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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到了你所说的那一天,也自然有我护着她。”他道,“至于你?你一个外人,轮不到你来操心。”
“……好,好!”穆阳道,“你今日这样说,来日也不要后悔!”
说罢,他也知道此番定然再没有结果了,即使心头不甘,也不得不捂着伤口,不甘地离开了王府。
……
在那一头,萧蒙与杜阮却不像是穆阳所说那样,按照上一世的发展。
无论是原著还是上一世杜阮的亲身经历,萧蒙萧王爷,都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是以,在杜阮的记忆里,萧蒙是个冷淡性子,从没有见他与谁这样亲近过。
杜阮怎么也想不到,萧蒙居然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将自己抱起来了!
她在萧蒙怀里不自在极了,忍不住挣扎起来:“萧王爷,萧王爷!……我自己走就行了。”
萧蒙不为所动,丝毫没有把她的挣扎放在眼里,反而更加用力的收紧怀抱。
他一言不发地按开机关,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书房侧门外,赫然出现了一条密道。
……地道?
杜阮前世在萧王府上住过一段时间,自以为摸清楚了萧王府的全部构造,可却也没有想到,书房里竟然还有一条密道!
她惊讶地忘记了挣扎,任由萧蒙将她带入了密道,密道并不长,随着密道往下,竟然是一处密室。
密室内布有一张石床,萧蒙将机关关闭,密道入口也缓缓关闭,他将杜阮放在石床上。
杜阮环视四周,这密道并不大,约摸几十尺见方,摆设也十分简单——简单到有些简陋了。
里面只有杜阮正坐着的石床、一个书柜,和一个许久不用的,落了尘的香炉。
“萧王爷,这是何意?”杜阮问。
萧蒙淡淡地道:“王府侍卫下起手来没轻没重,杜小姐你有伤在身,为了防止你被波及,还是先在密室内避一避。”
这话着实有些牵强了。
杜阮怀疑地看着他,想略过这个话题,便道:“没想到王爷这般善解人意,只是杜阮以为,当下之急,还是我那侍女……呃?!”
并非杜阮不想把话说完,而是她的长篇大论才讲了一半,萧蒙便突然俯下身来,将手放在她的胸前。
“……还痛吗?”他轻轻地问。
往常冰山一般的俊朗男人神色专注,目光澄澈,没有一丝一毫的逾矩猥亵之意,杜阮能感觉到,那只是很单纯的关心,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那大掌滚烫如炭火,又放在那么尴尬的地方,让人不注意都难。
其实那伤口还痛着,但杜阮哪里能说实话?她尴尬地扯开话题:“不、不痛了……萧王爷,你今天好像有点奇怪……”
杜阮下意识地往后一仰——
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着她的后背。
杜阮一愣,如蒙大赦一般避开萧蒙的手掌,将手伸向背后,打着哈哈道:“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
那东西又冷又硬又重,被杜阮从石床上的被褥里拽出来,在密室昏黄的烛火下闪着冷冰冰的光。
那是……一副崭新的锁链和手铐。
杜阮怔怔地看着萧蒙,神色变得奇怪起来。
第15章 杜阮懂了。
锁链握在手里,感觉很奇怪。许是在阴暗的密室石床上放久了,几乎和冰块一样凉。
杜阮有点傻眼,她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萧蒙那张冷淡的脸,无论怎么看,萧蒙也不会是干这种事情的人。
可萧王府从始至终只有萧蒙一个主人,况且证据都那么明显了……
像是抓住一块冰,又像是抓着一块烫手的烙铁,杜阮慌忙将锁链又重新扔了回去。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猛然惊觉:
密室、锁链,孤男寡女。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自己发现了萧蒙的秘密,不会被灭口吧?!
然而当她抬头去看萧蒙时,对方脸上却并没有表情,面不改色,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杜阮求之不得,生怕自己再说一句就要被对方灭口,她老老实实地坐好,连忙将话题拽回正题上:“萧王爷,我的侍女……她怎么样了?”
萧蒙微微眯了眼,眼里闪过些不满,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她正在王府内。”
“王爷是怎么找到她的?”
萧蒙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挑唇道:“太子带人去抄家那一日,本王听闻杜小姐也在府上,便带人去了。”
“将军府走水,那个侍女被人救出来的时候还穿着杜小姐的衣裳,自称是杜小姐。”
他绝口不提当时自己闯进火场救人之事,道:“恰巧本王曾见过杜小姐一面,觉察出不对,就将人带回来了。”
“你见过我?”杜阮疑惑地问。
原主从小被养在深闺,从没有见过外人,就连辛夷将军的好友与杜夫人的娘家人都见面极少,这也是为什么在原著里,原主的婢女李代桃僵替她死去却没有人察觉出不对的原因。
萧蒙道:“世上之事,只要想查,没有查不到的。”
杜阮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他查过杜家,也查过“杜阮”这个人了。
也对,如今圣上虽然残暴不仁,但做事却很是滴水不漏,萧蒙早有不臣之心,却始终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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