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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庄眉宁被沈扶摇挡在跟前,气恼极了。
莫止湛素来难对付。
她必须得在莫止湛醒过来之前,找人将莫止湛身子有恙的事儿,给彻彻底底的拆穿。否则,待莫止湛清醒,再加上太夫人对他的疼爱。
恐怕,她又得另择机会儿了。
“我嘴拙,说不过你!但眼下湛哥儿的脸色难看至极,我必须得让叶大夫再给湛哥儿诊断一次!”
说罢,庄眉宁便再懒得去搭理沈扶摇。
只径直朝着太夫人道:“太夫人,让叶大夫再给湛哥儿诊断一次吧。儿媳妇瞧着湛哥儿的脸色,实在难看,儿媳妇心里着急啊!”、
说罢,又道:“侯爷在边疆保家卫国,儿媳妇在京都孝敬婆婆教导孩子,是有着责任在的。
湛哥儿是咱们莫家的嫡长子!若湛哥儿出了什么事儿,儿媳妇该如何跟侯爷交待?如何跟莫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言毕,又下意识看了看医清:“儿媳妇倒不是说医清不好!她是湛哥儿信任的人,自是错不了的。
只是叶大夫也是太夫人您信任的人!多一个人为湛哥儿诊断,也好多一份保障不是?”
“嗯!”
庄眉宁所言,字字句句皆在太夫人的心坎上。
太夫人点头答应,自在意料之中:“叶大夫,那便有劳你了。”
“是,太夫人。”
叶大夫恭敬应下,便开始放下随身携带的药箱。
沈扶摇见太夫人都开了口,便只好默默退道一旁。
医清笔直站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沈扶摇一瞧,便知道莫止湛这身子,但凡是个有点医术的人,都能诊断得出来的。
一切,只有听天由命。
叶大夫给莫止湛诊脉时,十分仔细。
一不小心,便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这一盏茶的时间,对于沈扶摇和医清、乃至在门外守着的宋祁来说,都格外漫长。
沈扶摇倒还算稳得住。
只静静候着,打定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倒是宋祁与医清。
此时的二人,额头早已布满了汗珠。
由此可见,莫止湛的身子,眼下究竟有多糟。
“怎么样?叶大夫!”
庄眉宁瞧见叶大夫收回了诊脉的手,第一个便开口问询:“我们家湛哥儿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吧?”
叶大夫没立即回答庄眉宁的问题。
而是仔细将手上的东西收拾好,这才道:“回各位夫人,二公子的身子并无大碍。”
沈扶摇与宋祁主仆三人一听,顿时微愣。
只有庄眉宁,似是不信:“叶大夫,你确定湛哥儿的身子无碍吗?”
说罢,许是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突兀。
于是,又添了句:“湛哥儿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更何况,你方才给他诊脉诊得那么久,真的一点儿问题都没诊出来?”
“回二夫人话,二公子的身子,确实没什么大碍。”
叶大夫垂着头,从头到尾,态度都十分恭敬:“草民之所以给二公子诊得如此仔细,亦是因不想误诊。”
第222章 :不如,就纳妾吧
“不可能!”
庄眉宁反驳得极其干脆:“湛哥儿的脸色这般差,怎么会身子无碍呢?”
“二夫人莫急!”
叶大夫见此,忙道:“请各位夫人容草民问医清姑娘一句话!这二公子的身子是否有恙,便有答案了。”
“什么问题?”
庄眉宁转过头去,看向医清。
医清身子微微挺直,道:“叶大夫请讲。”
“敢问医清姑娘!您在给二公子诊脉时,可曾诊出过什么问题来?二公子此番突然腹痛,究竟是何原因?”
医清见叶大夫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略微心虚,将目光朝旁望去。
偏巧不巧,正见案桌旁那一碗空了的面糊糊。
于是,便道:“公子这小半个月来,因为公务繁多,一直劳心劳累,几近夜夜无眠,身子本就虚弱。
再加上……今日公子吃下了一碗自己亲手煮的面糊糊。许是那面糊糊不干净,故而吃坏了胃,所以才会腹痛不止。”
说罢,又想了想道:“至于二夫人所说的昏迷,不过是因奴婢给公子喂下了止疼药。止疼药中,有一味药多少带着安眠的药性。
再者,公子已许久未曾好好睡过一觉了。故而,睡得沉了一些。”
医清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是否能够让叶大夫信服。
但眼下,她所能寻到的最好的理由,便是这一个了。
“如此,那么草民的诊断便没错了。”
令人惊讶的是,叶大夫竟完全赞同医清的观点,道:“各位夫人!草民方才在给二公子诊脉时,确实诊断出二公子的胃有些虚。不过,并不碍事儿。
倘若只是医清姑娘,或草民一人得出诊断。或许,倒是误诊。可如今,二人的诊断乃一致。那么便能完全确认,二公子的身子并无大碍。”
“无碍便好!”
太夫人听到了叶大夫的话,终是松了口气儿:“如若不然,还真能将人给吓坏!”
说罢,又突然想起了医清方才的话。
于是,忙问:“对了,方才医清说起的面糊糊,是什么东西?好端端的,吃什么面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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