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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将要说的话跟宴轻说完,见他听进去了,便放了些心。
她走出房门,又跟那两个木头桩子其中的一个交代,“云落,保护好小侯爷,小侯爷去哪里,务必时刻跟着,不得出丝毫差池。”
云落应是,“主子放心。”
他如今最大的作用就是保护好小侯爷,若是保护不好,他横剑自刎都赎不了这个罪,所以必须保护好,一定要让小侯爷毫发无伤。
凌画带着琉璃又出了总督府。
她离开后,宴轻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又回房歇着了,直到天黑,才从房间出来,换了一身衣裳,走出了房门。
云落和端阳立即跟上他。
云落问,“小侯爷想去哪里?”
宴轻一副随意的态度,“你家主子可说了打算在这个地方待多久?”
江南的地方可大了,这个地方是漕运总督,坐落于漕郡,因靠近码头,所以,很是繁华。虽然昨夜到的时候已子时,但宴轻还是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这里的夜晚要比京城生活丰富多彩,这里的人似乎没那么早睡,都睡的很晚,看昨夜子时迎接凌画到来的那些一个个看起来都挺精神的官员们就看得出来,这若是在京城,子时街上都没什么人了,官员们大多数也都困迷糊了,哪里会一个个看起来精神的很。
云落也不清楚凌画会在漕郡待多久,“要看主子办的事情是否顺利,顺利的话也就三五天,不顺利的话十天半个月应该也是要的。”
宴轻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漕郡这个地方,哪里最好玩,你可知道?”
云落摇头,“属下也不知道。”
他以前跟主子来,也不是来玩的。
宴轻回头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嫌弃地说,“要你何用?”
云落冤枉,这个他是真不知道,他挠挠头,挽回自己的用处,“小侯爷,属下虽然不知道,但是这里的管家一定知道,咱们一会儿出去碰到他,问问就知道了。”
宴轻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果然还没走出总督府的院子,便遇到了管家。
管家连忙给宴轻见礼,“小侯爷!”,又对云落见礼,“云落公子!”
宴轻点头,对管家问,“老伯,你可知道这里最出名的地方,都有什么,你跟我说说。”
管家立即问,“这天快黑了,小侯爷是要现在出去玩吗?不在府中用晚饭了?”
“嗯,现在出去。”
管家立即说,“咱们这里最出名的有三景,一是风月楼的曲子一绝,外乡人第一次来,都要去听上一听,咱们主子第一次来漕郡,也去听了,回来还称赞了几句。二是胭脂巷的十三娘,艳冠江南,宁可花上千金,都要见上一见,咱们主子第一次来漕郡,也去见过。三是西河码头上的游船酒坊,游船一走,酒坛一开,酒香飘十里,但那里也是个销金窟,游一圈船,开一坛酒,没个千两银子下不来,咱们主子每回来,都会去逛一遭。”
宴轻听的乐了,“她不是没空玩吗?”
管家道,“主子每次来江南,都是初来时会忙的脚不沾地,等事情忙完了,歇个半日一日的,就有时间松快松快了。”
“西河码头晚上开船吗?”宴轻问。
“开。”
“那行,我走了。”宴轻挥手。
管家在宴轻背后嘱咐,“小侯爷,晚上西河码头比较乱,您小心些。”
宴轻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走出总督府,宴轻让云落带路,云落想了想,“小侯爷,骑马去吧!这里距离西河码头有点儿远。”
宴轻没意见,“行。”
很快有人牵来马,三人翻身上马,云落带路,前往西河码头。
此时虽然天色已晚,但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流不息,这里的繁华不止体现在夜晚灯火璀璨上,也体现在街道两旁的茶楼酒肆客栈各种铺子林立,来往行人进进出出,衣着光鲜。
宴轻三人骑马乍一上街,一下子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视线。
宴轻这等容貌,再加上天生的出身尊贵,从骨子里养成的天之骄子气质,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不遮掩,走在哪里,都是藏不住的。
有认识的人议论,“这是谁家的公子啊?”
“看来像是外乡来的,从没见过。”
“哎呦,这公子长的可真俊。”
“不知这是要去哪里。”
……
自古民间百姓多淳朴,也多喜欢茶余饭后对新鲜人或者事物生起谈资。尤其是漕郡这个地方,因漕运总督在这里,一直以来就比别的地方富裕,也比别的地方民风开放。
虽然南来北往的客人每天都有很多,但还是第一次见着宴轻这么出众品相的,可不是十分新鲜,相识的人瞧见了,都要一起瞧着谈上两句。
宴轻在京城时,从小到大就习惯了别人瞧他,哪怕如今出京来了江南,也没想着藏着掖着自己,骑马穿街而过,仿佛没听见别人议论他。
出了城,走出十几里地,来到了西河码头。
这里的码头丝毫不比城里冷清,一样的热闹,河上一排排画舫船只,有夜晚出来热闹的公子哥们,也有膘肥体胖的老爷们,还有娇俏的小娘子站在船头手里挥着帕子,有酒香,有脂粉香,有调笑声,有丝竹管弦唱着江南曲调的声音。
宴轻远远勒住马缰绳,回头看向云落,“前面就是西河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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