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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谁敢吃你,那先吃了我!你说是不是,宝宝?”
萧绍棠霸气地宣称,然后趁她心疼他,赖在了她的身上,脸颊贴着她腹中他们的孩子。
白成欢哭笑不得:
“你在跟他说话?”
这个时候的孩子,能听到吗?
“是啊,这是我们的孩子呢!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别伤心,不然他会跟着伤心的。我虽然喜欢看你为我紧张,但我可不愿意看你掉眼泪。”
萧绍棠伏过去亲了亲她的肚皮:
“欢欢,我知道你的伤心事已经够多了,为了我这么点小事掉眼泪,多不值得!”
“这是小事吗?这是你的手!要是我再用力一点,真的就废了!”
白成欢见他如此不当一回事,气不打一处来,想跟他严肃地谈一谈,又不忍心把他推开。
“好好好,是我错了,不过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到那个程度我愿意被你当一回支柱。”
萧绍棠乖乖地认了错,沉默了一下,才接着道:
“欢欢,上次阻拦你不让你去北山寺那一回,我觉得后悔了。我不应该不去陪着你,让你一个人去北山寺吹冷风受气,你是不是很生气?所以这一次,算是补偿你,好不好?”
上一次啊……白成欢垂下眼眸,恰好能望见他好看的凤眸中的融融暖意。
她低下头,花瓣一般柔软的唇轻轻印在他的眉间:
“没有,我知道你的苦心。你是为了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也真谢谢你,在我难过的时候,总能在我身旁。”
她不甘心就这么被爹娘兄长抛弃,一再想要去祈求他们能再看她一眼。
可她的确是不该忽略她腹中的这个孩子。
前世的徐成欢一辈子都活在子嗣的阴影下,而她今生,决不能蹈前世的覆辙。
“萧绍棠,从今日起,我就好好在宫里待着,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 放逐
过了上元节,大齐的政事慢慢走上正轨,萧绍棠也日渐繁忙起来。
春耕,修整河堤,整顿军营,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
又有大臣上书要求皇帝今年增开恩科,为朝廷选拔栋梁,但是新任的礼部尚书为了显示才干,以不合祖制为由反对,朝堂上为这件事争吵了好几日,都没有定下来。
白成欢见他辛苦,就没有再出宫,安静地待在宫里养胎,每日有李氏与梁思贤时不时进宫陪伴,也不觉得无聊。
只不过每每看见梁思贤强颜欢笑,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索性就让梁思贤在家中好好备嫁,不必再时常进宫。
威国公府与梁国公府的这桩儿女亲事已经择定了日子,就在三月十八。
但是威国公府并没有给宫中递消息,白成欢最开始还是从进宫探望她的安西郡王妃口中听说的。
安西郡王妃说起此事的时候,也是满脸尴尬:
“……按说威国公世子的吉期落定了,是该先来跟皇后娘娘禀告一声的,这样不声不响可是很有些不恭敬……”
白成欢迎上她带着几分探询的目光,笑容格外雍容:
“无妨的,这件事,本宫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威国公夫人最近神思疲乏,不愿意张扬,本宫也就没有多令人去打扰,王妃多虑了。”
“那可真是臣妇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惭愧!”
安西郡王妃连忙笑了笑,拿话遮了过去。
等安西郡王走后,摇蕙怕白成欢伤心,就悄悄地跟白成欢道:
“娘娘,安西郡王妃的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徐世子跟梁四小姐的婚事,他们不可能不禀告您的……”
“她这是在试探我,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你无需担心。”
虽然安西郡王妃遮掩得不错,但她还是看得很清楚。
白成欢站起身在大殿中慢慢走动着,言语间缥缈无依:
“摇蕙啊……其实我心里的难过,如今已经是一潭死水了,纵然这世上再有让我伤心的事,也不会再激起从前那般的波澜。威国公世子大婚,他们不告诉我也罢,我也不去惹他们伤心。”
摇蕙听着这心如死灰的话,虽然庆幸皇后娘娘总算是想开了些,却也忍不住心中凄凉。
当初徐家对皇后娘娘那样好,比亲女儿还要好,如今却是说翻脸就翻脸,将从前的情谊全都抹杀得一干二净。
人心就更改得这样容易吗?
摇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地站在一边陪伴。
当白成欢转过了一圈重新走回来的时候,摇蕙却发现她的眼神又渐渐沉凝了下来,隐隐带着杀伐之气:
“但我,也绝不会让人趁着这个机会打压威国公府!所以摇蕙,你要牢牢记住,如果有人也来试探你,想从你这里揣测我的态度,你都要告诉她,谁敢动威国公府,就是与我为敌!”
摇蕙连忙低下头去:
“奴婢记住了!”
白成欢点点头,索性跟摇蕙说的更明白一些:
“这些人的秉性我很清楚只要我和皇上对威国公府表现出一点点的不满,他们就能千方百计,将威国公府拆吃入腹,踩到尘埃里!”
摇蕙吃惊地看着白成欢:
“这么可怕……”
“就是这么可怕!这些大臣,你踩我,我踩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和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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