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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柳长澈伸手捻起她一缕头发,细细地摩挲了一番,低着眼,五官在光线交错下略显模糊。
“是吗?”
嗓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撩人心弦。
伺候公子哥的两位侍女单是听这声音就软了身子,不由得胡思乱想着,如此公子在床榻上时会有何表现。
或许随便说一句行房逗趣之话便能让人......
念及至此,她们面泛绯红地朝他抛了个媚眼,可惜柳长澈低头玩弄着叶初垂至腰间的青丝,没接收到。
“对,柳公子不会连个侍女都舍不得吧。”公子哥推开侍女,站起来,喝得有点醉。
走动之际,身形摇摇晃晃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摔倒一样。
可不幸的是他并没有摔,而且还走到了他们面前,还不掩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
叶初暗嗤一声,一口一个柳公子,弄得似乎跟人家很熟,要不是知道这是第一次见面,怕连她也会误会两人之前是相识的。
好一个自来熟和不要脸,与在这儿之前素未谋面的人要侍女,亏公子哥想得出来。
头发被人拿在手上,叶初莫名的不自在,却又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光明正大地扯回来。
柳长澈瞟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松开柔顺滑腻的青丝,她暗暗呼一口气。
他弯唇又说:“不过是个侍女罢了,我自然不可能舍不得。”
叶初拳头硬了,忽然后悔一时心软给他下的蛊不是能控制行为举止的了。
公子哥乐了,伸手就要搂叶初,她捏紧手中的酒壶,还在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不确定那咸猪手碰到自己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
眼看着公子哥的手就要触到衣裳了,叶初几不可见地蹙眉,眉间直跳,忍不了了!准备用酒壶砸过去。
柳长澈精瘦有力的手一把抓住公子哥,另一只手将叶初搂入怀里,慢慢低头靠近她,吐息尽落到皙白纤细的脖颈上。
他先前喝了几杯酒,呼吸中也带了几分酒香。
叶初偏了偏首。
“不好意思,这侍女调皮得很,昨夜才爬上我的床,怕是没那个荣幸伺候公子了。”柳长澈没看公子哥,扔开那只手,越发贴近她。
公子哥眼神一凛,不过须臾便扯出一抹笑,从叶初手里拿过酒壶,给他斟了杯酒。
“这样啊,那算了,相逢即有缘,我敬柳公子一杯。”言罢,把酒杯递过去。
柳长澈染了些酒泽的唇瓣微微擦着叶初的脸过,看向公子哥,眉眼微微一弯,接过,喝掉那杯酒。
公子哥眼底闪过一抹深意,斟酒那瞬间,借助衣袖阻挡,往里面添了宫廷秘.药,一点点便足以使人欲.火焚身。
就当是他送给不识趣的人一份见面礼吧。
第107章 ………… ……
叶初看柳长澈连续喝了那么多杯酒都面不改色, 想来酒量也差不到哪去。
且说现下这状况,她小小侍女是不能阻止。
公子哥已然回位,只是还会有时看一下柳长澈, 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手从美人的裙摆伸进去, 衬上他那副油腻的嘴脸,略显猥琐。
不经意间跟他对视了一两眼,对上对方十足轻挑的模样, 叶初嘴角抽了抽,若无其事地挪开,生怕自己长针眼。
收回刚才夸剑阅派掌门的话,这儿招些什么人?连无所事事, 终日寻欢作乐的人都叫来。
不过也是,元洲大家岂会个个成材,当中必然有不学无术之人。
这次说要给剑阅派掌门的考验就是看他能不能从来此的客人中找出柳长澈, 邪派在元洲扎根两年,于此自然有个妥当的身份,与寻常大家一般。
叶初非得弄清楚一切事情不可,她不想那么被动, 要知道, 未来之事都一一发生了,似乎不是很能轻易改变。
那被抓入水室,可能也不远了,在此之前,没权没势,做什么皆难,她要拉剑阅派掌门下位。
但要说容易也不容易, 说难也不难。
自古以来,所谓的名门正派最是虚伪,倘若将剑阅派掌门欲同邪派交好之事传出去,怕是不得闹个腥风血雨,那时,看他还有精力对付她不。
想着想着,叶初有些失神了,直到柳长澈碰了碰她的手腕,才连忙回神,压低嗓音问:“怎么了?”
碰转为按,体温还很烫。
她猛地一怔,很热吗?今天儿还好,偶尔拂过几道清风,不至于热得全身发烫。
柳长澈按着她却无多余行动,眼尾微微泛红,他大概能猜得出自己为何如此,想必是被那位公子哥将了一军。
师父乃是医者,相较于研究药草,他更喜欢研究毒,所以对药类了解不足,对毒的种类了然于心。
但得此反应,行走江湖多年,即使没亲身经历过被人下那种药,也见过。
柳长澈没回答叶初,招来一名侍女说:“我有些醉了。”
侍女显然是有经验的,并不多言,行了个礼回道:“有请公子跟奴婢前往厢房。”
此次宴会不是一般的宴会,而是流水宴,连续举办三天,这是叶初要求的,所以会准备招待的房间。
起来之时,柳长澈踉跄了下,撞到桌案上,酒杯和盘碟摇晃了下,差点滚下地。
动静不算小也不算大,毕竟会上多人吵闹,别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别处,没过多留意,只那公子哥嵌着一抹笑,冷眼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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