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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良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略哑:“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小姑娘哭了,顾衡心疼得不行,抬手把人拉进怀里:“没事,早就不疼了,你别哭。”
他把衣衫拉起来,遮住丑陋的伤疤,温柔安抚她。
戚繁音看着他,又问了一遍:“怎么受的伤?
他是朝廷大臣,身边护卫如云,把他保护得像个铁桶,连只苍蝇靠近他,护卫们都恨不得揪过来
严刑拷打一番。
顾衡满不在意地说:“没什么,你走了之后我犯了一段时间的疯病,病得厉害。”
那就说得通了,没人能够伤到顾衡,除了他自己。
戚繁音不敢想象,究竟是怎样的痛苦,要靠伤害自己来缓解。
她想象不到。
看着伤痕无声落泪。
“真不疼了,除了有些丑,我都没什么感觉了。”顾衡揉了揉她的发,安抚她的情绪。
戚繁音慢慢靠近他,用嘴唇碰了碰他的伤痕,似温柔地安抚那些久远的伤痕:“一点也不丑。”
顾衡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许多细细碎碎的痒从伤痕底下滋生,慢慢的,席卷全身,令他失控,
他拥着人,将她羁押到床畔。
烛光跃动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睫毛微颤,长发凌乱散开,水涔涔的眼睛带有钩子,看他
的时候摄人心魄。
她没说话,却无声地弓|诱着他。
顾衡喉结微滚,低下头,吻住她的唇,道:“以后不许你走了。”
戚繁音醒来的时候,浑身腰酸背痛,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卸了一般。这人还跟之前一样,
沾了她,就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她听到年年在院子里玩儿的声音,想坐起来,奈何骨头都是酥的似的,干脆又躺了回去。
顾衡不知何时走的,一点声响也没有,身边只有尚带余温的被褥。
她挪到顾衡睡觉的那一边,头靠在他睡过的枕头上,鼻尖充斥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气,引得
她思绪又是一片紊乱。
她把头埋进枕头里,他的气息环绕着自己,好似还被他抱着。
昨夜的画面不合时宜地闯进脑海里,脸颊一片绯红。
他将她从头亲到脚,一遍一遍,反反复复,似要在身上留下他的印记。
最后两人都热汗淋漓,体温炙热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这段时间顾衡似乎格外的忙,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候他回来,戚繁音已经睡了。
这天他难得在家,两人忙活了一夜,第二天毫无疑问地都睡了懒觉,赖到快中午,戚繁音才慢吞
吞起床,丫鬟进来问她想吃什么。
她想起离京前很爱吃的七荣的糕点,忽然很想吃。
可都这个点了,等丫鬟出去买回来,怕是快吃晌午饭了,想了想摆手作罢:”算了,看看厨房有
什么先端上来吧,我饿了。
顾衡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
戚繁音剜了他一-眼,拖着他起床:“时辰不早了,快些起来吧。”
顾衡笑着任由她拖着自己起床,懒懒地张开双臂,在她套衣服的时候一把把人抱住,紧紧收拢双
臂,不放她走。
他从前就爱这样,现在还是这么爱玩儿,戚繁音没办法,倚在他怀中,笑道:“还喜欢这么闹
呢。
顾衡下巴抵在她的颅顶,低下头亲了下她的脸,说:“有件事告诉你。”
“什么事?”戚繁音小声问。
顾衡道:“父大人再过几天就要回京,等他进京,就要商议我们的婚事。”
“啊?”戚繁音惊了下,转过头眨眨眼看着顾衡:“还要成亲?”
“当然。”顾衡一口回答:“我要八抬大轿把你正大光明抬进来,让世人都知道戚繁音是我的妻
语气里有些耐人寻味的小得意。
“可是、.....孩子都这么大了。”戚繁音怪不好意思的,哪有孩子这么大还来办婚礼的。
“还有,阿爹他现在怎么能进京?”许多问题,都让她困惑。
“这些你都不用管。”顾衡的手指从她鼻梁上刮了下来,笑着说:“你只要乖乖地等着做新娘子
就好了。
她歪着头,脸上仍是不解。
顾衡问:“你不信我吗?
信,她当然信。这个人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
嘴角轻轻扬起来,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好啊,我信你。”
顾衡说他们要成婚,这些日子戚繁音就在屋子里准备成婚用的物什,满满当当堆了好多。顾衡下
朝回来,进门便直接去了正屋,看到戚繁音坐在一堆红彤彤的绸缎里,上去便抱住她,问:“在想什
么?”
戚繁音回过神来:“下朝了啊?
“嗯。”顾衡轻声应她。
戚繁音指着桌子上摆着的两身婚服,道:“今天裁缝铺把衣裳送过来了,你要不要试试,看是不
是合大小?”
顾衡凑近她,咬着她的耳朵说:“不用,我的尺寸你当然清楚,怎么会有差错?”
戚繁音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脸颊微微发红,把他推开:“别浑说,不臊人。”
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好害臊的。”顾衡笑笑,无所谓地说道。他走到桌子前,东看看西看
看,拿起她准备好的喜杯,问:“荷包绣了吗?”
戚繁音问:”什么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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