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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周氏后,苏溪桥坐在石桌前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囔了句,“大清早到别人家来找事,老太婆就是个事精。”
谢规叙抿着嘴角笑了笑,他以为自家夫人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彪悍无状,没想到在面对外面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像是心里开了朵小花似的,开心的乱晃。
吃完早饭后,苏溪桥拿着锄头去地里转了一圈。之前撒下去的大米种子因为苏溪桥在田里加了半桶灵泉,所以发芽得特别快。
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苏溪桥就把禾苗分块开插到了田里。隔着很远都能看到小溪对面的地里一片绿油油的,别人家里水稻种的早的已经结了穗。
苏溪桥家的才刚开小白花,毕竟是晚育苗了近一个多月,还是要有点差距的,不然要是被人发觉会以为她家田里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水田再往上走两亩地就是苏溪桥家旱地,旱地种的是花生和黄豆,这两样是最常见的农作物。花生和黄豆都可以榨成植物油,以后家里就可以不用去镇上买油了。
浇过灵泉的田地不会长草生虫子,所以苏溪桥只需隔个几天过来看缺不缺水就行。
跟周氏闹翻以后,苏溪桥也不好再去她家菜地里摘菜,她想着要不然把屋子后面的院子给开垦出来,自己种菜吃。
许久没人打理过的后院杂草丛生,里面乱的不行,花花草草果树什么的都有。苏溪桥扶了扶额头,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搭配在了原始森林,要种点东西每次都要从挖草开始。
苏溪桥先用锄头挖出半亩地,然后把谢规叙从屋子叫出来,让他蹲地上捡草。
有福一起享,有活一起干,重在参与,谢规叙不管做多少,都算是在给她减轻负担。
从上午干到太阳下山,苏溪桥又是挖地又是犁地的,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她满身泥土坐在屋前院子里的地上,欲哭无泪道:“劳改犯都没我辛苦,还是赶紧多挣点钱吧。”
谢规叙端着一杯水从屋子里出来递到苏溪桥手上,一脸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细软的头发,“以后家里的活我在来干,你坐着指挥。”
苏溪桥仰起头看了他一脸,哈哈大笑道:“你在跟我讲笑话嘛?”
谢规叙一本正经道:“没讲。”
“你安心做个病美人吧。”苏溪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空茶杯塞回他手里。
谢规叙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一丝暗淡,仅仅是一秒钟而已,却还是被苏溪桥给捕捉到了。
苏溪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虽然你干不了活,但你可以做你擅长的事情。”
谢规叙点点头,朝着她淡淡笑了一下。
在家耽误了两天时间才把菜种好,在菜籽长起来的来的这段时间,苏溪桥先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菜先对付着,她骗谢规叙说是从李大爷家的菜地里摘的,反正他看不见。
有那么一瞬间,苏溪桥的良心痛了一下下,虽然说这样撒谎欺负一个盲人不好,但她是善意的谎言。
这么早就把自己的保命底牌丢出来,苏溪桥怕谢规叙会以为自己是妖怪。毕竟想这种涉及到灵异的东西,古代人还是挺忌讳的。
上次时间不够,没找到合适的装修工把店面给弄好,这次苏溪桥从家里带了两床棉被放到店铺后院的屋里。
在酒坊开张之前的这段时间,苏溪桥打算和谢规叙先住在店里,省得每天要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这几天苏溪桥又考虑了一下,酒坊光是只有酒是不行的,还得做点下酒的菜。
所以在处理店铺上面的时候,苏溪桥让装修工一定要把上面给处理干净,还有房顶,厨房,地面,都要弄得干净漂亮。
墙面上有些不美观的坑洞,光是把洞填上看着不太行,苏溪桥又想办法从市场上买了些便宜的字画回来,挂在墙上正好可以挡掉一部分。
剩下实在挡不住,苏溪桥就从空间里拿了些水粉出来,在墙上画了些简单的花花草草。
整个店铺的风格是算是极简风,字画和墙上的花草相呼应,桌椅都新的,客人吃起走东西来看着也舒服。
店铺装修完之后,苏溪桥从杂货店里买了几百斤的糯米回来,接着还有大缸,和大型的蒸笼。
苏溪桥连着忙活了好几天,谢规叙无聊得每天都只能坐在店铺的后院里,帮不上忙的他心里很烦躁。
这天是个阴天,太阳不知所踪,灰蒙蒙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苏溪桥抬头看了天空很久,猜测着这雨可能是不会下来了。
这才背着小箩筐,拉着谢规叙的手说:“走,我们去镇口南边的山上找点做酒曲要用的东西。”
谢规叙一脸疑惑,“酒曲杂货店有卖的。”
苏溪桥道:“不一样,好的品牌酒与普通酒最大的区别不是它们的制作过程的不同,而是他们酒曲不一样,所以我打算自己做酒曲。”
谢规叙抬起手摸索着抚了一下她的侧脸,深情道:“我的小溪可真能干。”
苏溪桥被他夸的小脸通红,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这人怎么又开始撩拨自己了。她捏了捏发热的脸颊,张嘴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晚了一会儿该下雨了。”
谢规叙点点头,拄着竹杖慢慢往前走。
苏溪桥从仓库房里翻出上个店主留下的小锄头丢进小箩筐,随后把前后门都锁上,挽着谢规叙的手一起往镇口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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