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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初时进来时的教训,欣荣这次不再看郑嘉央,听到君后命令直接行礼道:“是,奴才这便去。”
郑嘉央没有阻止,却在欣荣离开后道:“你若想见她,可以直接在这里,有我在她不敢如何。”
她并不赞同他私下里见单祁阳。
根本没那个必要,单祁阳见他,不外乎就是为了单明知,他听了不会开心的。
从以往数次单祁阳的表现来看,她并不在乎这个儿子。
单以菱道:“我知道,但是她是我娘啊,我总要见她的。”
而她是他妻主,他也总要护着她的,不让她为难,一点点都不要。
她是大梁的帝王,是他心中的明君,他不要她因为他而沾上丝毫污点。
郑嘉央皱了下眉又舒展开,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她好好的便罢,若真的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你回来直接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倚云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茂国公府可是君后的父家啊……
“我可不敢,”单以菱笑道:“万一你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郑嘉央一想,真不觉单祁阳会说什么好话,道:“你还是别去了,我去见她。”
单以菱看看还在吃肉的狐狸,笑眯眯摇头,“不要,我要自己去。”
他抬腿正要离开,一旁倚云急忙道:“君后……俾子替您梳妆一下吧。”
君后这样子在皇帐中还好,这么出去那还得了?
单以菱:“?!”
梳妆什么?他不是才梳妆好的吗……
单以菱睁大眼睛看着郑嘉央。
刚刚……她们那什么,肯定是!
她为什么不提醒他?!!!
郑嘉央勾起唇角笑了下,悠悠问道:“君后这么看着朕做什么?”
单以菱咬唇,瞪了两息觉得自己好傻,转身进了内间。
倚云不敢直接走,行了礼后进到内间,为君后重新梳妆。
单以菱这才发现,原来他腰侧的衣服的带子,一直都是散开的。
单以菱低头系袋子,低声斥道:“你方才进来的时候怎么不提醒我!”
倚云:“……”
皇上看着君后的眼神一直饶有兴致,神态餍足,明显就是非常满意君后这样子,他怎么敢提醒?
倚云边为他整理头发,边道:“是俾子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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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以菱收拾好后离开帐篷,没理正在看狐狸吃肉的那个人。
出了皇帐,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心思,闭眼后又睁开,恢复了倚云从前最熟悉的模样。
他是大梁的君后,从来都是。
欣荣在前做引领,单以菱走到中间,倚云和倚月跟在身后,后方还跟着侍卫。
他到侧帐时,侍卫撩起帐篷帘子,能看到里面正转身看来的中年女人。
单祁阳转身行礼,“臣参见君后。”
单以菱对倚云倚月道:“你们在外守着,不必跟进来。”
又对周围侍卫与倚云倚月道:“放下帐帘,都走远些。”
“是!”
单以菱走进,对单祁阳笑道:“母亲不必多礼,请起。”
单祁阳看着单以菱。
与昨日在皇帐极为明显的情绪外露不同,如今他轻轻笑着,让人有些摸不透底细。
单祁阳道:“臣听闻君后午前曾与皇上共同入林打猎,还没恭喜君后,如今这样得皇上喜爱。”
单以菱弯起唇角,“是啊,母亲可知,皇上昨日与本宫说了什么吗?”
他态度很好,单祁阳心中有了希望,她毕竟是他娘,如今被关着的,到底是他的亲姐姐。
单祁阳道:“臣不知,还请君后明示。”
“那本宫便直说了,”单以菱道:“皇上问本宫,要如何处理……姐姐。”
最后两个字,他微妙地顿了一下。
单祁阳眉间轻蹙,心中一紧,觉得有些不对。
“那……君后是如何说的?”
单以菱笑了,“本宫说,如此秽乱之事,当杀之以儆效尤。”
单祁阳脱口而出,“你——”
“皇上答应了,”单以菱挑眉看她,“本宫如何?”
单祁阳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他在笑,但却带些阴毒,仿佛……仿佛一个来复仇的人,且他有能力复仇。
单祁阳道:“明知她是被人算计,君后何必……”
“本宫还记得,”单以菱打断,“小时姐姐总是欺负本宫,娘和爹也总是向着她,是吗?”
单祁阳不知道他为何提起,只得道:“君后严重了,那只是小孩玩耍罢了……”
单以菱轻轻摇头,语带笑意,“哦?让表弟入宫也是吗?也是为了与本宫玩耍?”
还不待单祁阳说什么,他继续道:“一桩桩一件件,本宫可还都记着,端午宴上,还有雨夜之后……”语气骤然凌厉,“茂国公谏言,那时是想本宫死吗?”
单祁阳心下一片寒凉,他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她下意识跪下,“君后误会了,臣绝无此意,臣……”
单以菱捏捏自己指间,“误会不误会,茂国公自然清楚……本宫费劲千辛万苦才得皇上宠爱,你们却给本宫填麻烦,死了算是便宜了她!”
单祁阳原本来是知道皇上宠爱君后,想让他吹吹枕边风,让皇上轻处或者放过的,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心狠到直接让自己的姐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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