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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亭裕的身体不好,非常糟糕,需要每日都花费不短的时间治疗,或许才能勉强稳住他的病情不至于恶化。娘,我没办法丢下他不管的。”
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韩氏眼前一阵阵发黑,捂住额头,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稳住了些情绪。
小草愧疚的看着韩氏,“娘,对不起。”
韩氏上前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我儿没有错,不用跟娘道歉。”到底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当初将闺女弄丢了,何至于让她遭受这些。
韩氏现在,心里积郁着一大团的火气无处发泄,又恨当初算计她的人,可是,早就将拿女人給弄死了,骨头都变成土了,算来算去,这仇恨对象,就剩下平阳侯府了!
韩氏过了会儿才放开小草,“萱儿,现在跟平阳侯府闹成这样,你又打算怎么办?”显然,这个做母亲的就算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肯,还是没有想要强行拆散女儿“女婿”的意思。“如果早知道,我该控制一下情绪的,不然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
看到亲娘似有愧疚,不管是将平阳侯府的人扫地出门,还是现在觉得不该那么做,都是因为她,小草也心疼不已,“娘,不怪你,不怪你,实在不行,就将我跟亭裕原本是夫妻的事情说出来。”
“不行,他在平阳侯府的处境,你是知道的,别说时那小妇跟他庶出弟,他亲爹都不留余力的打压他。按照你说的,他现在在平阳候府,是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其他人吃瘪,正愁无从下手,抓着这事儿不放,他之前的身份有问题,如果平阳侯府咬死了不承认你们的婚事,而你又跟他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说不定就无耻的将你的身份压成妾室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允许它发生!”
第198章 早就疯魔了
韩氏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不管魏亭裕跟平阳侯的关系如何,平阳侯这个当爹的,都能主宰他的婚事,这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当然,事情倒也没有韩氏以为的那么严重,毕竟魏亭裕手上还抓着平阳侯的把柄,如果平阳侯以小草反要挟,也最多就是让魏亭裕手上的把柄作用削减,然后形成相互制衡的局面而已。
不过,平阳侯为了始终拿住魏亭裕,始终就不会同意他跟小草的婚事,没有婚约为媒介,小草的名声势必受损,这显然是众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小草没韩氏想的那么深,但听韩氏这么一说,也深觉不妥,祈朝的妾室身份低下,如果她沦为妾室,她或许就会被困死内宅,那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再死上一回,看看能不能穿回去。
“娘,那要怎么办?”“专业事”果然还是需要“专业人”来解决。
“萱儿别担心,肯定不会走到这一步的,我不会允许,我们全家不会允许,他魏亭裕业不会允许的。这样,晚上你爹回来了,我跟他商量商量,另外,找个时间,跟我那好女婿见上一面,有些事情合计合计。”说到最后可是带着严重的不满了。
对于这个,小草也只能缄默不语,帮他说话,娘肯定只会更加的不满,更何况,小草还不想帮他,不能直接收拾他,自然也要从别的地方让他“吃吃苦头”。
只是在小草看不到的地方,韩氏眼中透着狠厉,平阳侯府辱他们家在先,而这门婚事又必须成的话,她要平阳侯府的某些人,跪着求到他们闻人家头上来。
魏亭裕在回到平阳侯府之后,也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原本比较轻松愉悦的表情,眼见的低沉下来,尽管没有明显的情绪外露,但是,他身边的人,无不是清晰的感觉到那无形的压力,顿时大气不敢喘,甚至恨不得就这么消失了才好。
在心里咒骂平阳侯他们,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死呢?难不成上次何家的事情还没给他们足够的教训?非要再主子的婚事上一再的蹦跶,这一次选择的人,如果处理好了,歪打正着,主子说不定还能减轻几条他们的罪状,让他们的日子稍微松快松快,可事实呢,真的,不想说了!
在旁人战战兢兢的时候,魏亭裕到底是没有直接发火,闭了闭眼睛,情绪好像就平复了下来,倒不是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在了心底,而是真有这么强的调节能力,这种本事,不是练就出来的,而仅仅是一条“尽可能的活着,能多陪萱儿一日是一日”,所以,影响他身体的,不仅仅是过度的操劳,也有起伏过大的情绪。
当然,如果镇这么容易就做到的话,那估计也就不是普通人了。魏世子除了心里调节,自然还有另外的途径,积郁在心里的东西,发泄出来不就好了吗?这么快的平复,只能是他大概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某些人了。
不过,他安稳的暂时没有动作,偏生有人非要撞上来。
在这个家里,非要有点什么事情,九亲自到魏亭裕跟前“扬武扬威”的,除了魏锦程也没别人了。
想要将魏锦程拦在外面,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魏亭裕一向都不做这种事情,他要来,就让他来,只要他这个当兄长的在,当然,他不在,魏锦程也不会找上门来,毕竟这个破院子,除了它主子,就没有魏锦程能“看上眼”的东西。魏锦程此时更是送上门的找收拾,哪有拒绝的道理,到底是兄弟不是。
魏锦程人模狗样的跟魏亭裕见了礼,笑得一派和煦,“大哥这病情是又恶化了?只是这到庄子上居住,怎么就不多住一段时间呢,往些年可基本上都是一年半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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