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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楞了一下神后,高兴地应了下来,便欢天喜地地朝着门外走去。
小姐真的回来了!
“等等!”
她还没走到门口,就又被叫住了。
“主子!”小翠应道:“还有什么吩咐?”
乔款冬指着首饰盒道:“顺便帮我弄几件好看的首饰过来吧,这些太素了,也太少了!”
小翠笑的开心,“哎”了一声就向门外走去。可出门还没走几步,就被人逼了回来。乔款冬刚发泄了些的起床气,就又被闯进院子的不速之客毁了个一干二净。
“我二嫂呢?这都快用膳的点了,怎么还不见来?”
听见那刺耳的女声,又见慌忙回来的小翠,乔款冬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暗道晦气。
她只穿着一件里衣,便有一女子直接闯进了屋内。
乔款冬看着木头似的下人,暗暗记在心里,如今整个南王府都要靠她供养,却拦不住一个闯内屋的外人。
那女子见着要找的人后,指着乔款冬的鼻子便破口大骂:“还是大家出来的小姐!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来见客人,你到底有没有教养!”
边说着,将地板踏的“咚咚”作响。
来者正是商术池同父异母的妹妹。太妃去的早,从小便跟商术池养在一起,被惯得嚣张跋扈。
“害得我在前厅等了半天,你却在这……啊!”
话还没说完,一杯茶水便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那郡主捂着脸一个趔趄,头上的朱钗似是再也受不住颠簸,径直被摇了下来。
商玉笙闭着眼,没有注意到滚到了脚边的朱钗,还没反应过来便一脚踩了上去,接着“扑通”一声摔到地上,很是狼狈。
她身后原本还跟着几个好事的奴仆,原本是想像之前一般,趁着混乱在南王妃这里顺几件东西回去,谁成想竟是这种展开。
看着坐在地上凌乱的商玉笙,院中竟鸦雀无声,无一人敢上前扶她。
商玉笙脸上的脂粉被水冲的混乱,此时却也顾不得形象,颤抖着指着乔款冬道:“你……你敢泼我!”
商玉笙又气又怂,这乔款冬今日给她的感觉,怎么那般不同。
小翠被惊地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坐在地上狼狈的郡主。门外从乔家带来的家丁也是目瞪口呆,乔款冬向来都是忍着这位,今日竟反抗起来了。
“泼的就是你这个泼妇,给你降降火。”乔款冬瞟了一眼商玉笙,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可惜地感叹道:“真是浪费,我准备用来漱口的茶水就这么便宜了你。”
说罢,捏着杯子的手一松,瓷杯瞬间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商玉笙瞪大了眼睛,指着乔款冬的手颤抖不已:“你……”
这人从不敢忤逆自己的,今日竟泼了她。
乔款冬款步走到商玉笙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私闯别人的房间,郡主真是好教养。是我叫人把你扔出去呢,还是你自个滚出我的院子。”
说着,看向了小翠。
小翠像是如梦初醒,见到小姐的示意,连忙唤来了几个从太师府带过来的家丁,瞬间门口便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主子懦弱,那些人平日里受了不少王府原本的家丁的欺负。
今日他们的主子竟然支棱起来了。
那郡主本就是个欺软怕硬之徒,哪见过这种阵仗,顿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身边的丫鬟倒是机灵,搀扶着商玉笙跌跌撞撞出了门。
走到了院门口,商玉笙似是觉得就这样离开,莫过于太丢人了些。正要回头再叫两句,扭头却跟一个大汉四目相对。
大汉:“嗯?”
商玉笙一口气更在喉咙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见磨人小姑子离去,乔款冬冷笑一声,接着看向院中的几个奴仆。大家都静静地看着她,似是在等待吩咐。
照她看来,这群人的主子这么不争气,应该早就被南王府策反了不少。但现在看来,还是有忠心耿耿愿意跟着的。
乔款冬轻叹一口气,道:“平日里大家受委屈了。小翠,取我的银子来,今日向着我的,每人二十两。”
说罢,转身回了房间。
良久,院内发出了欣喜的声音。听着家丁们开心的议论,乔款冬却觉得有些心酸。
等下还要应付商术池,真是心累。
不出她所料,下午王爷又找上了她。
此时她正要前往太师府。
乔款冬心下了然,定是那多事的小姑子去告了状。她款款走到了商术池的跟前,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王爷。”
商术池直接进入了主题:“玉笙说你用茶泼她,为什么?”
“臣妾也不想,但郡主她说的话过于难听了。”说着,乔款冬假惺惺地又哑了嗓子:“郡主说臣妾的父亲教子无方,臣妾是在无法忍受父亲被人侮辱。”
“你……”商术池憋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玉笙还是个孩子,你别跟她计较。三日后护国公主要在宫外设宴,她自小就不受旁人待见,受了不少委屈,那日你便带她去吧。”
说罢,便要甩袖离去。
乔款冬见状,赶紧将人喊住:“您让我带她就不怕得罪护国公主吗?”
商术词动作一滞,乔款冬接着说道:“她今日来我这儿闹了一遭,连我这个王妃都不放在眼里。赏花宴人多眼杂,王爷您就不怕她闹出更大的祸事吗?万一平白连累了您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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