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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接出了府门,无视了门外盯梢的人, 骑着马去往萧南的府邸。
    *
    这边卫嫆一直没有合眼,她侧倚着墙壁,虽然想不到什么头绪,但是却一直回顾着淮景这个人。
    他给自己的印象从来都是正直、善良的人。
    小时候父皇将他从伴读的位置上换下,他也没有心存怨怼,反而是很平坦的接受这件事。
    从那以后,他年年都会在年节的时候进宫来,自己和谢昀也会去找他玩耍,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也一直很要好,到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卫嫆轻轻的瞥了一眼,随即放下视线。
    是那个领头的黑衣人,也就是被淮景称作淮青的那个人。
    淮青看见卫嫆对他一副并不上心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玩,在她不远处坐下,盘着膝盖,手撑着脸,一直盯着卫嫆看。
    长得是还不赖,这就是淮景喜欢这个女人的原因?
    卫嫆被他盯的有些发毛,淡淡的对他说了一句,“你很闲么?”
    淮青撑着脸对着卫嫆哈哈一笑道,“没有,从前只是经常从不同的渠道听说过你,但是我这种人根本没有见你的机会,所以如今见到真人,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虽然淮青把话说的有些暧昧,但是语气之中是明显的不屑甚至于还有些微的憎恨。
    卫嫆这才抬头看着他。
    他的身子隐藏在门框的阴影之下,但是即便是这样也足够让卫嫆看清他的模样。
    他比自己觉得的要更小一些,看起来好像比陈生还要小上个两三岁的模样,但是言语里对这世间的看法和憎意却像是一位三四十岁的大人。
    明明模样还是个小屁孩,还是个有点好看的孩子。
    卫嫆看着他仿佛想起了昔日的陈生和卫珉,她思虑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口,“你多大。”
    “关你屁事?”
    “……”
    好吧,他可能不适合这么温柔的问法,她调整了一下语气,声音略微的冰冷和轻佻,“你刚刚在林子里,是真的想杀了我?”
    这次,淮青仿佛是真的来了点劲头似得,眼里闪过一抹光亮,看着卫嫆,饶有趣意的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对啊。”
    “你明知道我是谁,但是还是想杀了我,我和你有仇?”
    淮青终于放下他那撑着脸的手,冷哼了一声,“你们这样子的人,会在乎谁和你们有没有仇么?”
    卫嫆看着这个年轻人冰冷的眼神,想起他的姓氏,有些疑惑,“你姓淮,可我知道的淮景他只有一个弟弟,三年前已经意外身亡了,你是他的远亲?”
    淮青仿佛是终于有些承认了她的问法,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卫嫆的身前,这样一来,卫嫆想要看着他就必须要抬起脸,仰视着他,这让一向卫嫆有些不大舒服。
    “淮景把你当作他此生最珍视的人,可你根本就不配得到这样的珍视,你竟然连他弟弟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而且还来问我是不是他远亲这样可笑的问题。”
    淮青蹲下来,在距离卫嫆半掌的地方狠狠的盯住她,“你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么?”
    卫嫆看着他,觉得身后的伤口又开始抽疼起来,明明被日光照亮的房间却一时之间让她觉得阴冷无比,她竟然一时之间被这个孩子唬住了。
    但是她仍旧点了点头。
    “那就求我啊。”
    本以为不会有回音的时候,卫嫆清脆并毫无犹豫的一句,“我求你”,在房间内响起。
    淮青一时之间瞪大了双眼,仿佛不可置信一样跌坐在原地。
    而后又迅速的起身,走开,扔下一句,“我有说,你求我我就会告诉你么,没想到你果然和淮景说的一般天真,真是愚蠢的女人。”
    屋子的门被关上,卫嫆看着淮青一瞬间消失的地方,愣愣的出神。
    全都是解不开的谜题。
    但是真相却是在另一处慢慢展开。
    *
    另一边,淮景此时站在了萧南的身前。
    昨日罕见的下了雪,今日又罕见的是个晴朗的天气,无论是极寒还是极暖,在此刻的萧南的眼里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萧南捋了捋昨夜至今日还未来得及整理的有些凌乱的头发,而后声音疲惫的说,“我年纪大了,搞不清楚你们这些年轻人整日里都在琢磨些什么,明明前一刻情深意重,但是后一秒却刀山火海的。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但是现在谢昀生死一线,我是不会让你再有任何举动的。”
    说完,他慢慢亮出手中的刀柄。
    淮景看着萧南已经亮出一截的剑,心中微微苦涩。
    “萧将军,我无意取你们性命,今日你们可以安全的回来就是我最好的证明。”
    “这么说,是你?”萧南眼睛陡然瞪大,语气里充满了意外和疑问。
    淮景点了点头,“我从没有任何伤害殿下和谢昀的想法,今日来也只是为了见谢昀一面,说明一些事情而已。”
    萧南没有应声,只不过门外的人来往的声音更加的仓促了。
    “谢昀还没醒,他受的伤很重么?”
    “右侧胸部被刀割的很深,出血很多,好在卫嫆给他事先做了包扎,但是昨夜下雪,他冻了一夜之后又不眠不休的去找殿下,昏死在当场。大夫说出血太多,再晚一晚就没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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