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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祖母话,‘空茶’的名字儿是孙媳妇儿起的,最先售卖这茶叶的,也是孙媳妇儿的‘青辰茶行’。”
事到如今,沈扶摇自不会有半点隐瞒。
只将事实娓娓道来:“但,那有毒的‘空茶’,却与孙媳妇儿没有半点关系。”
“哼!你既承认这‘空茶’是由你茶行先行售卖,现在再说此事儿与你毫无关系,谁人能信?”
后院里的女人如何去争如何去斗,男人们皆是不会插手的。
以往,无论长房与二房的人因何事儿而起了冲突,这男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空茶’一事儿已涉及到了北定侯府的名声儿。
大夫人刘氏,方才又因分不清轻重,而遭到了太夫人的训斥,半响没敢再开口说话。
于是,素来只听不说的长房大老爷,终是开口:“就算咱们侯府中的人信了你,可外头的人呢?
倘若外头茶行售卖的‘空茶’,只一家出了问题,那倒还好说。但现如今,家家茶行的‘空茶’皆被查出有毒,又该如何解释?”
“关于‘空茶’含毒一事儿,如今还尚未调查清楚。”
沈扶摇见此事儿竟让长房大老爷开了口,不禁越发挺直了腰杆,严肃回应:“但有一点,扶摇可以肯定。在‘青辰茶行’售卖‘空茶’期间,这‘空茶’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
别说咱们‘青辰茶行’早已不再售卖此等茶叶,就算还在售卖,扶摇也曾多次烹煮过‘空茶’,亦从未有过任何中毒的迹象……”
“这‘空茶’所含的,乃是慢性之毒,需要长年累月的饮用。你才煮了多少的‘空茶’来喝,怎会有中毒迹象?你以为,你光拿着自己并未中毒一事儿出去解释,就能平息京都百姓的怒火吗?”
长房大老爷死死盯着沈扶摇,声声质问:“你这两日早出晚归的为你那茶行奔波,想来早便听说了‘空茶’的厉害!‘空茶’所含的慢性之毒,虽不会令人在朝夕之间便有所反应。可若长期饮用此茶,便会毒侵入体,患上不孕不育之症!
‘空茶’的售价不低,寻常人家根本就舍不得买。能时常去茶行购入‘空茶’的人,非富即贵!如今‘空茶’所含之毒,无疑是让那些人断子绝孙!你且说说,你让那些时常购入‘空茶’的权贵,如何能不恼火?”
说罢,长房大老爷先是顿了顿,用余光朝太夫人望去。
见太夫人并无打断之意,才又继续道:“沈氏啊沈氏!从你嫁入咱们莫家起,咱们莫家便没有一处是对不起你的。太夫人待你如亲生孙女,各位长辈更是对你诸多包容。
你乃商宦之女,喜欢经商做买卖,时常往外头跑,咱们莫家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你也该争点气儿,莫给咱们莫家丢脸才是!”
言毕,长房大老爷又加重了语气儿,道:“且不管你,你当初售卖‘空茶’时,这茶叶有没有问题。也不管,你是否知晓这茶叶不对劲。
但这茶叶在烹煮的过程中无色无味,入口却极其清香,本就怪异无比。你不仅没有提高警惕,反而大肆推广,让京都人人都知‘空茶’奇特。
‘空茶’的名字儿是你起的,茶叶的名气儿是你推的。最开始售卖这茶叶的人,亦是沈扶摇你!如今‘空茶’含毒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难逃其咎!”
“是!”
沈扶摇不得不承认,长房大老爷所言,句句属实。
不管她知不知道‘空茶’有毒,也不管她现在有没有在售卖‘空茶’。‘空茶’源于‘青辰茶行’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
而自古以来,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便是每一个家族的重中之重。
京都权贵如今得知‘空茶’含有令人不孕不育的慢性之毒,没把她生吞活剥了就不错了。
长房大老爷到底是在外头做事儿的人,知晓分寸,亦明白孰轻孰重。
他一字一句,皆抓住了沈扶摇的要害。比起那大夫人刘氏,更让沈扶摇难以招架。
所以,对于长房大老爷的话,沈扶摇根本无从反驳:“大伯父教训得是,以后扶摇必定事事谨慎,绝不给侯府丢人。”
说罢,又道:“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调查清楚‘空茶’含毒,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空茶’,是一开始便含有慢性之毒,还是背地里有人为了对付咱们北定侯府,特地……”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觉得,此事儿是有人为了对付北定侯府,特地出的阴损招数吗?”
在一旁忍了许久不曾开口的大夫人刘氏,在沈扶摇将话题引到了重点以后,终是再忍不住,开言道:“哼!咱们北定侯府在京都,那可是世代权贵门阀,是皇亲国戚,是为圣上卖命的忠诚世家!
太夫人,是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这么多年来,她老人家将侯府里里外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使得侯府在没有侯爷镇府的情况下,蒸蒸日上,不曾有半点衰落之迹。
你且问问这天下,谁人能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对咱们北定侯府出阴招?敢对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不敬?”
第93章 :不必调查了
说罢,还不等沈扶摇开口应她,便又见她朝着太夫人道:“太夫人!请恕儿媳妇多嘴。这……这‘青辰茶行’,是湛哥媳妇儿开的。‘空茶’,亦是湛哥媳妇儿开始售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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