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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薛明远打算好好的破费一次,准备大笔花钱的时候,杭州那边传来消息,店铺里出事了!薛家的成药吃死人了!
下人说那边掌柜解决不了了,只好请东家出面,于是快马加鞭连夜就赶过来了。薛明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若水说着玩笑话,顿时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手里的茶杯一下就摔倒了地上。开药铺最重要的就是质量问题,药不必其他货物,事关人的生死,所以薛明远向来对于进货的渠道是严防死守,从来不敢大意丁点。就连这成药作坊里面都专门雇了看着这做工的程序,就怕出问题。怎么会吃死人呢?
若水连忙握紧薛明远的手说道:“夫君别急,咱们现在马上就去杭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事不惹事,来事不怕事。出了问题,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薛明远苍白着脸点点头,莫非自己每次相处赚钱的法子都不可行么,不会的!这次自己不会再质量上出问题,一定有其它的原因。薛明远给自己鼓着劲,听那边若水已经吩咐下人开始做准备了。
“唐嬷嬷你留在家里,孩子们的饮食起居一定要照顾好了,浚哥我会请大嫂帮忙照顾的,奶娘你也辛苦了。素心,你抓紧收拾出门的东西,二爷刚拿回来着这些钱也带着,以防万一。”若水这边有条不紊一一吩咐着。
薛明远也定了定神,开口说道:“叫成药作坊的负责监管的东城和采购药材的黄平一起去杭州,我去大哥那边一趟,问问这边有没有精明的师爷跟着咱们一起去一趟,毕竟最后万一真要打起官司来,咱们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夫妻俩人分头行动,当天下午就走水路出发,顺风顺水第二天下午就到杭州了。到了杭州之后,直奔药铺,只见药铺门口挤得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隐隐听得里面有人号啕大哭之声,“黑心的药铺啊!你还我婶子啊!你们赚钱不要良心啊!”只听嚎叫的声音粗狂,几人走近一瞧,出声的是一个披麻戴孝身形健壮的汉子。
药铺店门紧闭,门口搭着一个建议的丧棚,一副棺材停在里面,里面躺着一个衣衫简朴的老妇人。周围几名披麻戴孝的亲人或坐或跪,一对夫妇跪坐着互相靠着眯着眼,全然不顾旁边这个男的大嗓门的嚎叫。这个男的嚎叫的惨烈,却不见有几滴泪水,只是因为嗓子过于用力,把眼睛憋红了。
薛明远看了一眼,每吱声从后门悄悄进了药铺。大掌柜一见薛明远来了,大松一口气,没有抱怨反而先是道对不住东家,说道:“小的无能,让东家费心了。”薛明远摆摆手,安慰道:“掌柜不要过于自责,事情发生了咱们解决就是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掌柜叹了一口气,一五一十的描述道:“事情前天发生的,这个老妇人据说是在家咳了许多天,邻居家看老妇人就一个人居住,行动不便,就好心给了一丸咱们店里的久咳丸。老妇人吃完后说好了不少,邻居家又给了一丸,老妇人说想第二天吃,谁知当晚就去世了。她家姑娘就拿着那一丸药,说是吃咱们家的要吃死的。不论我说什么,她们都一口咬定老妇人就是吃药吃死的。不论我提出什么样的解决办法,她家都不同意,我让她家解决条件,她说要五千两银子了事。”
若水一听,瞪大了眼睛喊道:“什么!她家姑娘疯了!讹咱们五千两。咱们请仵作验尸,到底是怎么死的,吃要吃药吃死的总要又中毒的表现,不然什么药能一晚上置人于死地呢。”
大掌柜无奈的说道:“我说了,可是她家那些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叫骂,说是不让老人家入土为安,死了也不让人消停。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得已才把东家请来的。”
这边两人说话的时候,薛明远站在门口,观察者门外诸人,轻声问道:“你说老太太是一个人住,她就只有一个姑娘么?”大掌柜道了一声是,薛明远皱眉道:“那几个体型健硕的汉子口称老妇人为婶子,可是我看那姑娘和姑爷,还有老妇人都是满手的老茧,肯定是常做地里的活计。这几个男子手里的皮肤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他们跟这老妇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大掌柜道:“就知道他们管这老妇人叫婶子,这棺材就是他们抬来的,棚子也是他们扎的。这三天老妇人的姑娘和姑爷倒是不太出声,该吃吃该睡睡,也不痛苦大喊。就是这几个汉子,就他们喊得最大声。”
薛明远冷笑道:“这怕是有人故意跟咱们过不去吧,咱们这生意太红火,抢了人家饭碗里的饭,终于有人看不过去,出手了呢。”成药卖的多了,一些小病人家不抓药了,自然别人家的患者就少了,而从这成药的收益来看,估计减少的不止是一成两成。大店可以挺,可以想别的办法,专供世家也是一条出路。可是有一些小店,估计就比较难了。估计这是有人狗急跳墙,出阴招了。
61上堂
这事怎么办?光明正大的办!从这些蛛丝马迹能看得出来,这事绝不是单单的药的问题。药铺出没出过错,薛明远可以很肯定的说确实出过错。在英明的皇帝也还会偏听偏信误杀忠臣,更何况是个小小的药铺。薛明远为了保证将出错的可能性降到最低,规定了柜台出药之前要三核三对。
但是只要是经过人手的东西,就没有办法保证完全的不出错误。所以薛明远经营药铺将近二十年,确实因为这事赔过钱。但是真有事和故意装有事,经历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直接开口就要五千两,也不同意经官这就不是要解决问题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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