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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才不会进宫!你进去还出的来么?!”
    “你敢试试?”念离不怒而威,“能试出什么结果来?我回得来,你也是死路一条,我回不来,哼,那我就是当今的皇后,你还能活着么?”
    葬月咬着嘴唇,那话犀利得就像刀子,见光见血的。
    “你可做不出来。”
    “别忘了,嬷嬷怎么死的。别忘了,景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下场——别忘了,谁才是宫人之首,你大可一试,我随时奉陪——”
    念离点到为止,一个拂袖而起,留下葬月一个人有些战栗。
    那念离转了个弯儿,却是安以墨站在那里。
    似乎酝酿了很久,最终温婉一笑,“怎么站在个胡同说话?被听到了可怎么办?”
    念离微微一笑,语气顿时温柔起来,“你忘了?全溯源都以为我是个戏班出身冒充宫人的,就算被撞见了,大不了就说是在对戏文。正好娘的五十大寿要到了,说出去也倒是令人信服的。”
    安以墨吞了一口口水。
    “娘子,夫君有时候也是蛮怕的。”
    “怕我?”
    “如果夫君我有一日背叛了你,恐怕比背叛影都要凄惨。”
    念离捂嘴一笑。
    “你大可一试,我随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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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莫言秋苏醒的时候,惊悚了。
    一.他下榻的似乎是天上人间。
    二.房间里还有他火爆的妻子。
    三.他的妻子在和春泥说笑。
    “我该不会是——死了吧?魔障了魔障了——”
    春泥看着莫言秋醒了,一阵子青楼女子惯常的笑声,银铃般清脆:“醒了醒了,可算是醒了——”
    安以柔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耽误你做生意了。”
    莫言秋真的恍如在梦境。
    不,就算在梦境里,安以柔也绝不会和春泥这样说话的。
    “不耽误不耽误——”春泥一看安以柔掏出银子来,得意忘形,“哎呀呀,真是客气了,安大少爷替我把那件旧衣服高价卖给了葬月那蠢婆娘,姑娘我赚了一笔,足够莫公子再睡个三天啦——”
    “我大哥?”安以柔一听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昨天葬月走后,春泥会上来帮忙,都是大哥的安排。
    不,说不准这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安排。
    不不不,大嫂一定也参合着。
    不不不不不不——大嫂是啥子人哪?这事儿肯定是她张罗的。
    想她何德何能啊,要这么金贵的人儿替她操这份心。
    莫言秋看安以柔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更加迷茫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居然还能想些别的?难道她被附体了?
    “娘子,你没事吧?”
    安以柔被这一声唤回了精气神儿,眉毛一横。
    “你丫的才有事呢!”
    “这才是我家娘子。”莫言秋这一笑笑得很漂亮,让安以柔想起当初掀开盖头时,醉醺醺的莫言秋那一声傻笑,和那一口的大白牙。
    有时候这男人木讷得可以,有时候又觉得他清纯得不像这个世上的人儿,更不像个商人。
    至于他如何能发家致富的,安以柔是如何也想不通的。
    “你家娘子啊——可不想外面传的那样,那些黑心的人瞎说的,把她说的跟什么似的,这回我算是瞧明白了,安小姐是个十足的好女人,伺候你不嫌脏不嫌累的,没话说,要我可做不来,活该我是没男人的!”春泥多拿了银子,一张嘴就跟抹了蜜糖似的,安以柔倒是羞涩起来,装出很不耐烦地样子,挥挥手:
    “你说个什么话?我是你该嚼嘴皮子的人么?”
    莫言秋看着娘子又闹别扭了,摸摸头憨笑:“她就这个脾气,最差的就是嘴,最好的是心肠。”
    “一个个只会说不会做的,醒了倒不如睡着了让人喜欢!”安以柔越发受不来这甜腻的场面,站起来就要走。
    莫言秋也要下地,却发现自己穿的是一件新衣服。
    “这是?”
    “你把自己吐得跟什么似的,昨晚安园就送来,叫你们换上,对了,安小姐,也有你的。”
    安以柔低头一瞧,自己还穿着春泥的衣服呢,也忘记换下来了。
    昨天那套粗制滥造的新衣服就那么英勇就义了。
    “瞧,这做工,这针脚,吱吱,这一看就不是坊间的手艺,那肯定是绣房做的,比葬月那身不知好多少——”春泥说着抖开了一直放在桌下的那个包裹里面的衣裳。
    莫言秋是一身深蓝的袍子,富贵逼人。
    安以柔是一身淡蓝的衣裙,温婉秀雅。
    安以柔一转眼珠子,大哥,嫂子,怪不得昨天那衣服做工那么糙,原来早就安排妥了。
    真是准备得滴水不漏。
    “看什么,再好看能比真人穿着好看?来,安小姐,换上换上,你可别骗我的衣服回去,我那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花衣裳——”春泥说着就把安以柔推到屏风后,敦促她换上。
    这安以柔换上了新衣服,又借春泥的胭脂水粉擦了擦,莫言秋立马就看直言了。
    都说距离产生美,这一路山也迢迢水也迢迢的追妻来这里,真有些不一样的滋味。
    安以柔被自己相公这样瞧着,反而比在春泥面前更加拘束,故意板着脸:“看什么看,跟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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