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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可恨!
云中鹤恼火,似乎早就在意料之中,萧瑾年被云中鹤骂着,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恼火:“外祖父,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司空先生之间有什么过节,可如今司空先生疯疯癫癫,全然没了以前的八面威风,外祖父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少拍老夫的马屁,老夫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我不是,我没有!在瑾年心中,外祖父一直如同英雄一般的人物,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对我讲述过外祖父的故事,说您乐善好施,仁心仁术,是一个非常有医德的医者!也就是从那时起,瑾年才对艺术感兴趣的!”
云中鹤白了萧瑾年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说的倒是挺热闹,天花乱坠的,既然如此敬重外祖父,那又何必拜他人做师傅?去承袭别人家的技艺?”
是云家的医术不够精湛?
还是云家的绝学不够香?
搞得这丫头竟然找了那老怪物做师傅?
想想云中鹤,便觉得一口恶气胸中生,而如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千方百计的把他带到荒郊野外,竟然是为了给那个老怪物治病!
这不是见了鬼了吗?
且别说是给那个老怪物治病,就算他真的病入膏肓,死在云中鹤面前,云中鹤也绝对不会为之动容!
萧瑾年的神情显得有一些无力,这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若是否认,那些个稀奇古怪的医术,必然会引起云中鹤的怀疑,可若是承认,云中鹤这嫉妒心,如此之强,司空先生的事,便更加的难上加难;
思忖片刻之后,萧瑾年才道:“外祖父,瑾年斗胆,当初我们姐弟二人在相府之中,步步维艰,在孙氏手底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您的庇佑,不管是谁,只要能够帮助我们姐弟二人。
在瑾年看来,那便是水中稻草,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便会紧紧抓住,若是没有司空先生,就没有今日的瑾年,外祖父既然心疼我们姐弟二人,还请推心置腹,站在我们姐弟二人的角度考虑,哪怕只有丝毫,也请外祖父体会当日我们姐弟二人的艰辛——”
萧瑾年偷偷的看了一眼云中鹤,只见他脸上严肃的神色多了几分动容,而后强硬的眼神也软和,了几分流,露出几分心疼和自责。
萧瑾年乘胜追击,继续说道:“不瞒外祖父,司空先生擅长各类奇毒异术,若不是想着给司北衍解开身上的血煞,我断然不会这般央求外祖父!
瑾年毕生的幸福全都交给外祖父,外祖父若是愿意瑾年刚刚大婚就做寡妇,那与司空先生的病,不治也罢了!”
说罢,萧瑾年坐在马车外面,开始低声啜泣,用衣袖抹着泪。
消瘦的肩膀轻微的颤抖着,似乎在极力隐藏着自己内心之中的悲伤。
云中鹤看着那一道背影,想着这些年在相府之中,这对姐弟吃过的苦,又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儿,原本强硬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蚕食。
最终土崩瓦解。
“你最好记得今日与老夫说过的话,云家医术的继承人是你,这是老夫对你唯一的期许!”
萧瑾年猛然间回头,一脸欣喜的望着身后的云中鹤,点头如同鸡啄米,忙不迭的应声:“是,瑾年知晓!”
云中鹤看着那丫头那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庞,和明朗的眼睛,没有一点泪痕——
忽然间明白自己上当了。
罢了罢了——
与司空瞾,本来也算是同气连枝,只不过是时间变幻无常,才走到了今时今日罢了。
回头想想,已经三十余载,人都到了入土的年纪,那些个恩怨情仇,是一笑泯之,还是带进棺材里,只不过是在他们二人一念之间。
哎——
全都是造化!
萧瑾年和云中鹤一同下了马车门口的守卫对着她行了礼,萧瑾年没有言语,依旧保持着沉默,进入了院子当中。
司空瞾的咆哮声响起:“把我带这来干什么?我要见我闺女!再这么拦着我,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周肆的声音,嗡声嗡气带着恼火:“老头子,你要是在这边闹腾,我就劈了你,别以为秉着我家王妃娘娘的面子,没人奈何不了你,你就长脸了!从昨夜一直折腾到现在,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个老匹夫!”
司空瞾撒泼似的喊道:“闺女,闺女,这个大老粗又对爹爹动粗了,可是又打又骂的,赶快来救爹爹呀!爹爹在这可是受尽了苦楚,闺女啊!”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仿佛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委屈,萧瑾年听的心里一颤一颤的,缩瑟的厉害。
这俩人,只要在一起,便是势如水火,针尖对麦芒!
实在是令人头疼的紧!
第603章 司空瞾又开始发疯了
萧瑾年看了一眼身旁有一些正经的云中鹤,声音压力道:“外祖父您都听到了!司空先生不知是何缘故于,半年前开始疯疯癫癫,我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但是司北衍却猜测,是不是练了什么武功导致走火入魔?”
萧瑾年说出来自己心中的猜测,云中鹤冷哼眼中带着几分鄙夷:“这个老怪物,就算是走火入魔也不新鲜,狗改不了吃屎,那邪门歪道的武功,早就说过不让他碰,他便是不听,如今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也算是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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