血丝,却仍一脸依赖地看着她,她不由得往后退一步,愧疚地出声:“对不起……”
    说完,转身就大踏步地往屋外走去。
    傅寄舟见她离开,心下慌张,连忙迈步追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的腰:“锦衣,你去哪儿?锦衣,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话语急促,满是焦急。
    “没有,是我心情不好,你嘴角上点药,早点休息。”温茹脑子还有些纷乱,不好的情绪始终顶在心口,让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去书房睡。”
    书房?为什么要去书房睡?
    傅寄舟更着急了,脚步凌乱地从温茹身后绕到身前,将她紧紧抱住,发红的眼眶泄露着他的紧张不安:“不要书房,不要,我做错说错了,你罚我,不要躲着我。”
    “都是我的错,弋阳王君想嫁,妻主不想娶,我不该不顾妻主的想法,跟弋阳王君一样自以为是,逼迫妻主接受你不喜欢的人。”
    “往后我一定不胡思乱想了,妻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听妻主的。”
    他觉得所谓“让步”是为了温茹着想,但在温茹看来,他那样说话,更像是弋阳王君的帮凶吧。
    可他真不是这么想的,他怎么可能会勉强温茹。在他心里,温茹才是谁也比不上的天之骄女,是他珍之爱之,想要侍奉一生的妻主,她就应该高高在上地站着,谁也不可以欺负她,强迫她。
    傅寄舟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她,怕她生气,怕她真的去了书房,跟他分房睡,也怕她往后不理他。
    温茹看着傅寄舟红着眼眶,卑微又焦急地顺着她的心思说话,莫名觉得自己被他顺了毛。那些因为被程王姐弟压制而炸起的毛,在看到傅寄舟百般示弱之后,勉强伏低下去,心里的小人甚至忍不住抬了抬高傲的下巴尖,她是傅寄舟的妻主,掌控着傅寄舟所有的喜怒哀乐,她才不是什么弱小的棋子,更不是谁想碾死就碾死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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