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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壶不开提哪壶,十几年前的任务流程本来没有问题,错就错在要是当时监督辅助能找到五条悟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他为了掩盖住这桩丑闻,甚至不惜在日后篡改了当时那个咒灵的等级为特级,把锅全部一股脑推去了窗的身上,记为了窗的估计失误。
而咒术界自他儿子死后这十几年来发展的简直就像没发展,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因为我做得到,”长老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咒术界不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既然能做到,凭什么这些享有着资源的咒术师们要和那些普通咒术师在同一个等级。”
“有天分的咒术师高高在上的平等无差鄙视一切人,有资源的咒术师自然也可以凭借着资源去做到和他们一样的事。”
“这就是咒术界的大势所趋。”
“……我听不懂,但我大为震撼。”站在一旁的居山晴树正在和夏油杰交头接耳。
“但是我觉得要是这段话让达尔文听见了他可能得揭棺而起。”
——斯宾塞也许会狂喜。
社会达尔文主义不是这么理解的啊兄弟!
第40章
但显然也许咒术界的高层并没有接受过这么先进的文化课教育。
他朴素而简单的达尔文社会主义显然做不到基本的逻辑自洽。
在他站起来怒视五条悟的时候, 他正在努力把自己妥善的安放在这个小凳子上,理都懒得理长老。
长老站起来之后发现自己以现在这个姿势看五条悟显然十分费劲,于是他尴尬的低着头看着五条悟白发中一个叛逆的发旋, 最后又无声的坐了下来。
终于调整好了理想坐姿的五条悟满意的抬起头来。
“你怎么坐下了?”他抬头没有找到人, 收回眼神后才发现刚刚一通慷概陈词的长老居然就这么坐下了。
他本来要说的话被这一打岔忽然忘记了,顿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是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你的逻辑很矛盾吗?”他摸了摸下巴,“如果咒术界应该优胜劣汰,那我觉得剩我一个人就够了。”
毕竟看起来他一个人能顶那些咒术师一群。
“别说你儿子了,你们这种一把年纪还在上面烦人的咒术师显然更应该滚啊。”他看起来若有所思。
“作为这个理念的开创者, 我建议你们动起来, 赶紧把职位让给年轻人。”
长老被他说了个哑口无言。
有几个在位者是愿意退位让贤的?
反正他不愿意。
当然现在显然也容不得他愿不愿意了,现在他也已经不是长老了。现在五条悟拿着名单一个个找事过去后看起来是清算完毕了, 可参加了这件事的长老可都已经不是长老了。
五条悟不是傻子,这些东西在他手上发挥了最大的作用, 咒术界在这搅风搅雨的几天内无声的完成了一场大洗牌,直接换掉了高层内一大批腐朽的咒术师, 转而剩下了一堆空着的位置。
这位置以后会坐上去什么人就是五条悟和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了,但总归不会比之前还差。
最核心的这几位汲汲营营几十年, 最后走到权力”的最中心后又被打下来, 落了个什么都不剩下。
这恐怕是最讽刺的结局了。
而更讽刺的是落到这个地步的第一步居然是从他获得了权力后一时的鬼迷心窍开始的。
五条家内看起来比风起云涌的咒术界安生许多, 可只有在里面的人才知道, 这几天五条悟算是把这一堆长老高层敲打了个遍, 就差把我是来找事的找的就是你这句话写脸上。
现在就算是五条悟说要给咒术界高层里加个奥特曼上去, 五条家的长老估计一时都不会说什么。
不过这群长老在五条悟面前和在外界面前显然是两副面孔,在维持五条家作为御三家之一的体面这个方向上没有人比他们更懂什么叫做粉饰太平。
这同样也体现在对这个长老的处理上, 五条家坚持在咒术界没有做出统一的判决之前不交出他, 甚至为了把这份粉饰太平和表面功夫做到极致, 他们还弄了一场家族内的判决。
五条悟来的时间不巧,正好是这场表面功夫判决开始之前。
他看了看表,又想了想那群说起来费事的要死的长老们,最终决定速战速决,把自己查到的东西直接拍到长老脸上。
“不过几天后你的位置由谁接替就不知道了,你又没有后代了,”五条悟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看向长老,“咒术界父死子继的离谱制度对你来说不管用。”
“不对,”他忽然口风一转。“你还是有的嘛。”
“十二年前,忽然多出来的这份档案,”他慢条斯理的从夏油杰手里的一沓纸中精准的抽出一张,“要不让他来接替吧?”
长老呼吸一窒。
五条悟是知道这件事的。
眼前的纸质档案上,归档和牺牲的两个章下那张怼脸的录入照片,分毫不差的和眼前的那个白发青年重合了。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在十二年前吗?还是在动荡无比的几天前?他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一直按下不表还是最近才得知所以来兴师问罪?
等等,长老疯狂转动的思绪一滞。
他刚刚太过愤怒,以至于忘记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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