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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一下子恼了,“我放心什么?”
云落暗叫不好,连忙闭了嘴。
宴轻盯着云落脑瓜顶,似乎在怀疑他是怎么说出这句让他听了想把他剁成八段的话的,但看着他一副犯了错乖乖站着等着惩罚的态度,他难得没真的想剁了他,转身回了房间,丢下一句话,“罚你们两个,就站在这里,在太阳底下,站两个时辰。”
端阳赶紧站好。
云落应了个“是”字。
厨房的人送来饭菜,宴轻吃过饭,也没问凌画去了哪里,他自己显然连日赶路累了也不想动,便又回房歇着了。
端阳和云落不敢打扰他,连气音都不敢用来偷偷说话了,乖乖地在太阳下晒着。
凌画拖着一身疲惫回来时,便看到了在门口直挺挺如两根木桩子一般站着的云落和端阳,没见到宴轻的影子。
琉璃好奇地问,“你们在门口这是练什么功夫?”
跟两根木桩子似的。
云落低声说,“小侯爷罚我们站两个时辰。”
琉璃好奇,“为什么?”
云落和端阳对看一眼,都没吭声。
这下连凌画也好奇了,问,“你们怎么得罪小侯爷了?”
端阳不敢说,云落也不敢说,只能对凌画摇摇头。
凌画已摸到了规律,好像是但凡关于她的事儿,在宴轻这里,就不许云落对她说,嘴巴严实的很,否则宴轻就会将云落赶走。
于是,凌画也不再问,进了屋。
琉璃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儿,这俩人估计是什么事儿惹到小侯爷了,毕竟,小侯爷不管大事小事儿,只要让他不高兴,他就会让别人不高兴,罚站两个时辰,算是小惩罚,不当什么。
她也跟着凌画进了屋,吩咐人去隔壁净房抬水给小姐沐浴,又吩咐人去厨房弄饭,利落地安排了一番。
凌画进屋喝了一盏茶,又走出来去了净房,很快沐浴回来,坐在外间画堂用饭。
宴轻从东间屋走出来,见桌子上摆了饭菜,不晌不午不晚,不是用饭的时辰,他挑了挑眉,“怎么这个时辰才吃饭?忙的没时间吃饭?”
凌画点头,“去了码头一趟,事情多,没赶上午饭时间。”
她拿起筷子,问宴轻,“哥哥再跟着我吃些吗?”
宴轻摇头,他起床时已晌午,正是吃午饭的时辰,如今自然不饿,见凌画一身疲惫,眼睫下落了两片黑影,眼尾里泛着红,可见缺觉,他难得问了一句,“昨夜没睡觉?事情很棘手?见了绿林的人?”
凌画摇头,“昨夜议事到天亮,天亮后去了码头,处理事情到现在,还没去见绿林的人,总要先将这里的事情了解清楚,再找人探探绿林内部是怎么回事儿?不能冒然前去,总要知己知彼。”
更何况还有下手拔除东宫在江南那些暗桩和眼线,以及要封锁江南的消息,让一只鸟都飞不出江南,至少半个月,不能往京城传消息,等等这些,都是要等她来了再做。
宴轻点点头,“吃吧!”
凌画的确是饿了,不再说话。
吃完饭,凌画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哥哥若是歇够了,便让端阳和云落跟着你出去逛逛,江南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也有很多有趣的事物。”
总归有端敬候府的五百护卫化整为零在暗中保护,她也会让云落调派些人手另外保护,凌画觉得倒也不必太担心宴轻的安危,既然跟来了江南,还是想让他自有的好好玩乐。
“你不让我跟着你?”宴轻挑眉。
凌画收起帕子的动作顿了一下,“跟着我很枯燥的,没什么意思,每日里不是见人就是处理事情,哥哥你不会喜欢的。”
宴轻看她一脸疲惫之色,与他说这句话时,眼里的神色倒是认真,似乎很真诚的给他建议,他点点头,“行。”
她本来也不是来江南玩的,而他本来就是来江南玩的,她没打算处处拴着他,这让他觉得心情还挺好。
凌画又喝了一盏茶,站起身,“我还要再出去一趟,大约会很晚才会回来,就按照我说的,哥哥想歇着就歇着,想出去玩就出去玩,不过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务必时刻让人跟着。”
她虽然知道宴轻武功好,但也怕着了温行之的道。
她想到温行之,眉头紧皱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给宴轻提个醒,“哥哥,我怀疑温行之没去衡川郡彻查二殿下被人追杀之事,他是拿此事做个幌子,就跟我当初说是在江南处理事情,实则是去了衡川郡一样。他如今应该是来了江南,但是我让人查了,没查到他的踪迹,所以,你哪怕出去玩,还是要警醒些。”
不是她害怕温行之,而是温行之这个人,实在是有些厉害,有时候你猜不透他会使什么手段,防不胜防。
若拿她与宴轻来说,萧泽如今都想杀,但萧泽最想杀的人,一定是她,所以,东宫一定会将最大的杀招放在她身上,宴轻次之。但温行之这个人与萧泽不同,他对付她,一定会从宴轻身上着重下手,不管是杀了,还是想毁了他,哪怕因此让她恨上,恨不得杀了他,但温行之也不在乎。
温行之几乎没有弱点,他不怎么在乎温家,也没什么在乎的人,这才可怕。
宴轻勾唇笑了一下,“那个姓温的啊?行,我知道了。”
第435章 销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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