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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今年是不是也账目拿出来让大家看看,要是赚的少了,咱们分红也就少拿点,不能让二叔一个人受累不是么?再说大家看看哪家铺子生意不好都一起出出主意,这也是个办法。二叔要不我陪您去拿一下账本?”薛明远关切的声音开口问道。
薛家三叔和六叔两家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出声反对帮二叔说话。牵扯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大家都很聪明。薛家二叔在一旁虎着脸瞪着薛明远,薛明远却一脸的正气凛然的模样端坐在那里。
半响,薛家二叔开口道:“老三一直在学院里教书,老六又醉心于画技,我想着你们都是熟读圣贤书的,不想打理这些。那么我作哥哥的就替你们操心着黄白之物,让你们每年只到时候只领分红就好了。你们跟明远不一样,我要是把你们的铺子给你们,你们还能弃文从商么?”
薛明远微笑道:“叔叔们也没说要把铺子拿回去,就是想看看铺子经营的情况罢了。”薛家二叔恶狠狠的瞪着薛明远,三叔看不下去了,还口做和事老和稀泥道:“我们确实也看不懂账本,二哥替我们打理着也挺好的。再说……”三叔还要说下去,被三婶暗地里掐了一下,一个眼刀扫过去,闭上嘴不说话了。三婶轻声道:“明远说得也在理。”
薛明远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扇阴风点邪火这事做好了就是坐山观虎斗。看架子架的差不多了,薛明远很不厚道的打算撤了,反正最后不管怎么样也没有自己的好处可拿。薛明远对二叔是很了解的,铁公鸡一只,让他不择手段的收钱他可能做出来,拿钱出来比登天还难。
三叔他们不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么?怎么可能,只是以前有些事情只是互相都有所顾忌,一层窗户纸不愿捅破而已。如今自己帮他们挑明了,你们就慢慢理论去吧。薛明远微笑着说道:“各位叔叔,侄儿家里那边还有事,这就先走了。”也没有人挽留,薛明远笑笑就带着若水大摇大摆的就从正门里走出来了,俩人隐约听见俩人走后,正堂里大声争吵的声音。
按照古老的算法,薛浚今年就三岁了。薛浩和薛渊有时候回来就会带着浚哥在院子里跑一跑,玩一会。若水看这院子里的青藤下浚儿开心的笑脸,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平静的告诉父母亲这个事情了,并且可以真的放下以前的一些想法,全部为家族着想而没有任何怨言。于是若水跟薛明远提出来想回家看看。
薛明远想了想,便也欣然同意。他知道若水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写信,他有时候也会跟着看看。一般都是若水的三哥给若水写的,有时候是她母亲口述,她三哥代写。大多就是寻常的家信,不过薛明远却也发现确实官宦人家的通信,薛若飒经常说一些京里发生的大事情给若水听。
例如当朝国丈弹劾诚谋忠勇公张京张家二子张瑞安张瑞阳一文一武有把持朝政的嫌疑,加上张瑞平也在吏部认知,向皇上描述民间有民谣说二张吃尽天下草,请皇上裁夺。而后张瑞阳不甘示弱,马上反击国丈说是外戚干政,陷害忠良。
皇帝是两边做好人,一面是说大家不要怀疑国丈,国丈也是一心为国,却同时削弱了一部分兵权以示外戚不盛。同时另一面说张家几代忠良,不可随意诬陷,却也收归了张家的一部分的兵权以示保护。皇帝把一部分的兵权握在自己手中,朝廷的兵权成三足鼎立之势,不,这些都是皇帝的兵才对。
又例如皇帝登基前只有一个侍妾产下一子却不幸暴病去世,而后太子妃产下嫡子才一扫后宫阴霾。但皇帝登基后,皖贵妃连生两子,颇得皇帝宠爱。还有湘妃娘娘和颖嫔的皇子接连出生,中宫却再无音讯。甚至有人传言,皇帝想立贵妃的儿子为太子,不过皇家的新文向来都是民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像姚若飒无聊时给若水写写而已。
不过薛明远劝说不急着动身,等六月过了,收完这半年的帐,好好地准备点进京的礼品,给若水长长脸。最好等八月份,把暑气避过去,初秋的时候在动身。这边铺子都有大掌柜,安排好离开几个月也没事,再说还有薛明轩在家看着。如若这样,若水要是想在望京多待一段时间,或者在那边过年也不是不可以的。
两人打算的挺好的,薛明远甚至跟若水一起列了一张纸,写上要带进京的东西。薛明远想好这是第一次回若水的娘家,他想让以前欺负过若水的人都看看,若水现在过得非常好。他希望自己能给若水张脸,让别人看见自己之后对若水投去羡慕的目光。
于是薛明远在六月刚过的时候,就非常勤快的跑到各个店铺收账。大掌柜们最开始也有一些些差异,怎么东家年中的时候过来查账拿钱了,问明了原有之后都笑呵呵的把账本拿出来,并劝薛明远店铺里的事不用担心,多陪二奶奶的在京里住一段时间也行。
薛明远收完台州的店铺之后,又亲自去杭州一趟,几个大掌柜高兴的恭维着薛明远成药在杭州卖的好,几个月店铺了赚了好几倍于普通药铺的盈利,而且这成药特别方便,很多人家都是买点药在家备着,一些小毛病也不去药铺看了。薛明远拿着钱回到了台州,决定把这笔钱全部用在若水此次回娘这趟上,让若水风风光光的回家。若水看着薛明远兴致勃勃的帮自己安排回家的种种事项,自然是既高兴的。天天围在薛明远身边嘘寒问暖,温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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