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页
云中鹤言辞犀利,语气之中透着奚落。
萧瑾年不言不语,心中却也有了几分猜测,这二人,看样子早就是熟识。而且,他们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不过眼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治疗好司空瞾的癔症。
如此一来,能否解开血煞还有一些希望。
萧瑾年和云中鹤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幅骇人的场景。
周肆坐在一把椅子上,悠哉悠哉的正啃着一只鸡腿,另外一张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着的司空瞾,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只有嘴巴还能自由言论。
原本正在嚎叫的司空瞾,看见了萧瑾年来了,顿时开始扯着个破锣嗓子,嚎啕大哭:“闺女,你可是来了,你若再是不来爹爹可就要被这个畜生给害死了,他绑着我不给我吃,不给我喝,还大半夜的把我弄到这儿来,可怜爹爹都这把年纪了,还又被这个楞头青这般羞辱,闺女啊,快看一眼你可怜的爹爹吧!”
萧瑾年蹙眉,站在他身后的云中鹤也跟着出门。
眼前的老头子一副装疯卖傻扮可怜的样子,若不是早就熟识,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云中鹤也要被他的言行给骗了!
这还是那个当初威风赫赫名震四海的毒王谷谷主,不可一世的司空瞾吗?
邪门了,简直就是邪门了!
看见了萧瑾年,周肆快速的站起身来,手里的鸡腿儿直接藏在了身后,有一些局促的道:“姑娘,您来啦,您吃了没?”
萧瑾年语重心长,看向周肆的时候,多了几分无奈:“周统领你不是不知道司空先生的情况,就不能包容他一点吗?”
司空瞾:说来说去还得是自家闺女!
旁的人,说什么都不行!
周肆苦笑,一副委屈唧唧的模样:“姑娘训斥的是,可这事,也不能都怨卑职啊,这老头子……这司空先生,从来到了城外就不吃不睡,一直嚷着要找您,谁拦打谁,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我跟哥几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绑在这,好家伙,这一晚上除了破口大骂,就是破口大骂……”
司空瞾的脾气,萧瑾年也不是没有领教过,自然也知道周统领的难处,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和手里藏着不知所措的鸡腿,十分善解人意得道:“得了,你先下去歇着吧,马车上给你和兄弟们带来了一些吃食,这一夜,你们也是够辛苦的!”
周肆感激涕零:“姑娘实在是太辛苦了还惦记着我们,那卑职先告退了!”
司空瞾哼哼了一声,看着周肆的时候满脸得意。
周肆也不好继续与之较量,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悻悻的离开了屋子里。
萧瑾年走到了司空瞾身边,一边解着绳子,一边耐心的劝慰:“怎么跟您说的话,您什么都不听呢?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乖乖的听王爷……听傻大个子指挥……你可倒好,这么没日没夜的折腾,是不是诚心的!”
云中鹤看着司空瞾腆着一张脸,对着萧瑾年笑,没了方才的坏脾气,反而带着几分讨好:“我就是想见我家闺女,这些个混账东西说什么就不让,要早于我说明白你有事,我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可他们就偏偏的跟我来硬的,老子我是吃软不吃硬,必然要跟他们干到底!”
萧瑾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上的绳子一落下 恢复自由的司空瞾,急忙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这才看见了跟着萧瑾年一同走进来的老头子。
白发白须,眼神矍铄,看上去精神熠熠,可是不知道为何,见他第一眼,司空瞾就讨厌!
语气,也没由来的带着敌意:“闺女,你又在哪淘换来这么个老头子?你把他带这里来作甚?”
萧瑾年看向云中鹤,只见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像是煮熟的猪肝青一块紫一块的。
“能不能说话客气点?我之前跟你说的什么来着?”
司空瞾闷哼,乖乖的收敛起刚才的小傲娇表情,换上了一脸的谦和,对着云中鹤抱拳:“这位老先生失敬失敬,别跟我这个大老粗一般见识,你跟我家闺女是朋友?”
闺女?
云中鹤蹙眉,尽管知道司空瞾眼下神志不清,可是这乱攀亲戚乱认关系的行为,实在是让人不待见!
“哼——”云中鹤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然后伸出手就要去给司空瞾把脉,司空瞾机敏的躲开,眼神里,都是生人勿近。
“你这老东西,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我与你又不熟!”
云中鹤来了火气:“你这个老匹夫,闭上你的臭嘴,再一口一个老东西的唤着,小心我把你毒哑!”
司空瞾的火爆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毒哑我?就叫你老东西怎么了?你白须白发,满脸皱纹还佝偻腰,喊你一声老东西那还是抬举你了!还想着把我毒哑了,在你把我毒哑之前,我就先把你的屎打出来!”
司空瞾言辞粗俗,萧瑾年听着二人的争吵,一个头两个大。
云中鹤闻言,怒目横眉:“你这老贼,张口闭口就是这么庸俗的话语,老夫竟然还想着给你医治,老夫还真是疯了!”
云中鹤气急败坏,转身就要离开,萧瑾年见状,急忙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外祖父别气,司空先生神志不清才会这样,外祖父别见怪!”
司空瞾的一双眼睛,陡然间睁得滚圆的,看着云中鹤,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