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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伃治下不严,危害顺傛,险酿大祸。罚抄‘清心经’整卷,修身养性。罚一年的例银。辰杺送去瑾伃的紫合宫,暂由瑾伃教养,直至辰杺去幼儿所。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张弦站出来:“是。”
张弦出去传旨,永安帝对林奕道:“雷聪日后回京,要他避着点顺傛。朕不想哪日看到有人抓着什么把柄,借题发挥,说顺傛与雷聪之间有些什么。顺傛这次很不高兴,他说他以后都不敢随便出宫了。”
林奕:“臣会叮嘱雷聪。只是……”
“只是什么?”
林奕:“只是,俍俍出宫时身边毕竟不都是寺人。臣以为,即便是给俍俍安排了护卫,若无陛下信重和俍俍熟悉之人在侧,怕仍是不妥。”
永安帝蹙眉:“朕自然也是担心的。要说信重,你和秦忠义朕最为放心。可你领着火器营,秦忠义领着特种营,朕身边的其他内卫,顺傛也都不熟。”
林奕:“秦忠泰秦都尉的夫人出自原立阳伯刘家。秦大奶奶有一位嫏哥儿外甥现在就在特种营。”
永安帝惊讶:“嫏哥儿?在秦忠义手底下?”
林奕:“是。此人名叫刘皓月,虽是嫏哥儿,却如男儿一般自幼喜欢习武。秦忠义组建特种营,刘皓柏毛遂自荐,不仅通过了考验,且成绩还不差。端看外表,实难看出他是嫏哥儿。”
永安帝沉吟:“若是这样,那此人还真比较合适。”
林奕:“秦忠义也觉得他大嫂家的这个嫏哥儿侄子很适合做俍俍的近侍。只是他为了避嫌,所以没有向陛下提及,臣却以为此人很合适。俍俍身份不同,身边还是得有一个令人放心的近侍才行。”
永安帝点点头:“举贤不避亲,只要人适合比什么都强。待顺傛‘病好’了,让秦忠义把人带进宫,朕瞧瞧。那人样貌如何?”
林奕隐晦地说:“比较粗糙。”
永安帝更满意了:“朕先瞧瞧。若合适,以后就留在顺傛身边。”
“是。”
永安帝没有跟卓季提这件事,毕竟人他还没亲眼见过。卓季还在“装病”中,至于真相,永安帝下令保密,不许外传,就让所有人都以为顺傛真的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好了。对于秦王合伙卓季欺君,永安帝私下罚了秦王,罚抄两遍《孝言》。秦王对此平静地接受,也没有去跟顺母父抱怨,所以卓季并不知道永安帝罚了秦王。
林奕走了之后,永安帝去了卧房。卓季躺在床上。他现在是“病人”,既然是做戏,就要做足全套。不过他现在就是想起也起不来。胆敢欺君,还把永安帝吓坏了,自然要受到严厉的惩罚。昨晚永安帝几乎没让他睡。
永安帝走到床边,伸手进被子里,抚摸卓季的大腿,问:“可有吃些什么?”
卓季懒洋洋地回道:“吃了馄饨,还喝了杯奶。事情查清了吗?昭伃和许墨涵没有什么吧?”
永安帝把林奕调查的内容告诉给卓季,卓季心里唏嘘,不过没敢表现出来,怕永安帝不高兴。结果永安帝自己却说:“许墨涵读书厉害,可作为男人,却是没有担当。既然放不下,那就娶进门。娶了旁人,却又记挂着旧情人,如此懦弱,不堪大用。”
卓季立刻拍彩虹屁:“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如陛下这样威武霸气。在这点上,昭伃反而比许墨涵更拿得起放得下。”
永安帝:“若非你为他求情,朕这次一定会重罚。再有下回,哪怕你跟朕胡搅蛮缠,朕也不会再轻饶。”
卓季:“肯定不会了,昭伃会吸取教训的。这次过后,我想他一定会彻底放下。陛下真是大度,我给陛下点100个赞!”
永安帝虎着脸说:“朕不是大度,是一时半刻找不到可以取代他的人,所以朕暂且放下。他是辰杺的母父,是朕的侍嫏,只要朕一日不把他打入冷宫,他一日就得呆在这郸阳宫,直至老死。他心里有别的男人,就已是犯了大忌。朕可以不喜欢他,但也不允许他心里装着别的男人。这是帝王的尊严,不容挑衅。”
卓季:“陛下这么威武霸气,谁会不喜欢。我想昭伃对许墨涵不过是初恋难忘的那种记忆,就算陛下肯放他出宫,他肯定也不会去找许墨涵。反正对我来说,如果我不喜欢那个人,我是绝对做不到和对方上床的。”
这话一说完,卓季自己先愣了,永安帝的嘴角勾起。卓季马上顾左右而言他:“陛下,那这件事是不是就算过去了?你能在翔福宫陪我几天?”
没有去追问卓季的“喜欢”,永安帝顺着他的话说:“暂时算过去了。你这次‘病得’突然,朕多陪你几日。朕的寿辰刚过,可以不那么忙。”
卓季:“我腰酸。”
永安帝摸着卓季的手转移到他的腰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吓朕。”
“不敢了。”
“朕就是太宠你了,胆大妄为。”
卓季看着永安帝笑,永安帝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
绛方宫,童颐风亲自收拾儿子要带去紫合宫的所有东西。戚一果一边帮忙一边抹眼泪。瑾伃亲自过来了,也帮着收拾。对于陛下的那道旨意,瑾伃吓到了。昭伃私会状元郎的事情在宫里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有人谋害顺傛俍俍。而昭伃的事情似乎也就那么过去了。陛下罚了昭伃,却只字未提私会之事,而是昭伃治下不严,导致刘昔竹和左思霖胆大妄为勾,谋害顺傛俍俍。只要不是傻的,就能看出陛下并不打算动昭伃的地位,哪怕昭伃因此会失宠,但也只会是一阵子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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