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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帝一直在翔福宫,只派了张弦去奉天殿告诉心急如焚赶过来的大臣们,因为胡鹏举正好在翔福宫,卓季本身也懂医术,及时进行了催吐,又喝了药,现下好些了。只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是否有人为所在,还在查。张弦这么一说,林燮山、史玉这些顺傛俍俍的忠实“粉丝”各个急红了眼。俍俍的吃穿用度自然是最好的,怎么会突然有不干净的东西,那肯定是人为的!
这场针对郸阳宫的大搜查一直持续到晚上。西三院的贵妾和金姝那里查出了不明药粉,还有私带进来的短匕,甚至还有虫子干尸!耶律布烟和耶律唐括那里没有什么明显的违禁品,但耶律布烟带了未知名的种子。
除此之外,宫中有寺人和宫女拥有来源不明的百两银子,甚至还发现了几具被掩埋在偏僻枯井中的尸骨。最为令人吃惊的是,冯喜带着人在绛方宫刘昔竹刘贵人的房间里搜出两封信,信上的内容直指昭伃童颐风与新科状元许墨涵的“私情”调查。当晚,刘昔竹就被秘密带走了,同样参与了某件事的左思霖吓得晕死了过去。刘昔竹没想到那把火会突然风向一转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各宫严查,所有人被隔离开来,刘昔竹根本没机会把信烧了。
北蛮、南诏和南粤使团的使团馆里没有发现违禁物品,但因为贵妾和金姝那边有所发现。正为了爱侍的病而大怒心焦的永安帝下令把贵妾和金姝退还给南诏和南粤的使团,并且扣下了一半送给他们的回礼。而带着不明药粉、短匕和虫子干尸的贵妾和金姝则直接问罪下狱。
耶律佤生匆忙要求入宫。永安帝没见他,秦王、隋国公、吴绍王和献逸王冷着脸在宫里见了他。耶律佤生发誓以他的性命担保,公主所携带的种子只是北蛮王室喜欢栽种的“日阳花”的种子。公主远来俣国,肯定会思念故土,带了“日阳花”的种子来,也只是想种出来后以此慰藉思乡之苦。
冯喜带了种子到翔福宫。卓季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植物种子。或许种出来后他会认识,但只是看种子,他的眼力还不够。永安帝让冯喜把种子交给南容时珠,让他去种出来。若不是害人的玩意也罢了,若是害人的东西,他不会轻饶。
内外的忧心持续到隔天一早,翔福宫一直禁闭的宫门缓缓打开。胡鹏举、张弦激动地走出来,俍俍已经无事了,现下已然入睡。担心得一夜无眠的一些人直呼老天保佑。
俍俍的“病情”有了好转。张弦就有心思“查案”了。先提审屋内藏有不明银钱的宫人,结果拔出萝卜带出泥。昭伃俍俍出宫私会状元郎的事果然是有人指使在宫里散播的。为的就是把昭伃俍俍拉下马,再以此拉下淳伃俍俍。被抓的宫人哭嚎着发誓他们收了钱只是想给昭伃俍俍泼脏水,不是要害顺傛俍俍。给他们一千一万个胆,他们也不敢。
但卓季说了,动童颐风,就是要害他。说童颐风出宫是为了与男人私会,就有可能哪天说他出宫是为了与男人(雷聪)私会。冯喜带着人再一次冲进绛方宫,带走了浑身发软的左思霖。
第200章 俍俍一吃醋,后果很严重
翔福宫,永安帝一身家居服坐在东阁的罗汉床上,林奕在向他汇报:“昭伃俍俍和淳伃俍俍出宫时,确实去看过金榜,但也确实从未与许墨涵私下见过面。倒是那许墨涵曾在昭伃俍俍出宫去剧院时,在剧院对面的酒楼里一直守着俍俍出来。属下已经查明,昭伃俍俍入宫前与许墨涵已谈婚论嫁,之后却是许墨涵另娶其表妹为妻,昭伃俍俍入宫。
据许墨涵交代,是其母认为昭伃俍俍是嫏哥儿,且是庶子,只能为妾,不能做正妻。许墨涵遵从了其母的要求,昭伃俍俍心灰意冷之下听从其父童在全的安排,入宫选秀。臣未有在许墨涵处搜查出任何他与昭伃俍俍过从甚密的证据。”
永安帝的表情很平静,不见丝毫愤怒。林奕心知陛下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回答的也很平静,不怕自己的言语会为昭伃俍俍带来什么祸患。
永安帝纳闷:“童颐风虽是庶子,却是锦州同知的嫏哥儿,朕记得许家不过是乡绅,何至于敢看不上同知的庶子?”
林奕给陛下科普:“许家乃锦州的大族,出过六名进士。朝中许姓的官员,多少都与许家有些关系。童在全不过五品同知,在锦州也不过只任职了四年,就是锦州知州都要给许家的族老一些薄面,许墨涵出自许家本家,许家自然也不会太看重童在全的同知身份。”
永安帝勾了勾嘴角:“乡绅……”他喝了口茶,道:“顺傛曾跟朕说过,势力庞大的乡绅,是国家政策实施中最大的一股阻力。他们手里有地,有钱,朝中有人,地方官拿他们无可奈何。”
林奕不出声。
永安帝:“左思霖和刘昔竹意图谋害顺傛,罪不可恕,押入东四所。革安定侯刘同的爵位。左苍南年事已高,让他自己上奏回乡颐养天年去吧。刘家和左家的人,在朝为官的,全部查办。责都察院亲办。”
林奕:“是!”
永安帝:“至于昭伃……”把玩着手里的金老鼠,永安帝沉吟了一会儿,说:“身为朕的侍嫏,出宫不知避嫌,去看金榜,被人抓到把柄。对朕隐瞒曾与许墨涵谈婚论嫁之事,属于欺君。不过念在顺傛信任他,他又管着百老剧院,朕不治他的罪,但还是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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