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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随你回去占用你们的地方,也不见得会遗憾。”宴轻放开他,对身后的云落道,“你问问凌画,爷想看郭家班的杂耍,桂霞楼没有位置,她能给我弄到位置吗?”
云落点头,轻轻一抖袖子,里面一只睡的迷迷糊糊的信鸽飞了出来,他掏出简易的纸笔,写了一张信笺,绑在了信鸽的腿上,抬手轻轻将他对着凌家的方向放飞了出去。
信鸽飞走,云落对宴轻说,“一盏茶的功夫主子会回信。”
宴轻很有耐心,“行,那等着。”
程初睁大眼睛,看着宴轻,难以置信,“宴兄,你不是吧?你有什么事儿都找嫂子的吗?”
他还记得他染了风寒,找人家要灵丹妙药。如今桂霞楼没位置,也找人家要位置。
这可真是……
有了未婚妻,便事事找未婚妻?他以前可没见秦桓找未婚妻,秦桓巴不得他的未婚妻八百年不想起来他。
宴轻十分坦然,看着程初,“有什么不对吗?”
他的未婚妻好用,为什么不用?
程初:“……”
没、没什么不对!
王贺亲眼看着宴轻这操作,也很是惊奇,看看宴轻,又回头看看桂霞楼,“这桂霞楼,不是凌家的产业吧?”
程初三分怀疑,七分不确定,“不、不是吧?没听说桂霞楼是凌家的产业啊!”
宴轻不答,云落也不语。
王贺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也想等等看凌画到底能不能在这种挤爆了的情况下给宴轻弄个好位置。
表兄已经私下与那几个包厢里面的人打过招呼了,毕竟都是巡城司的兄弟订的位置,谁敢不买表兄的面子?没人会让出位置来。
一盏茶后,信鸽果然又飞了回来,落在了云落的手掌心。
云落解开信鸽腿上的信笺,看了一眼,难得露出笑意,对宴轻说,“主子说,小侯爷想看杂耍简单,不必与人抢位置,她会让赵县的郭家班子再多留一天,后天桂霞楼给小侯爷您包场,您可以请您的兄弟们一起看杂耍。”
程初震撼了,“真的吗?”
宴轻也看着云落。
云落对宴轻点头,“主子是这么说。”
宴轻弯了弯嘴角,回头伸手拍拍王贺,“王兄回去吧!我有未婚妻,用不着欠你表兄的人情,再会了。”
王贺满脑子问号,说不出话来。
程初哈哈大笑,高兴极了,“宴兄,嫂子果然厉害!以后嫂子就是我亲嫂子!”
宴兄嫌弃他,“我不是你亲哥。”
“你不是我亲哥没关系,嫂子是我亲嫂子就行。”程初从来没觉得这么畅快,“让赵县的郭家班子再多留一天,让桂霞楼包场啊,这手笔也太大了。”
他手舞足蹈,兴奋的不行,“宴兄,嫂子怎么这么会呢?你说这像不像书上写的一掷千金博美人开心?这不该是咱们纨绔子弟干的事儿吗?怎么嫂子反过来干了?是嫂子真的太厉害了?还是咱们太没用了?”
宴轻瞪了他一眼,一脚踹到了他屁股上,“你说谁是美人?”
程初没躲开,被踹了个正着,咧着嘴揉屁股,后知后觉得罪了人,立马告罪,“是兄弟胡言乱语,宴兄是堂堂大丈夫。”
宴轻哼了一声,“走了!”
程初立马问,“去哪里?”
“回府遛汗血宝马。”
程初没意见,“行行行,我也跟你回府一起遛马。”
程初跟上宴轻,走了两步,忽然问,“宴兄,你的汗血宝马有名字了吗?”
宴轻脚步顿了一下,语气如常,“有了。”
程初好奇,“叫什么啊?”
“轻画!”
程初:“……”
他盯着宴轻的后脑勺,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是我理解的那个轻画吗?取自你和嫂子名字里的一个字?”
“嗯!”
程初:“!!!”
他风中凌乱了一会儿,“谁起的?”
“她!”
程初已经不知该作何表情了,“你竟然同意?”
“不好听?你有意见?”宴轻回过头,一脸你有意见赶紧提,你提完了我再补你一脚的神色。
程初果断闭嘴,“没、没意见,挺好听的,哈哈,真是太好听了!嫂子真是会起名字!”
宴轻转回身,继续往前走,很淡定,很坦然,“倒也不用太夸她。”
程初有点儿想自闭,干巴巴地说,“好名字就是好名字,怎么能不夸呢!”
天知道,明明大热的天,他此时一点儿也不嫌弃热了。给一头马叫轻画,且能让宴兄同意叫这个名字,凌画果然是凌画,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自闭了一会儿,又问,“郭家班不是给江北郡王府的老郡王妃贺寿的吗?再多拦一天,误了江北郡王府老郡王妃的寿诞行吗?”
“你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宴轻溜溜哒哒往回走,地面上有一个小石子,他索性一边走一边踢着玩,“她既然敢让郭家班子多留一天,就必是能留。”
程初想想也是,他替人操什么心。
他追上两步,哥俩好地说,“宴兄,嫂子对你可真是好啊!”
宴轻点头。
程初好奇,“秦桓那家伙口口声声不说嫂子好,是他自己的问题,还是嫂子的问题?宴兄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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