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发家致富养崽崽 第3节
“你要是真的觉得在我们老林家过不下去了,想分家也行,毕竟你还年轻。但这三个孩子又都姓林,你再嫁也不好带三个拖油瓶,我们老林家呢,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把他们三兄妹养大的。”
周锦锦看着坐在主位上,慈眉善目,一脸理解和支持之色的林爱国,只觉得说不出的讽刺,冠冕堂皇地说些场面话谁不会啊?讲的再好听一句都没提过钱的事,看来林老爷子还真的以为她是以前那个随便哄两句就傻傻上当的软包子吗?
看来自己也不能只是嘴皮子一张一合,还是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证明她刚刚跟李春华说得绝非虚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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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女主接收原丈夫,他就这么由着家里人欺负自己的妻女】
【黄白混合物给作者大大捉个虫~
我看到黄白混合物,我突然之间就一股恶心的感觉,我感觉作者有些描述不太好,像粘贴复制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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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5章 、热心的妇女主任
◎“要是在鸿慕刚刚牺牲的消息传来那会,你们林家有人跟我说这些掏心◎
“要是在鸿慕刚刚牺牲的消息传来那会,你们林家有人跟我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那我肯定甘愿为你们老林家做牛做马,再怎么辛苦也要把这三孩子在你们林家拉扯成人。”周锦锦颇有些嘲讽地看着桌上的两人,明明都是人模人样的,咋这么能压榨一个性子不就是软了点的女人呢?
“鸿慕走了一年多了,月子都没出我就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更不用说鸿慕留下来的遗腹子,现在连个大名都没有,七个月大我自个就饿得没奶给他吃了,当时我求婆婆给他买点奶粉麦乳精什么的先凑合喝着,再不济去买点隔壁大队的羊奶也成,我说钱就当我先欠着,以后每天干满12个工分还上行不行?那婆婆怎么做的,狠狠羞辱了我一遭之外就让我滚,说扫把星饿死了正好给家里去去霉气。”
“要不是邻居家刚生完孩子的云嫂子看他哭得实在可怜,主动提出多奶他几个月,小宝绝对撑不到现在。至于家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使唤我干这干那,我天天当牛做马干活都累到进了卫生所,吊瓶刚刚打完就被婆婆强行赶了十几里路回家干活,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嫁到你们家来。”
“反正我是不可能在待在林家了,刚刚我就跟老太太说得很清楚,分家是一定要分的,三个孩子我全都要,我一个也不会把他们留在林家受苦,还有鸿慕的抚恤金和工资津贴,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别想着赖账。钱我是一定要要的,孩子也必须是我的,家也是绝对要分的。”
听到周锦锦毫不客气、丝毫没有回旋余地的要求,一直憋着不出声的李春华彻底坐不住了,扯开嗓子就大骂:“你个丧门星还好意思跟我谈钱,我好好一儿子不就是被你和你的小扫把星克死的,还想要我儿子专门孝敬给我的钱?做梦去吧!你吃的用的那样不是我们老林家的?睡得还是我们老林家的屋子,这些不要钱吗?我没反过来找你算账就算了,你还想要我儿子用命换来的血汗钱,想得到美,我到死都不会给你半个子。”
周锦锦冷眼看着暴跳如雷的李春华,只觉得有些好笑,这老太太真是厚颜无耻,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还毫无愧疚之色,理直气壮得很,她也懒得跟这种只活在自己逻辑里面的人扯嘴皮子功夫。好嘛,反正她是看出来了真正的一家之主林老爷子精得很,虽说外人看来他算是个耙耳朵,但一涉及到家里的大事,最后拿主意的还是林爱国。
这两口子估计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周锦锦觉得自己时间宝贵得紧,懒得跟这种人虚以为蛇。既然他们不想乖乖给钱息事宁人,那就让法律的铁拳来制裁他们。再说了虽然自己算是狮子大开口,便宜老公每年寄回来的钱加上抚恤金还差点才到8000块,但是想一想原主当牛做马的过了六年,觉得这个数额也不算太离谱,而且除了分家和孩子这两个必不可少的条件之外,关于这8000块钱,周锦锦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
没想到这两人简直就想空手套白狼,钱不给娃也不给,就想单单把自己赶出林家,美不死他们。看来自己还是只有依靠道德制高点和法律的无情铁拳给他们点深深的教训。
“多说无益,既然我们之间谈不拢的话,我个人肯定是拿你们没办法的,你们好自为之吧。”轻描淡写地甩下这句话,周锦锦也不忘端起自己还没吃一口的饭,桌子上有两样菜,清水煮的白菜叶子汤,蒜苗炒鸡蛋,不过都被吃得差不多了,汤里只飘着一两根光秃秃的白菜叶子,绿油油的蒜苗只有零星几点黄色夹杂其中。她看着就有些倒胃口,夹都不想夹,端起饭潇洒利落地走了。
剩下李春华和林爱国两人面面相觑,李春华首先耐不住性子开口询问:“老头子,这跟你刚刚说得不一样,这小蹄子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我瞧着她也不是性情大变,不顾一切的样子。估计只是嘴上说说,过个口瘾罢了,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再说了她连怎么去县城的路都不知道,介绍信大队长能无缘无故地给她开?就算去了县城没有介绍信人家单位能让你进?”林爱国虽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下意识认为一个弱女子,既没有娘家支持,还有三个小拖油瓶,再怎么作弄还能翻天不成?
见到丈夫一幅胸有成竹的把握样子,李春华也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转而愤愤不平:“这扫把星比猪还能吃,那么大一碗饭,噎死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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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饱肚子的周锦锦明显有精神了不少,把俩大点的孩子托付给隔壁热心肠邻居云嫂子,拜托她下午帮忙照看下俩孩子,云嫂子是个直爽善良的女人,连问都没问周锦锦要去干什么就一口应答了。
按循着记忆,周锦锦从枕头里的棉花里掏出家里的所有证件,抱起咿咿呀呀的小儿子就准备出门了。夏天的日头毒辣得很,推开门就能感觉到一股热浪,周锦锦在自己那个简陋的屋子里翻半天都没找到伞,就顺手扯了片门口长得茂盛的魔芋叶子暂时充当遮阳伞,魔芋叶子不算大,但好歹能把小宝遮得严严实实。
小宝似乎对于遮住他的墨绿色大叶子十分好奇,伸手摸着叶杆就不肯放手了,周锦锦也顺手让他举着魔芋叶子,反正能遮住他自个就行了,没想到现在只能简单吐出几个词的小宝冲着周锦锦一个劲的喊:“妈妈,妈妈,叶叶,叶叶。”同时把手上握住的叶杆做出向上提的动作,等到叶子盖过周锦锦的头才停下来。
“啊,小宝真懂事,是不想要妈妈被太阳晒着吗?”周锦锦爱怜地看着两只黑眼睛又大又圆,扑闪扑闪地望着她的儿子,心都快化了。她一直都非常喜欢小孩,尤其是对这种懂事又早慧的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大学毕业了还曾经在贫困山区的小学支教过一年,单纯是因为经济压力才没能继续。
现在是1976年,个人身份证还没有出现,出门办事全靠介绍信证明自己的身份,没有介绍信等于寸步难行,她连县城门都进不了。她现在准备去找大队的妇女主任林翠花,给自己开个证明自己身份的介绍信好让她进城办事。
现在的农村架构是公社-大队-生产队,有资格给村民开介绍信的只有大队干部,而且还要得到公社干部的盖章。实行了人民公社制度之后,十堰村就相当于一个大队了,还好这是一个规模比较小的村落,而且家家户户都挨得很近,周锦锦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村东头的林翠花家,这会林翠花正好刚刚吃完饭,正在收拾桌子。
“请问林主任在吗?”周锦锦站在院子门口,客客气气地开口询问。
虽说林翠花是大队的妇女主任,但实际上就是顶着个好听的名号,实事想做也有心无力,毕竟十堰村是个偏远的小村子,这里人大都知根知底,都是各扫门前雪,曾经林翠花也尝试过插手人家家事,但往往都会惹得一身骚。有妇女被丈夫殴打了,林翠花尽心尽力教育男方,诶,一转头两口子就和好了,还过来怪她多管闲事。而且她帮过几次但还是我行我素的不在少数。再说了就算自己顶着个妇女主任干部的名号,社员们也不见得多尊重她,每个月就领着那么点粮食,还不值得她掏心掏肺,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专门膈应自己。
乍然听到有人在喊“林主任”,林翠花第一时间还没来得及反应是在喊自己,毕竟这称呼她好久都没听到过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在裤子上抹了抹双手上的油污,颇为热情的应了声:“在呢在呢,有啥事找我”
对于周锦锦提出想要让自己开个介绍信的要求,林翠花还是非常认真负责地询问了她要介绍信的用途,
“不瞒林主任你笑话,我实在是在林家过不下去了。”
“先不说我一直在林家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结婚6年,鸿慕每个月寄回来的工资补贴还有他的抚恤金我是一分都没摸过甚至连个存折、汇款单都没有看见过,但婆婆管家我这个做媳妇的也从来没有多说一句。”
“但自从听了年初林主任您举办的妇女讲座,说是婚内财产也有配偶的一半,我就悄悄萌生了别的念头,但毕竟孩子们都还小,小宝也还在吃奶,我总想着毕竟娃们都姓林,还算是骨血亲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但这次我实在是心寒了啊,不过是花了八毛钱我婆婆就能这样对我......”周锦锦说着说着眼泪就凝聚在眼眶里,
“我实在是在林家过不下去了,来找您就是想要封介绍信,想去县城里找找干部问问能不能把鸿慕的抚恤金分点给我,毕竟我带着孩子们离开林家了以后就全靠我自己了。”
看着面前瘦瘦小小、憔悴沧桑的秀丽女人,还有怀里那个乖得就跟年画娃娃一样的孩子,就是过于瘦了点,正用那双黑亮的大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可怜又可爱。林翠花恻隐之心大作,正义感飙升,再加上这还是第一个由于自己办的妇女讲座而产生反抗意识的女人,久违的职业责任感以及莫名的自豪感让林翠花一口答应了下来,二话不说就刷刷写了介绍信,还非常热情地提出把小宝先放在自己家,让自己儿媳妇照顾。这样周锦锦好方便进城,林翠花还生怕周锦锦找不到公社,又主动地陪着周锦锦去了公社找干部盖章。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小天使能评论一下,单机有点难受呜呜。
我不是考据党,可能有些历史常识会出错,提出来我一定会改的
看看我,每天会努力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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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6章 、成知青
◎周锦锦本来想着下午能要到大队上的介绍信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怎么去公社,自个记忆也很模糊,事……◎
周锦锦本来想着下午能要到大队上的介绍信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怎么去公社,自个记忆也很模糊,事实上这六年来原主基本上没怎么离开过这个小村子,再说了又要走十几里路。
她本来是打算拿着介绍信就回家问问邻居嫂子,但没想到林翠花这个妇女主任这么热情主动,不仅风风火火地骑着自个家里的二八大杠就带着她去公社找干部盖章,还特意陪她一起等去县城的客车,直到目送她上了车才离开。
“哎,我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城里招待所是不是跟以前一样,除了有介绍信的干部之外不让其他人住。你铁定是要在县城里待上一晚的,要是招待所不让你进的话,我三弟在城里的焊工厂当工人,弟媳也是个心善好客的,收留你一晚上还是不成问题,你去他们厂子的家属楼,6栋305,门口贴了两个福字的那家,就说是我林翠花介绍的。”
坐在客车上的周锦锦还在不断感慨,不得不说林翠花这妇女主任干得也太负责任了,虽然是个基层小干部,但对于帮助处于困难中的群众那叫一个尽职尽责,跟她之前遇到过某些尸位素餐的工作人员实在是天壤之别,真的很难不让人感觉好感爆棚。
客车上不算拥挤,只坐了几个零零散散的人,但还是非常闷热,周锦锦交了车票钱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下了,开始好好思索等会到了县城,自己应该要去的地方,揣摩了一下等会自己该怎么开口,脑海里模拟着和工作人员的对话。
但想着想着周锦锦只觉得困意来袭,打了好几个呵欠,客车在有些坑坑洼洼的路上行驶着,一抖一抖的,她靠着窗,没两下就睡了过去。
等到客车终于到站了,周锦锦还沉浸在美梦里——她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护工阿姨正在问她是要喝冬瓜排骨汤还是山药骨头汤,她说两样都要,还让阿姨把医院食堂的菜全都给她来一份,吃得正欢的时候她养的哈士奇突然出现,跳上病床就是对她一阵猛舔,主治医师也从年近四十的秃顶男变成发量浓密的大帅哥.......
这时候帅哥突然开口,声音儒雅斯文:“林二嫂,林二嫂,快醒醒,县城到了,该下车了。”
什么林二嫂?周锦锦有些错愕,梦里那些熟悉的场景霎时消失不见,下意识地睁开眼,脑袋却还混沌着,勉强从脑海里扒出面前这个戴着眼镜、一脸知识分子样子丹凤眼帅哥的名字,成明辉,就是昨天背原主去卫生院的好心知青,她还有些呆愣愣地道谢:“成知青,谢谢你提醒我下车,还有真的太谢谢你昨天背着我去公社的卫生所走了那么久。”
“没事没事,小事一桩。”成明辉挥挥手,表示不值一提,接着随口一问,“林二嫂今天是专门来县医院检查身体吗?”
“不是,我是准备去县里的邮政局问问可不可以查汇款记录。”周锦锦顿了一下,脑子也清明了不少,在对方有些疑惑地注视下还是选择了解释,
“因为我不打算再在林家过了。想着咱们大队的妇女主任林翠花说过婚内财产配偶有权利能分一半,鸿慕这六年在外面辛辛苦苦当兵的工资补贴都在我婆婆那里。说来不怕成知青你笑话,这六年我就只听过鸿慕说每个月都会给家里邮政汇款他的工资,但连个汇款单都没见过,更别提实打实的钱了。”
“我还想去县里的公安局问问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至少有了汇款单据的话,我底气会足一点。毕竟我以后还要养三个孩子,没点钱傍身怎么能行。”
成明辉推了推眼镜,丹凤眼都快被惊讶撑圆了,显然他是被周锦锦所说的话深深震撼到了,但还是很快中肯地提出自己的建议:“其实你这种情况找妇联的话应该会更有用吧?而且你的介绍信就是咱们大队的妇女主任开的。”
周锦锦苦笑一声:“我也不是没想过找县里的妇联干部,但是我大姑子就是咱们县里的妇联主任,我这进去不相当于自投罗网吗?”
成明辉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继续开口:“那我觉得你遇到的困境是完全可以通过走法律途径来解决,咱们县嘛虽然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法院也是有的。”
“这会都快要到五点了,从车站赶到邮政所的话工作人员也怕是下班了。”成明辉停了一下,诚恳真切地询问:“既然你马上就不是林家媳妇了,这对你的称呼也该改改。我是53年冬月份出生的,叫你一声锦姐成吗?”
面对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帅气青年对自己温柔轻声地询问,周锦锦还是不免有些心神摇曳,毕竟帅哥总是让人赏心悦目,更何况还是个温柔体贴的古典型帅哥,“当然可以了,我50年的,比你还要大三岁呢。”
“再说了谢谢成知青你这么好心,专门给我提了建议,可能你耳朵听‘谢谢’这两个字都要听出茧子来了,但我还是必须再说我是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
看着面前清瘦秀美的女人郑重的道谢,他心脏突然就慢了一拍,但成明辉面上不显,还是赶紧客套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是同一个大队的,互帮互助不是很正常吗?”
“其实我一直都对咱们国家的法律法规这方面非常感兴趣,虽然我们县有法院,但基本上算是个摆设吧?”成明辉的调侃中还带着些许苦涩,
“除了每年中规中矩地处理几桩不痒不痛的小官司,更多的还是当场面充样子的,毕竟咱们云永县,哪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律师呢?就算之前有的话,现在估计他们也还在乡下进行劳动改造吧。”
“不好意思话题扯远了——”成明辉带着些许歉意,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颇有些激情澎湃地继续,“锦姐,我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你能去法院咨询,如果成功立了案,我甚至于想要毛遂自荐,成为你的诉讼代理人——要知道我们县、不,我们整个成江市,乃至于s省到现在都没有一例像你这种的司法案例......”
看着成明辉脸上露出如梦似幻的表情,白皙的面皮上浮现了激动的红晕。周锦锦也不禁开始畅想,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其中蕴含的言外之意却足够让她想入非非了。
如果到时候这桩官司成立,就不仅仅代表她个人利益,她会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用法律的武器来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利,挑战农村落后封建宗族势力的代表。
她将会成为无数生活在婆家水深火热女性们的榜样,让她们知道现在是新时代,有足够的法律条文保护她们应有的权利,甚至说不定还能推动国内对应法律法规的相应健全。
周锦锦稍微发散了一下思维,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心潮澎湃了。
成明辉将周锦锦的表现全部尽收眼底,他不过是稍微那么一提,很明显她是能够清楚知道这其中所代表的的深意。这不禁让他对于面前女人的好奇更加加重了几分,他以为周锦锦不过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妇女,为了三个孩子每天拼死拼活地努力上工,最多就是长得漂亮了点。但没想到她居然有勇气一个人跑到县城找机关干部帮忙,讨要自己应得的财产,更何况他成明辉不过是稍稍一提,她就像是能够理解其中深意,真是让他捉摸不透。
充满谜团的人,总是会让人越发想要深入了解。
他再接再厉:“锦姐今晚应该会留在县城里过夜吧?要不你到我家凑合一晚,锦姐别误会啊,我只是想好好跟你商量一下关于这件事的具体细节还有可行度,我相信我爸也会很支持这件事的。”
青年和煦又儒雅,上挑的丹凤眼里是满满的诚意。周锦锦却抓住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成明辉的爸爸是谁?飞速在脑海里检索有关于面前青年的所有信息,但无奈还是只能得出成明辉家里应该有点关系,但至于是什么关系,她就不得而知了。
周锦锦也不扭扭捏捏,直截了当地询问:“不知令尊是?”
“咱们县的县委书记。”轻描淡写地抛下这句话,成明辉脸上却不带任何自满之色,反而还有点奇怪的反问周锦锦:“我还以为这件事不是咱们大队都心知肚明的,不然凭啥我一下乡就能当上公社小学的老师么?能比那些几乎是政策一下来,就积极响应上山下乡的老知青们有资格去公社小学教书?说是下乡积极体验劳动,但我现在连锄头没碰过,还不都是沾我爸的光。”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没有丝毫不自然或者骄矜之色,只是单纯的陈述一个广为人知的事实而已,连带着些许讽刺的话语也同样是那么苍白:“县委书记家的独苗苗,当然值得特殊对待的。就算我爸严厉禁止我得到特殊对待,那底下的人还不是变本加厉地曲解他的意思,而至于独苗苗怎么想的,当然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