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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看了一眼,看见商袁的军队里面抬着大大小小的木箱,感兴趣道:“商袁兄为何带这么多东西?”入京受封应当用不了多少东西,这东西委实带的多了。
提及这事,商袁脸上表情显然温和了许多:“送给她的。”
一看这表情,王家河懂的,他很怀念,继续问:“是哪家姑娘?”
商袁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
向敏以为商袁这是独占欲作祟,不想和别人多谈她的心上人。实际上,商袁记仇,她记得王家河在背后说过花花的坏话。
“咳,与王兄差不多,都是公主。”向敏把注意力吸引过来,斟酌道。
她想的是,反正今后王家河肯定也知道,曾经好歹也算是好友,眼下不说,倒也过不去。当今圣上共有四子三女,是有四位公主,可惜其中一位早夭了。
眼下,二公主早早嫁出去,八公主前年也同样嫁出去,只剩下一位七公主,向敏这句话指向性可以说很明显。
王家河心中突生不好预感:“是七公主?”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不可置信,又似乎是茫然。
这声音引起商袁注意,她侧头看了一眼王家河。
“王兄也认识吗?”向敏觉得现在怪怪的,气氛好像突然又降下去几分,她试图挽救一下,硬着头皮问下去。
可王家河露出苦笑,深觉造化弄人,不想再说下去了。
三人气氛僵持,直到京城分道扬镳。
*
华清宫内,风一吹,天空碧蓝澄澈无暇,小瓣儿梨花点点疏疏,悠悠而落,绕着碧波微荡的一口月牙泉,落花轻沾,醉漾其中。
宫里有一奇闻,便是华清宫内的梨花四季常开不败,每次都是皎皎盛开,簇簇生辉。
刘太医扶着胡子进来,感概小公主的受宠,宫里景色常有,像这般如仙境一般的景色,却是少有。
司马衍华站在梨花树,透过树干,望着碧蓝的天空,似乎在思索什么。
身着淡色长裙,如瀑长发垂于腰间,清风掀起青丝,任由梨花黏在她的衣裙上。
刘太医轻声道:“公主。”
司马衍华扭头,看见刘太医,不解道:“刘太医还擅长祝由之术吗?”
刘太医老神在在:“那是自然,老夫可以大言不惭说,这天下没有一个太医比我更擅长祝由之术。”
严格来说,正经太医都不学习祝由之术。
周边宫女非常有眼色,搬来椅子,刘太医和公主两人顺势坐了下来。
刘太医望着对面发呆的小公主,不由感叹,精致的人儿配着漂亮的景色相得益彰,想到萧贵妃告诉自己的情况,他想了想,从自己背包的小箱子里拿出一件东西。
“小公主可还记得这个?”刘太医拿出来的是自制文胸。
小公主伸手触上,一点点记忆仿若流萤,近在眼前,却让人抓不住,摇摇头道:“不记得。”
突然,刘太医用狐疑的眼神看向小公主,移到小公主胸前,眉头皱起道:“你对这个没一点印象吗?等等,既然没有,那你现在穿得这个是什么?你的胸不可能那么大。”
“刘太医!你小点声。”司马衍华看向四周,见周围宫女纷纷低着头,松了一口气,又小声道:“怎么不可能那么大了,我瞧着就很好。”虽然她知道自己胸小,但被说出去,也会很不好意思,她也是要面子的。
刘太医严肃捋捋自己的小胡子,正经道:“小公主,你知道撒谎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司马衍华被调动情绪,紧张问道。
“撒谎的人会被黑无常勾了魂,拖入无间地狱里受九九八十一种刑罚。”刘太医撒谎一套一套的,而且很正经,再加上年纪大,说出去的话即使很扯淡,也会让人忍不住信服。
司马衍华幽怨望着刘太医:“我觉得你骗小孩。”
“怎么可能,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刘太医一本正经。
“我觉得年纪大和为老不尊之间不冲突。”
司马衍华想了想让人把东西拿出来,软软的一团。
被宫女盛放在托盘里,又软又有弹性。刘太医瞧了,上手摸了摸,这个材质到是稀少。
“刘太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的那个病……”
刘太医摆摆手,专心研究这个材质,闻言抬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公主莫担心,这个病……”刘太医故作玄虚,伸手算了算日子,面带笑容道:“微臣带小公主去一个地方。”
早在了解司马衍华这个病之前,刘太医就特别关注驿站的情况,知道商袁受封来京城,算算日子,现在应该到皇宫觐见了。
皇帝偷偷与他私聊过,断魂症这件事可治可不治,意思很明显,皇帝是不希望小公主记起这件事,但刘太医如果能听话,那就不是刘太医了。
*
皇宫有一处楼阁,名唤摘星阁,正如它的名字,楼高可摘星。
刘太医弯着腰带着小公主混入楼阁,也不需要特别高,两人爬到楼阁中间,站在摘星楼上,扶着栏杆。
微风吹拂,掀开司马衍华两侧的碎发。刘太医没什么形象,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瘫坐在地上。
“刘太医,散步也是祝由术的一种吗?”司马衍华也有点累,人站在上面,望着下方的景色,看到了父皇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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