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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熙有意无意暧昧不明的表态中,这些可怜的小国甚至主动表示愿意与大清建立宗藩关系,往后接受大清册封、使用大清年号、向大清纳贡。
可见这一仗给周围这些国家带来的震慑绝对是巨大的,往后怕是都该寝食难安了。
康熙大大咧咧地歪在炕上,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贡品,眉眼之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之色,“如今老毛子那边姐弟俩已经打得头破血流,上上下下闹得一团糟,待过完年天气暖和起来……待咱们再休生养息一段时日……”
老毛子的实力比倭子国要强不少,人也更加凶悍,最关键的是不能再如此不顾伤亡一味杀戮,如此一来就绝不能再用那般简单粗暴的手段了,可以预见的是这场战争怕是不会太轻松,得做好持久消耗的准备。
当然了,大清目前兵力雄厚火力凶猛,财力也无需担心什么,而反观老毛子那边,姐弟俩争权夺势闹得国内乌烟瘴气,底下的地主、农民也因长久的积怨而终于爆发了斗争,总而言之上层下层都是一团糟。
这一点跟曾经的倭子国很相似,内部矛盾太多导致劲儿不能往一处使,这就大大削弱了自身的战斗力,也给了外敌可趁之机。
又将两国的内部情况都仔仔细细琢磨了一遍,康熙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回过神来就瞅见那女人还埋在一堆贡品里头挑挑拣拣乐此不疲呢,顿时就乐了。
“这些年朕是亏了你短了你的?没见过世面的,喜欢什么都留下就是,犯得着这样挑挑拣拣老半天吗?也不嫌累得慌。”
林诗语闻言头都没抬,暗暗白了他一眼,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挑拣。
臭男人能知道什么?这是属于女人的乐趣。
“嘿。”备受冷落的康熙不乐意,冷笑道:“你这女人如今可是愈发胆儿肥了,朕跟你说话都爱答不理的,你这是要上天还是怎么着?过两天还想不想去泡温泉了?”
林诗语嬉笑道:“哪儿敢啊,皇上别生气……”好不容易抬起头来,余光不经意这么往外头一扫,好巧不巧刚好就抓着了,顿时笑脸一收美目一瞪,“果果!”
无比熟练地抓起鸡毛掸子踩着花盆底健步如飞地冲了出去,“大过年的你又跟谁打架了?瞧瞧你这身衣裳,今儿早上才上身的新衣服!好好的东西愣是被你穿成了一次性的,你怎么这么能呢?养你一个可真真是比养十个皮小子还操心!”
“住手住手!”康熙忙不迭追了出来,一把夺下鸡毛掸子扔在一旁,黑着脸说道:“你也知道是大过年的,大过年的还打孩子像话吗?小孩子家打打闹闹的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值当生气的?不就是一件新衣裳吗?朕的小公主一天换十套新衣裳都换得起,至于吗?”
为的是这一件新衣裳吗?好好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天天搞得浑身脏兮兮破破烂烂的钻回来,搁谁谁不得气得脑溢血?
“皇阿玛。”果果一把抱着靠山的大腿,缩在后头小心翼翼可怜巴巴的,别提多招人疼了。
林诗语看着却只觉得头疼牙疼心肝肺都疼。
“果果不怕,皇阿玛在呢你额娘不敢打你。”康熙摸了摸小姑娘头上的小包包,柔声问道:“是不是又是老九老十那两个混小子招惹你?”
果果摇摇头,嘟囔道:“不知道是谁家的格格,果果跟六姐姐在御花园堆雪人的时候听见她跟她身边的丫头骂卫贵人,说……说卫贵人是辛者库出来的奴才,还敢教训她什么的……卫贵人平日对果果可好了,果果听见有人敢骂她当然不能答应啊,于是就上前跟她理论……”是理论没错,就是论了没两句就话不投机,干起来了。
“你听听,朕就说果果是个善良贴心的好孩子,哪回打架不是为着旁人出头的?那都是有理有据事出有因的,你就别一味苛责孩子了。”又低头问他的小公主,“果果可曾伤着哪儿?”
“不曾,刚好胤禟胤俄和十四弟弟撞见了,就帮着果果一起揍了她一顿!”
好家伙,这还成单方面群殴了。
林诗语麻木地揉了揉脑壳,挥挥手,“赶紧回屋沐浴换一身衣裳。”眼不见为净。
眼看着孩子进了屋,康熙这才招招手,“去查查,朕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家的格格如此大胆!”
无论卫氏出身如何,好歹也是他的嫔妃,随便哪儿来的一个东西就敢骂了?还敢打公主,简直就是放肆!狗胆包天!
康熙气得不轻,坐在屋里阴沉着脸等结果,林诗语心里头倒是隐隐有些猜测,估摸着除了郭络罗氏也没有旁人了。
卫贵人生性低调温柔,向来也不会跟外人有何接触,就更别提起冲突训人了。
再者说,哪个胆敢在宫里骂嫔妃?一时间除了安郡王府的家教她还真想不到别人了,想当初老安亲王那个女儿不就是个又蠢又毒的,外孙女也一脉相承当真一点儿都不觉得稀奇。
很快李德全就回来了,结果还真是不出所料,就是老安亲王的外孙女、名义上未来的八福晋郭络罗氏。
说来这事儿也不复杂,起因就是这个郭络罗氏总想拉着胤禩玩闹……大清的阿哥学业究竟有多繁忙那是有目共睹的,胤禩哪里有这闲工夫陪着她闹啊,自然只能拒绝,可这郭络罗氏却总不依不饶缠着闹腾,颐指气使骄纵跋扈,闹得胤禩是烦不胜烦,还不好说什么过分的话,可是被折磨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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