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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正说着话,却有小太监进来禀报说:“殿下,翰林院薛老先生的孙女刚从宁寿宫赶来,说是奉太后的令,前来探望殿下。”
怀恩一听是那薛小姐,便想起这位也是当初给自己塞银子中的一个。怀恩将手中的药碗往床头重重地一搁,一甩袖子人便沉着脸走了。却听那朱辞远竟然还说请她进来,怀恩更是加快了脚步,便愤愤地道:“我这便回去收拾包袱走了,你同你那薛小娘子过去吧!”
怀恩在自己房里上蹿下跳地气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朱辞远过来哄自己。她气的牙根痒痒,唤了个小太监:“殿下现在还在见那薛小娘子吗?”
那小太监见她面色不善,忙小心翼翼的回道:“殿下像是同那薛小娘子一同去给太后请安了。”
怀恩一时更气了,摔了个杯子,砰的一声一脚踢开了门,怒气冲冲的跑到了朱辞远书房。大有守株待兔,等他回来便好好闹腾一番的架势。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知晓(很重要的一章) ·
到了书房, 怀恩心中憋着怨气,是看哪哪都觉得不顺眼。
抡起一个玉雕,准备往地上砸。但又实在心疼的紧, 慢慢放下来,搁在原位。想了想,去祸害朱辞远的桌案, 桌上的书胡乱的推到了地上,笔墨也打翻了, 纸张也揉皱了,喘着粗气坐到了案沿上。偏又瞧见案脚那盆金钱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便向其伸出了魔爪, 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原来圆圆的叶子薅了个干净。
***
朱辞远回来的时候,见书房亮着灯, 走了进去。不见那个小丫头像往常一样, 跑过来往自己怀里拱,却是一转眼看见了案上的那些狼藉,以及闷着头坐在床上摆弄着弹着棋子儿的怀恩。
朱辞远摇了摇头, 解了身上的披风, 走到了案后看了眼,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他看着那盆已凌乱不堪的金钱草,忍不住笑了笑,知道她在气什么, 所以难得的, 他看这些狼藉时, 有点欣赏的意味在里面。他唤她:“怀恩。”
怀恩却转了个方向,扭过头来也不理他。他只得从案后走到了她身边, 将她搂进了怀里,气的捏了捏她的脸。眉眼俱笑,带着明知故问的语气:
“我又是哪里得罪了你?”
怀恩气的抓了把棋子儿往他身上扔,酸不溜秋的语气:“你自是不知道的,只管和那薛小娘子花前月下,哪里还管我这个奴才!还是戏词里唱的对,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恨那郎心似天冷如冰!”
朱辞远却忍不住往她叭叭的小嘴上啄了下,眼中是化不开的笑:“也不知当时是谁要当那月老给我牵红线,如今倒当起了小醋缸。”
怀恩气的叉腰,“谁吃醋了!”
朱辞远见她炸起毛来,不敢惹她,只得顺着毛哄道:“好好好,是我胡乱说的。我见那薛小姐是奉皇祖母的令来的,不好不见,只是也与她说清楚了,让她早日寻个佳婿嫁了。皇祖母那边我也是去说这事儿的,往后不会再给我乱牵什么红线的。”
怀恩有些不信,环胸斜着眼看他,“怎么说的?”
“我便说有了心仪的女子,只是年纪尚小,还要教养上几年。还说她性子顽劣啊,若是此时接到宫里,只怕要掀翻了天。”
怀恩听他越说越没谱,知道他这是在逗自己,气得直拧他。
拧得手上没力气了,她就往朱辞远双膝一枕,翘起二郎腿道:“你可别糊弄我。那太后肯定要冲你语重心长的道,远儿呀,” 怀恩学着太后说话的语气,“远儿呀,既然她还小。那这些年,哀家便给你挑几个可心人放在身边儿,也好伺候你,为皇家开枝散叶。” 她说完,朝他挤眉弄眼的,“是不是呀,远儿。”
朱辞远见她这副乖张的小模样,气得把人一翻,把人搁在膝头,往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他笑骂:“无法无天了你,远儿也是你叫的。”
他哪里会拍疼呢,怀恩只胡乱蹬着腿儿咯咯的笑:
“远儿呀,远儿呀,我就是叫,你能奈我何!”
可是她还没嘚瑟够,就天旋地转被人扔在了床上。她一抬眼,见朱辞远正解着腰带,似笑非笑的,语气还有些咬牙切齿:
“你想知道我能奈你何,我这便告诉你。倒正好提起这一茬,咱们算算旧账。听说你当初五十两便肯将贵女的小像引荐给我,二百两银子,便引我与贵女相遇。百两黄金,听说你便赠包媚药促成好事。我说的可对?怀恩公公,你好大的能耐啊。”
他说话间腰带已解了下来,扔到了一旁。怀恩瑟缩着躲进了被窝里。
从那个雨夜之后,大概是朱辞远为徐正龄守孝,虽平日里有所缠绵,却一年里再没做过那事。如今他竟要卷土重来,且瞧着还有更得寸进尺的意味。想想那一夜腰要断了的滋味,她说起话来便有些结巴。
“殿、殿下,你听我解释!”
朱辞远此时已脱得只剩下了中衣,哪里还肯听她解释。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小模样,可怜巴巴的,他倾身压过去。如今倒也只剩这么个两相得宜的法子,能让她怕些了。
怀恩呜咽着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乖乖引颈受戮。估计还是长久未通达了,他进来的时候,还是有撕裂般的痛楚。
怀恩吸了吸鼻子,一口咬在他肩头上。心想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总是好说话的,可一到了床上便截然相反了。可她的啃咬换来了更加激烈的挞-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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