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隽打那皇陵回来,身形好似又消瘦些许,可目光却灼灼逼人。
在天子眼中,看上去精神是极好的。
他原先惯是喜爱盘弄拇指上一只扳指,当下那块白玉的却不知哪里去了,换成了一块黑玉,反倒衬得他骨节略显惨白。
料想他这一回没少受罪,天子顿时心生了不忍。
你可以告诉朕,想要一份什么样的及冠礼,朕都会满足你。
这话绝非是大话。
毕竟是他唯一的骨肉,他不至于令对方连及冠这样重要的日子里,都委屈着。
赵时隽眼睫轻颤了颤,随即挑起唇角道:微臣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天子眸光微闪,道:你可以说说看。
倘若微臣想要储君之位呢?
天子怔了怔,朕还以为你会向朕要陈家千金。
赵时隽听到这名号却是一声冷笑。
他眼底掠过一抹幽森,语气颇为捉摸不透。
陛下快别提那女子了
恐怕您还有所不知,微臣出京的时候,她答应过要等微臣回京来给她一个答复。
可结果呢?
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的时候,她也没有并没有例外。
寥寥数日,她便彻彻底底地背弃他,转而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怀里。
甚至快到连亲事都定了下来。
我是对她有几分喜欢,可我也不是傻,焉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放任手中的权力尽数流走?
单说他这一趟因她之故去皇陵受罚,被天子狠心剥夺了手中不少的权力后,就足以让他认清出自己的斤两。
天子眼底不动声色地掠过一丝满意,你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
也只有在失去的时候,身处高位的人才会深深明白,任何与权力有冲突的东西,都值得被舍弃。
如果无法舍弃,那就彻底除掉便是。
看似天子是在打压赵时隽,实则也是要对方看清楚,在他落魄时那些对他落井下石之人的真面孔。
赵时隽垂眸掠过掌心尚未愈合的疤痕,嗓音愈发柔和。
是啊,陛下这一番苦心,我也是到了今日才算是看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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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很晚是有多晚?已经习惯看完大大的更新就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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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需要赶下进度了,让强取豪夺更猛烈一些吧】
【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发展】
【怎麼兩顆心越離越遠了?
撒花撒花】
【狗子巴不得整死皇帝吧】
【嘿嘿嘿】
【然后带着储君之位去抢婚是吧】
【所以这样的话,能看到火葬场吗】
【
【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
-完-
第46章 、夺她(6)
◎及冠◎
天子意在培养赵时隽。
贬责他,抬举他,都是为了要磨砺他一颗心要更加的冷酷无情。
如此,他才有资格成为储君的人选。
从前不知晓你我之间的关系也就罢了,现如今是知晓的,便也不该着急定下名分。
天子温声劝道:毕竟只要你不犯错,我这个做父皇的,焉能不疼惜你?
赵时隽神色微微缓和,您说的我都省得,我也只是想要父皇明白我的心意罢了。
私下无人的时候唤上几声父皇,天子却很是受用。
好孩子,你此番回来到底还是懂事了不少。
赵时隽对此但笑不语。
在朱红大门关闭之前,赵时隽乘坐马车自那幽深的宫廷中出来。
冯二焦后一步上的马车,却看见车门框上印着一抹新鲜血痕,料想赵时隽是掌心伤口裂开,忙低声道:殿下可需要在车里先上个药?
男人端坐在车内,口中只微微冷嗤。
这点小伤,还死不了。
手掌在身侧逐渐攥紧,那血便从拳心淌下,他却好似没有丝毫的痛觉。
冯二焦想到自家主子这段时日受得煎熬,心中更是叹息。
在听见茶花婚事的时候,就连他心中浮现的念头,都觉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唯独这姑娘的心就不是呢?
不过他们家主子肯定也不能总在一颗树上吊死。
殿下现如今可还有旁的想法?
帘外的月光斑驳地从帘影缝隙间落在男人紧绷的下巴。
他黑眸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让人察觉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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