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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商奇总站在窗外,欠身抓起桌上的木梳,靠在窗台上梳自己长长的头发:“第二,秘不发丧和安置先帝嫔妃的时限,以及大魏丢失四州的秋季赋税和贡米、各地加大军费开支、以及其他几州军纪涣散的问题。”
“嗯。”
“还有最后一点。真觉得五仙堂的刺客暗杀葛太子,是因为蒋匪花钱买通么?”
屠毅微笑着摇摇头:“不,我都找不到五仙堂的所在之处,凭他们?”
商奇总大笑,歪着头系好发带,用木簪固定好,木梳蘸水又抿了抿碎头发,戴上头巾。抓住他的手臂:“真是铁证如山,我还奇怪怎么会有那么多死士,从古至今的刺客都是一个两个嘛。五仙堂是怎么回事?”
屠毅差异:“兄弟,不知道?”
两人一对内容,这才明白过来,五仙堂的讯息没大肆声张,在场的所有人都噤声。但齐、秦两国的使者都得到通知,要转告两国的国王。明面上大肆声张,引发天下人议论的,只有葛太子选拔儿子的标准——儿子他亲爹得立下不世之功。
商奇总疑惑道:“这不是江湖传说?”江湖中人没工作的时候会编很多故事。
年轻的丞相啃着烧饼骑着心爱的小毛驴进宫议事,到宫门口时,派去迎接的金童正准备出宫。“商先生!您早!”
葛谨风屏退左右,只有亲信数人服侍吃早饭,这行宫宫殿中一样是宽敞恢弘,只是很久不用,没有丝毫脂粉气。两旁服侍的没有美女,只有书童和小厮,以及披坚执锐的女子。
对第一件事略过不谈,他想要领兵打仗。“当时文蜀有事出门,是我指挥防御,孤与隔空交手,怎么敢说我不知兵?”
商鹿道:“臣当时未尽全力,王将军葛将军并不配合,士兵们玩忽职守。又有天降大雨相助,当时卧虎山占据天时地利,攻不破才对。”我本要诛杀此獠,奈何两位将军掣肘,又有葛鉴前来搅局。若不然,强攻我能赢,刺杀大尹她能赢。
葛谨风想想也是:“这第二件,商先生,如何知道?”
商奇总敲了敲脑袋:“臣有这个。”
葛谨风理不直气不壮:“嗯…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商奇总:“殿下就不怕天下人指责不孝吗?”
葛谨风有点怕别人说自己利用父亲的死来大做文章,但是秘不发丧,等到蒋匪一群人都以为天王真的死了,再由天师假扮,横空出世,那非常有效。只是确实不孝,甚至有点狠心,后人一定会揣测天王没有下葬的惨状。
文蜀一直在旁边闭目运功:“怕个屁。我就没见过指责天王不孝的人。”
商奇总笑了起来:“好!百姓安生谓之仁,不堕基业谓之孝。其他的事都是虚的。”
他立刻提交了一份刺激经济贸易,保证秋收的战略计划。
还有一份以天师的名义禁酒禁赌的政令——意在罚款,文臣武将难以遵守这一点,就可以罚俸,合理合法的削减掉他们过多的俸禄。那是当年天王滥施恩惠,给加高的俸禄,已经成为朝廷负担。
太子也再想这件事,却没想出这么合理,这么把仇恨归结于天师身上的计划!看的睁大双眼:“好好!甚妙!先生高见。”
墨迹尤新,这不是好墨,字体虽好,却欠缺光泽和香气,显然是昨天晚上才写出来的。
商奇总说起最重要的第三件事:“殿下为何认准蒋氏是买动五仙堂,前来行刺的主谋?”
葛谨风道:“天下恨我不死的,只有他们。”
“他们能找到五仙堂的行踪、能联络上五仙堂吗?”
文蜀道:“蒋家那几个废物或许不行,但是葛云崖的子女大概可以。”没见过,据说挺厉害的。
“不对。五仙堂在塞上,距离南柯府有普通人的五日路程。太子与七月□□婚,蒋氏设计刺杀,他们鼠目寸光,筹划的必然是一举成功,嫁祸给太子和太子妃,不会格外派人联络五仙堂。倘说他们逃走后立刻去收买五仙堂,当天找到,重金收买,五仙堂不问缘由大举出动,才来得及在七月二十五日行刺。文寨主,以为如何?”
文蜀被他叫的蛮开心的:“要是这么说,有点不合理。但是蒋氏谋害天王,我们处死了他满门,只跑了几个,若不是他们,还有哪个逆贼?”
商奇总问:“文道难,纵观天下五王,算是贼吗?”
文蜀心领神会,哈哈大笑:“他们可不是贼,是强盗,是我的前辈高人啊。”
葛谨风却不认同:“如五姐所说。不用人挑拨,孤王必以剿灭蒋逆为要务,不敢耽搁片刻。”
商奇总道:“传闻中天王只是受伤。”有人希望们仓促交战,不要等到天王康复再去诛杀逆贼,要亲自领兵出征。
这一战无可避免,但一定要想到,是谁能渔翁得利。
双方正在激烈辩论,葛淼禀报道:“启禀殿下,塞上图部悲王的信使赶到,有悲王亲笔书信,要奉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86章 .靖难军 ·
图部使者从获准入宫, 到搜身、登记入宫物品,到被引来面见天王,还要许多时间。
葛谨风再手靶镜上打量自己, 正是一个十八岁的英俊青年应有的模样,皮肤洁白光滑, 眉毛虽然有些弯, 却是浓黑如墨,眼中似乎有些淡淡的忧愁哀伤,这是遮掩不去的。而商奇总不同,他一双浓眉过分的浓密, 双眼直勾勾的, 目光中都有些夹枪带棒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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