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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页

      “娘子真……”
    “真什么?”
    “说不太好。”莫言秋是个老实正派的男人,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花呀叶呀的词汇,只是那放光的眼神儿说明了一切。
    春泥大笑着说:
    “莫公子估计到了晚上才会跟娘子一个人说——”
    安以柔和莫言秋俩人脸都红的跟大虾似的,这天上人间,真是风景这边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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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柔和莫言秋被春泥轰出了大门,发现并没有马车候着,而两个人都没带钱雇车,于是只能徒步走回去。
    恰巧后面的小路还被不知谁家的烂叶摊子给挡住了,只能在大路上最热闹的时候走过去。
    于是,这一天溯源城的男女老少就看见这样一副稀罕的光景:
    高高瘦瘦的莫言秋一身深蓝,器宇轩昂。娉婷婉约的安以柔一身浅蓝,身影绰绰。
    夫妻俩不是眉目传个情,又羞涩避开,显得更加暧昧。
    “咦,这不是安家六小姐么?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哇,这不就是她那西北的夫君嘛!一表人才啊,安家出事以来,全靠他在外周旋。”
    “不是说他休了安家六小姐么?怎么那么老远追来了?按说安家现在不济了,他也没有必要献殷勤——”
    “这不明摆着?自然是来追老婆回家的!要么说话传话,掉层皮!我看之前那些说三道四的是自己热笑话了,你看他们看着多恩爱多般配啊,一点都不像传的那样!”
    “要说是安家看人看的准啊,患难见真情。”
    “听我家那没正经的说,昨个儿晚上看着那小三儿捂着脸跑了,估计是被当面拒绝了——”
    “小三儿都没个儿好的,这么远还跟着,这不要脸!”
    “听说还是个宫人哪,说不准也和安家大夫人一样,是个披着龙袍装太子的!”
    在这样的议论纷纷之中,莫言秋和安以柔相对无言地走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正是下人们在挂灯笼,一片喜气祥和。
    “哎呀,小姐姑爷回家来了啊?这身衣服看着就般配!”
    莫言秋低眼看了看安以柔,突然就当着下人的面儿牵住了安以柔的手,安以柔一惊,想要甩开,那莫言秋握得倒是一个紧。
    安以柔羞红了脸,正是念离手执账簿走来了,泰然自若的,仿佛就没看见莫言秋和安以柔牵着的手一样。
    “选了下个月初八,给娘办五十大寿。莫兄弟,柔柔,你们也好生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启程回西北了,走之前借着大寿,好好热闹热闹,一家人聚在一起不容易。”
    安以柔微微低着头,在念离面前五位陈杂的。
    “谁说要和他回去了……”
    却是一个脏字都不敢再用。
    “还嘴硬呢,你要不回去,以后莫兄弟再喝醉了,谁给他嘴对嘴的喂水?”
    莫言秋听了这话,倒是隐约想起些昨夜的片段,又是喜又是羞,只能讪笑着,偷看安以柔,安以柔头埋得和鹌鹑似的,揉搓着衣角,却不再挣脱莫言秋的牵手了,只当谁都没看见。
    可谁都看见了。
    这天下午溯源就传开了,那安六小姐和莫言秋本就没有离婚,以讹传讹害死人。
    这消息传到父母官耳里,父母官当着众人只是微微笑:
    “家和万事兴。”
    等回到私院,到了房间,却是狠狠一甩门,抄起那上好的青花瓷瓶子,摔了个粉碎。
    小人奸计
    “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先前说好的事。”吕枫坐在高位喝着茶,并没有向往常那样殷勤地站起来,只是略点点头,“请坐。”
    葬月心神不宁地坐下来。
    “先前说的,我这边布置得差不多了,不知道葬月大人那边进展得如何?”
    吕枫一抬眼,葬月竟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这让他着实有些恼了。
    区区一女子,已经不在高位,倒还是这样目中无人的,真是惹眼。
    “葬月姑娘?”吕枫不再用大人二字,改用姑娘,葬月倒是并未在意似的,依旧人在心不在,吕枫一摔茶杯,清脆的一声——
    “大胆刁民,本知府问话,你竟然充耳不闻,是在侮辱本官么?!”
    葬月几时受过这样的气?也当下就炸开了,一摔还没捂热手的茶杯,横起眉毛来,“你这个土瘪三,姑娘我在你头上屙屎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处吃糠咽菜的,倒敢教训起我来?!你是个什么官?从四品都是高抬了你了——”
    吕枫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高声喝道:“来人,把这不像话的疯婆娘给我捉起来,胆敢侮辱朝廷命官!先饿她三天!”
    葬月气的眼睛通红,那手指尖都抖上了。
    想当初她和魏家的男人们玩在一起,哪一个不是三品四品的官?想敬她杯酒都要轮着来——
    就连王爷,她也是说踢一脚就踢一脚的,怎轮到这样的不识抬举的小小地方官在太岁头上动土?!
    “真是反了你了的!”葬月脏字都还没来记得说出口,就被冲上来的衙役连揪带拽的拖下堂去,新来的师爷张庭是个眼尖的,一早就捂住了葬月的嘴巴,给知府留个清净。
    把葬月投入大牢,张庭嘱咐衙役们都不要声张,就一个人溜回到吕枫的正堂,见吕大人正在揉额头,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低声低气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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