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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头,说:“也好。”
皇后松了口气,直接点了月姑姑和另外三名宫婢让她们一起伺候太后。
做完这些,皇后正想问太后要不要去休息会儿,又听见太后问:“楚家丫头这会儿怎么样了?”
皇后是不敢让楚若琪现在见太后的,提着一口气说:“琪儿昨夜受了惊,又被寒气入体,从昨晚开始便一直发着高热,喝了药也没见好转。”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掉进冰湖里去?”
“这件事还在调查,真相具体如何还未可知。”
皇后回答得很谨慎,没有任何的指向性,太后没有说要去看看楚若琪,只幽幽的评价了一句:“楚家丫头做事,似乎有点毛手毛脚的,也太不细致了。”
这便是对楚若琪有些不满了。
之前太后便当着皇后说过类似的话,那个时候皇后一心想让楚若琪嫁给赵郢,还帮她说了不少好话,这会儿皇后却是没有心思替她说话了,歉然道:“等冬桂节结束,儿媳会让人转告卫阳侯,让他多约束琪儿的。”
太后摇摇头,说:“都到议亲的年纪了,还这个样子,再想约束怕是迟了。”
太后这是对楚若琪完全失望,不准备把她纳入太子妃的考虑范围了。
皇后抿唇,想不到字句为楚若琪辩解,也说不出附和的话。
屋里安静下来,气氛有点僵,月姑姑怕皇后支撑不住,壮着胆子问:“太后,离午膳还有些时间,要奴婢伺候您先休息一会儿吗?”
话音刚落,司殿太监在外面高呼:“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到!”
太后面上重新带了笑,说:“让他们进来。”
三位皇子一同走进来行礼问好,和皇后的立场不同,他们都是太后的亲孙子,太后看到他们都高兴。
受了三人的礼,太后让他们落座,一坐下赵熠便轻快的说:“孙儿瞧着皇祖母今日的气色好了不少,红光满面的,可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太后笑着嗔了赵熠一眼,说:“瞎说,哀家都是大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还能有什么喜事?”
赵熠嘴皮子很溜的说:“皇祖母福泽绵长,许是有仙人降福也未可知呢。”
好听的话没人不爱听,太后说了句“贫嘴”,面上的笑却是更深了。
赵熠又说了几句吉祥话,逗得太后喜笑颜开,赵郢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场面刺眼极了。
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孙,太后从到这里以后,就没给他一点好脸色看,却被赵熠三两句话逗得合不拢嘴,皇祖母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油腔滑调的人了?还是赵熠背地里又做了什么讨好她的事?
赵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的?皇祖母知道赵熠在觊觎储君之位么?
赵郢的思绪不可自抑的发散开来,连太后的笑声都变得吵闹刺耳。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太后和赵熠的话题又回到昨晚楚若琪落水这件事上,赵熠看看赵郢,谨慎的说:“母后已经把这件事交给皇兄处置了,皇祖母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皇兄,孙儿不知全貌,不便妄自评议。”
赵熠的语气寡淡,却明显让人觉得他是因为赵郢有所顾忌。
太后看向赵郢,问:“经过一夜,郢儿你都查出什么了?”
赵郢掐断思绪,说:“这件事有些离奇,还有好多地方说不通,还要继续调查才行。”
太后没有就此作罢,说:“究竟有多离奇,不妨说来让哀家也听听,这么多年,哀家还真没听说过什么新鲜事了。”
太后非要听,赵郢若是一直拒绝也会让人觉得奇怪,只能说:“也没什么,就是琪儿妹妹说她是被宋挽推下去的,而昨夜卫苑和叶清灵恰好在湖边赏月,都说是亲眼看到琪儿妹妹自己跳下冰湖的,双方的说法对不上,孙儿正在想办法核实。”
太后看向皇后,问:“卫家丫头和叶家丫头也在这里面掺和事了?”
皇后说:“儿媳昨晚已经召她们过来问过话了,她们还有与她们随行的婢子都可以证实她们说过的话。”
太后复又看向赵郢,问:“这人证听起来倒是不少,楚家丫头呢?她有多少人证?”
赵郢说:“琪儿妹妹只带了一个婢子,昨夜事发时,那个婢子并不在琪儿妹妹身边。”
这就是没有人证了。
太后眼底闪过了然,却没有再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只意味深长的说:“这件事牵连很广,皇后既然把这件事交给郢儿处理,那郢儿就要给出一个足以服众的结果,方能彰显你身为储君的能力和威严。”
太后没说让赵郢查出真相,只是让赵郢拿出来的结果要能服众。
这在无形之中给赵郢施加了压力,赵郢越发的心浮气躁起来。
若是这些人真的早就和赵熠私下勾结在一起,那他们就是唱这么一出大戏想要看他出丑,不管他怎么做,都是不可能服众的。
赵郢握紧拳头,见太后一直看着自己,不情不愿的拱手说:“孙儿明白,谢皇祖母提点。”
又与众人说了会儿话,太后打了个哈欠,皇后立刻让他们退下,月姑姑和宋挽一起扶太后去休息。
太后躺下后,让月姑姑和其他婢子退下,只留了宋挽一人在床边。
宋挽帮太后掖好被子,而后在床边跪下等待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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