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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叹息一声,有些事情也的确是那个道理,只是吧……“称心如意?世上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瞧着小草,带着疼惜,说到底还是萱儿心有牵绊,对那短命的女婿有几分埋怨,死都死了三年了,还拖着她女儿。
所以说,魏世子这是无辜躺枪,可以想见,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他在岳母面前会遭受怎样的待遇。
小草知道她娘的意思,可是没办法。“那另外一个呢,又是哪家?”小草临到头了,这开口终究是没那么果断,不过,问这个,的确是有些好奇心在里面。
小草这话问出口,韩氏的脸色我也有点阴沉,瞧着不仅仅是不满那么简单了。“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东西,萱儿不必理会。”
不过,她这么一说,小草反而是好奇了,“到底是哪家,娘说说倒也无妨,也要让我心里有个底儿不是,不然日后遇到,万一人家‘委婉’提及,不阴不阳的嘲讽,我岂不是连对方的意思都不知道。”
“平阳侯府……”
小草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冻住了一般,这叫什么,“心有灵犀”呢,还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时侯府就了不起?靠着小妇的关系手里握着点实权,这尾巴就要翘上天了。说什么他们侯府的世子,不就是一个没几天好活的废物,还性子阴沉怪异,聘娶我儿还跟天大的恩赐似的,我儿长在外面,医女出身又怎么了,不知道比他们那一窝子强了多少。
就他们那点龌龊心思,当谁不知道呢,找个出身有瑕的女子,方便他们拿捏把控,讥嘲打压那短命废物世子,这原是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可是想拿我儿做筏子,门都没有。
主意打道到我们闻人家就算了,不私底下先说一声,竟然直接找媒人登门,还闹得大张旗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家的婚事都已经谈妥当了。真以为我们闻人家是好欺负的?”这一说开了,韩氏就火冒三丈,面色沉怒,时恨不得要将平阳侯给拆了,将某些人给生撕了人。
小草面上的表情却有些绷不住,不是“心有灵犀”,也不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而是坑,巨坑!
“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最后又是各什么结果?”小草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道。
“昨儿。我让人将他们扫地出门了,平阳侯府的人,日后倒是莫让我再见到。”韩氏沉怒,眼中是真的快喷出火了。
小草不由得闭了闭眼,早知如此,就该早一日回来的。
如果没这一出,她跟亭裕的婚事,就算有些波折,问题也不大,但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平阳侯府的人彻底的惹怒了她的家人,而且,已经闹成了这样,如果最后婚事成了,简直就是打脸闻人家,到时候外界还不知道会传出多难听的话。
本来,她跟亭裕以前的事情,没想要说开来,就是担心平阳侯府闹幺蛾子,结果呢,就算不知道,也依旧弄出了这样的事情。
小草对平阳侯府的人,除了魏亭裕跟那位未曾见过的婆母,本就全无好感,现在计划被打乱,横生波折,这感官彻底暴跌成大负数。别说是韩氏想要生撕了他们,就算是小草都想要解剖了他们。
“娘……”小草的声音中甚至夹杂着几分哀戚。
韩氏见状,立马回神,也顾不得生气了,“萱儿怎么了?”
“魏世子,是亭裕……”
韩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好似也有半分意识,所以,带着几分似没听明白的犹疑,“什,什么?萱儿什么意思。”
“平阳候府世子,魏亭裕,就是你女婿薛亭裕。”下次更清晰的解释道。
韩氏好像半天都没能消化这句话,面上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狠狠的闭了闭眼,“萱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草微微低着头,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我这几日回去,原本就是约见他,想要进一步的确认,按照他原本的意思,应该是想要继续隐瞒的,不过出了一些事情,没见到他的脸,我就确认了他的身份。”
说到最后,小草倒是慢慢的平静下来,事已至此,不管是生气还是什么都是没用的,问题总要想办法解决的。
“这叫什么事儿?这叫什么事儿!”韩氏甚至都坐不住了,起身来回的踱步,“萱儿,我也就以为你们兄弟姐妹几个出门那一回救了他而已,其他时候居然还接触过,为什么没早告诉我?”
“娘,对不起,因为当时是晚上,又耽误了些时间,加上亭裕他又是隐在开平卫后面做事的,我怕你会担心,所以……”
韩氏自然是不忍心苛责女儿,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魏亭裕是她女婿,啊,是她女婿!
除了他当初选择不将她女儿拉入平阳侯府那烂泥坑这一点之外,就没有任何让她满意的地方,韩氏这一刻,真的是觉得,他怎么不死了干脆!
可是,这话到底是没办法再在女儿面前说出口,女儿心里有多在意他,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认真算起来,他们这些亲人,在萱儿心里都未必又他重要。
这一点认知,让韩氏心里更加的不痛快。本来嘛,原本以为是个死人,自然是什么都不去计较,课可现在人还活着,而且瞧着自家女儿的意思,那是……“你是不是还想以现在的身份跟他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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