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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很奇怪,安顺侯对自己一掷千金、捧场子,还为自己打了架,甚至闹得烧了百花楼,接着又花高价赎了自己,再抬了姨娘,把自己欢喜的什么似的。
谁不知道安顺侯叶家有钱?
给叶家做侍妾,那简直就是掉进了金堆儿里面!
然而不论之前之后,安顺侯一次都没有跟自己欢好过,在抬了姨娘之后,反倒把自己关了起来,真是好生奇怪!
起先还想着因为碍着公主的面子,不敢成就好事。
后来公主和安顺侯恩断义绝了,他又娶了嫡妻的乳妹为继室,就是眼前这位一副小家子气的奶奶了吧?也没瞧出有什么好的,论身份尊贵比不得公主,论长相比不得自己,论主母气度,估计又不及安顺侯的元配嫡妻。
毕竟一个丫头出身,怎么能跟顾家的官宦千金相比?
那么……,安顺侯还在顾虑什么呢?
水仙一时想不明白,更没有时间多想,只想紧紧抓住眼前这个机会,娇怯怯道:“妾身进了候府一、两年,日日夜夜都盼着……”
叶东海打断她道:“不必啰嗦,马上就让人送你走。”
走?去哪儿?水仙一怔,感情这是要卖掉自己不成?!顿时慌了神,继而看到黄蝉眼里一闪而过的讥讽,越发的着慌了。
赶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侯爷,妾身只求一处容身之地,别的不敢妄想,就侯爷给妾身一条活路。”
自己一个粉头出身的妇人,再倒手给人牙子,岂不是又要回到烟花之地?叶家小院的日子再枯燥、再寂寞,到底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富贵安逸。
比每天迎来送往不知道要强多少!
叶东海没有耐心多说,只道:“叶家不能留你。”顿了顿,“到底是我赎了你,总不好再把你卖回那种地方。”顿了顿,让谢妈妈端了一碗药上去,“你把这碗药给喝了,然后我送你到叶家的庄子上去,或者独居,或者找个老实汉子嫁了。”
水仙惊恐道:“这、这是什么药?”
谢妈妈不耐烦道:“哪里那么多话?反正是生是死,都要把这碗药给喝了。”叫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过来,一个抓住人,一个捏鼻子掐脸,药汁洒了水仙一身,强行把汤药给灌了进去。
水仙觉得嗓子眼儿一阵火辣辣的灼烧,难受了一阵,倒是明白过来,----自己一个大字不识的无知妇人,坏了嗓子,便什么都倒不出了。
可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
----有什么值得安顺侯忌讳的呢?
叶东海没空琢磨水仙的心思,朝谢妈妈吩咐,“把她送到榆次林的庄子上安置,再挑几个老实汉子,她愿意嫁给谁就嫁谁,不愿意就一个人住着。”不耐的挥了挥手,“下去吧。”
水仙满目的惊惶和不甘心,可是嗓子疼得说不出话,一发声,就像刀割一样!含含混混支吾了几句,慢慢地,只剩灼热疼痛,连半分声音都发不出了。
叶东海让人关了门,看向黄蝉,“为了七七和宥哥儿,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纳妾,也不要任何通房丫头……”
黄蝉听得一阵欢喜,但紧接着,就是一大盆叫她反应不过来的冷水!
“而你,也不能生孩子。”
“什么?”黄蝉瞪大了一双杏眼,微微张嘴。
叶东海的声音不容置疑,并没有任何商量的意思,继续说道:“七七和宥哥儿,将来我会让他们叫你母亲,你要好好抚养他们长大,……视如亲生。”他道:“你得先答应了我,然后我们才能圆房过一辈子。”
这下子,轮到黄蝉满心惊惶震撼了。
从前自己满含热泪说过的那些话,一一浮起。
“二爷……,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蝉丫愿意一辈子照顾他……,我会对七七很好,永远都把她当小姐一样看待,我会尽全力照顾她、照顾二爷……”
没错!自己是答应要照顾他和姐姐的孩子,可是这并不等于,自己一辈子都不要的孩子啊!既得不到丈夫的心,又没有自己的孩子,这样婚姻有何意义?为什么……,他可以对她那么好,对自己却如此的苛刻?
原来那些好,只是他对她的好,一分都不会分给自己。
他居然要自己一辈子都不生孩子?好狠的心!
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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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为着孩子烦恼的,还有薛沛。
以前即便成了亲,一则因为自己年纪实在太小,对男女之事没兴趣,二则想着谋算皇帝风险太大,说不定那天就死了,所以一直没有跟死去的妻子圆房。
现在大一些懂事了,倒是明白了子嗣的重要性。
当然了,有了孩子不能养在京城,生下来便让人掉个包,然后悄悄的送出去,远远的离开京城养着,-----将来自己死了,能为薛家留一线血脉也是好的。
这么犹豫了几天,晚上终于找到了继妻公孙嫣然,欲要行那敦伦之礼。
那知道才刚解了她的衣服,就被一声冷笑打断,“侯爷这是怎么了?都已经成亲好几个月了,这会子倒是想起要圆房了?”
薛沛皱眉,“你少阴阳怪气的!”
公孙嫣然是一个硬气的性子,要不然……,从前也不会为了逃避进宫,而故意得罪皇太后了。此刻推开了动作青涩的丈夫,冷冷道:“我看侯爷并非急色之人,之所以想和我圆房,无非是为了子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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