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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霖竭力忍住眼中的惊讶,从前没发现,这位梁四小姐还是这样一个逗乐的人。
他想起石婉柔那个样子,摇摇头:“我自己并没什么打算,母亲为我挑选就好,我信得过父亲和母亲的眼光,成欢若是有什么好人选,也可以帮哥哥看看,只要性情娴淑,品格端方,不生事非就好,至于那位安竹林”
徐成霖瞟了一眼躲在成欢身后的梁思贤,决定满足她的好奇心:“当年也只是偶然一瞥,并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年少轻狂而已。”
白成欢立即感觉到被紧紧捏住的手舒展开来,梁思贤所有的情绪都通过了和她紧握的手传递到了她的心里。
喜欢的人没有心上人,思贤一定很开心。
白成欢像是一个经沧桑的老妪,在看着豆蔻少年的青春,霎那间也为梁思贤高兴起来。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告状
那边厢的佛堂里,姑嫂两人上了香,就出来,到了湖边一处既凉爽又景致不错的亭子中,分两边歪在藤编的凉椅上说话。
章氏东拉西扯了半晌,刚半含不露地把自己的意思跟威北候夫人起了个头,就见有几个管着内院的管事媳妇来求见威北候夫人。
“什么事,说吧。”威北候夫人也在为儿子的亲事犯愁,和娘家嫂子说得正投机,想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没有刻意避开章氏。
为首的媳妇却抬眼看了一眼章氏,面露为难,章氏无端端地就想到了刚才独自留在了荣熙院的女儿来,右眼皮子嘣嘣直跳。
威北候夫人就知道十有八九是有什么不好当着外人说的事儿了,也就站起身去了亭子外面,那管事媳妇附耳过来轻轻地说了几句话,章氏也没听清说的都是什么。
只见威北候夫人脸色微变,挥挥手让那管事媳妇下去,就转回身来进了亭子,有些为难不安:“大嫂,婉柔在我的荣熙院呢,咱们这就过去吧。”
章氏起了身,不解道:“她不是一直在那里吗?这是怎么说的?”
“下人也没说得十分清楚,咱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威北候夫人心里也百般不解,婉柔居然从成霖的院子里哭着出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章氏心中也不安起来,跟着威北候夫人赶紧回了正院。
一踏进正房的门,石婉柔就扑了过来,抱着章氏就嚎啕大哭起来。
章氏唯有这一个女儿,从来都是捧在手心里娇养的,何曾见过女儿哭成这个样子,顿时就心疼起来,抱着女儿一叠声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了?”
石婉柔只是哭,却不肯说话,章氏急道:“你倒是说话呀,谁给了你委屈受啊?你说出来,你姑姑总会为你做主的!”
石婉柔平日里是个刚强的性子,今天罕见地受了委屈,却像是要把平日里积攒的眼泪哭完似的,哭声不停,半个字不肯往外蹦,把章氏急得六神无主,抬眼一瞧,指着石婉柔的大丫鬟沉香道:“你说,大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沉香吓得一哆嗦,哪里敢说实话。
只期期艾艾地说了几句:“大小姐去看徐世子,徐世子不知道和大小姐说了什么,大小姐出来,出来就这样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明哲保身,不管有没有什么丑事,她总是能置身事外的,不会被迁怒。
可把徐成霖这么明晃晃牵扯出来,威北候夫人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一双厉眼立刻就盯住了沉香:“你把话说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都有谁在一边?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信的!”
侄女纵然重要,可要是于儿子的名声有损,那这事儿就怎么都要说清楚!
石婉柔在母亲怀中一僵,唯恐沉香把什么都说了出来,抢先抬了头哭道:“表哥欺负我,他向着白成欢和梁思贤,他们一块儿欺负我!”
章氏和威北候夫人俱是松了一口气,还有另两人在,只要不是孤男寡女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就什么都好说。
章氏拍着石婉柔,一边劝慰,一边抬头看着小姑子:“珍娘,不是我说,你对那白成欢也太过娇纵了些,虽然认了义女,可到底不是徐家的人,认识的时日又短,你可别宠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就开始欺负婉柔了,以后要是顶着候府的名声百无禁忌,那可就麻烦大了!”
徐成霖是亲外甥,梁思贤是国公府嫡女,章氏不用衡量也知道只能拿白成欢来做筏子了。
威北候夫人却不接这个话茬儿,只看着哭得委委屈屈的侄女儿,面露疑惑:“婉柔,你把话说明白了,他们为着什么事儿合起伙来欺负你?你们几个女孩子年纪小,可你表哥也是行了冠礼的人了,他怎么会欺负你?”
她的儿女什么性情她知道,梁思贤也不是那等骄狂的人,若是没有个缘故,断然不会如此。
石婉柔窘住了,以姑姑的性子,要是知道她去逼着表哥发誓,要让表哥背黑锅,定然是不会饶过她的。
石婉柔从前是最瞧不起动不动哭鼻子的女子的,可此时,她真庆幸自己是个女子,还能用哭遮掩一切!
她又开始一言不发地抹眼泪。
看到侄女这个样子,威北候夫人只觉得她心虚,也不去管章氏是什么脸色,交代了仆妇好生伺候着,转身就去找儿子,她才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让自己的儿女背个不友善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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