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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远抬头望着远处道:“我一直心心念此事就是因为我父亲当年那几家铺子都开在了杭州,他老人家把苏杭当做商家必争之地。”薛明远说完,自己呵呵的笑着。
若水看了一眼薛明远道:“公公说的挺对啊,那都是几十年在深水里淌出来的经验,不是亲儿子都不告诉你!”薛明远点头受教,突然心血来潮说要带若水去看看那几家铺子。若水跟薛明远来到一家铺子的店址,这几家铺子被薛家二叔抢过去之后,都开成了本家的药铺,一直是按传统的方式经营,不好不坏,人吃五谷杂粮他就离不开药。
薛明远看着店铺心里有些愤恨,明明是自己的父亲辛辛苦苦挣出来,就当初自己和哥哥年纪小就硬被说成公家的,当时二叔和小祖母买通了官府作了手脚,分家虽然极不公平,但是程序没差所以这店铺真就要不回来了。
若水看着薛明远轻声说道:“我在京里听说过一件事,那年是两家票行在京里抢生意,俩家就对门开铺子,那才真是实力的较量呢,最后一家生意生生被挤黄了。你要是有信心,不妨试试,做法不太好,不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是么?”薛明远笑了笑,轻声回答道:“娘子说得对。”拉着若水向家走去。
☆、二叔来访
回家之后薛明远这事跟他四叔商量了一下,毕竟是要在杭州开店铺。四叔没表态,只说年轻人有想做的事情就应该去做,省得老了的时候后悔。在杭州剩下的几天时间里,薛明远就都用来调查铺面了。
薛明远带着若水和孩子们回到台州后,马上调集资金在杭州薛家本家三个药铺的对面的位置各买了一家铺子,一举在杭州开了三家药铺,正式跟本家打上了擂台。薛明远把资金注入了杭州,引起了杭州商界的关注。
薛明远像一只新生的小动物闯进了这篇牧场,大家自然关注一下,这次进来的是羊是狼,会不会跟自己抢食吃,所有的人都第一时间把目光投注在了薛明远的身上。不过薛明远也不是纯新手,大家以前也都打过交道,薛明远投资失败被迫把杭州的店铺抵押出去的事情还没过去三年,大家还记忆犹新。
大家这一看这次拿着钱闯进商场的还是薛家的那个孩子,呵呵一笑都没太在意,包括薛家二叔。只有少数的几个嗅觉比较敏锐的人家,听闻薛明远在台州的几项动作,潜伏着静观其变。薛明远的新店依旧是聘请的拿身股的大掌柜,留出一面柜台卖薛明远现在的招牌成药。
薛家二叔知道这件事后,刚开始冷笑着说薛明远不知天高地厚,毕竟薛家本家这边是百年老店。一家新店一家百年老店,顾客当然都相信老店了。但是几个月过后,薛家二叔坐不住了,那边的掌柜报账说这几个月受益明显减少。问了一些顾客都说对面的人招呼的更加热情、更加细心,成药也很方便。
于是若水嫁过来五年,薛家二叔第一次登门拜访,拿出族长的架势来自己这个小家兴师问罪。
十月里某一天的早上,若水跟薛明远正在说家里的一些琐事。“浚儿现在就有皮的架势了,浩儿和渊儿天天放学回来跟他玩一会,你说这男孩子在一起也不好好玩。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俊儿踹他俩这俩傻孩子还傻乐,那小子才一岁多,现在可有力气了。”若水在旁边一边给薛明远整理衣服,一边笑着抱怨道。你说男孩子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说说话,玩点东西呢。
薛明远笑着道:“那才叫男孩子么,兄弟之间打打闹闹那感情才好呢,你是姑娘家,你不懂!”
“是是,你们的情义我不懂。上次你没看找,浩儿在那拉浚儿的小手玩,也不知道浚儿怎么了,一脚就踹浩儿身上了,然后两个孩子还对着乐。将来浚儿长大了,要是跟小伙伴也这样,人家不得打他啊。”若水道。
薛明远笑答:“那是他们玩呢,你就别瞎担心了。再说我儿子大了之后又不能平白无故打人,你知道兄弟多有什么好处么,就是有人欺负你了,回家叫哥哥帮你揍他们去!我和我哥虽然打仗都不厉害,但是架不住两个打一个啊,一般打架我们都一起上,没吃亏的时候。”薛明远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得意洋洋的说着。
若水撇嘴笑道:“你们这是兄弟俩,要是人家那边兄弟五个呢?”薛明远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俩又不傻,看见人多还不跑啊。”俩人说说笑笑,若水就要送薛明远出门。正在这时候下人过来通报说二叔来了,俩人都是一愣,二叔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不,应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就没有好事没安好心。
薛明远笑道:“哦,二叔来了,快请二叔到正堂里坐。”
些人低头战战兢兢的说道:“二老爷怒气冲冲的,小的们没拦住,二老爷已经在正堂了。”薛明远听后眉毛一立。
若水冷笑一下,道:“没事,有些人就跟野兽一样横冲乱撞的。你们也没想到,下次注意点。”下人恭敬地道了声是,就下去了。
薛明远开口道:“这是咱们家,没用薛家一分钱。他现在过来摆什么架子,我过去看看。”
若水拉着薛明远轻声劝道:“有理不在声高,咱们没做不占理的事,你也不用跟他急赤白脸的说话,让他自己着急去吧。咱们喝着茶,有事慢慢说。”
薛明远长出一口气,笑了笑:“娘子说的是,我慢慢的走过去了。”若水笑着拍了一下薛明远的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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